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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的聲音在宮殿中回盪，充滿了一股震盪之意，讓黑袍的臉色竟是為之難看了起來。

黑袍看到的只有被壓迫和嘲笑，卻沒看到自己的努力和改變。

他是悲涼的人，但他更是努力的人，雖然不幸但也曾幸運，變得如此不是借口。

「你很會油嘴滑舌嘛。」

黑袍恢復面色，望著蘇衍輕聲說道。

「不是油嘴滑舌，我只是闡述事實，你的遭遇確實讓我同情，但並不是你現在如此的緣由。」

「不是那我又是如何如此的！」

「心黑了。」蘇衍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冷聲道，「這兒死了，所以你才如此。」

黑袍眼中有著暴虐之意，因為蘇衍說出了根本緣由，這讓他不滿，這讓他憤怒。

「怎么，這就急了，不過是說了一點事實而已。」

「狗屁的事實，你不過是個旁觀者，你沒經歷過那樣的事，你永遠不過是站著不腰疼。」

蘇衍聞言笑意更甚，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

他曾八世輪回，連畜生都做過，還有什么沒經歷過的，這在蘇衍眼里根本就是屁事一般。

「你笑什么，你也在嘲笑我！」

「我不是嘲笑，只是覺得你就是個薩比，老子連畜生都做過，你認為你很可憐嗎，老子經歷過的事情你根本想象不到！」

蘇衍臉龐冷冽，仿佛刀割一般，有著狂暴的怒意，竟是讓黑袍都為之變色。

「你胡扯，你怎么能當畜生，簡直亂語！」

蘇衍輕蔑更甚，這樣的事情說多了也不過是對牛彈琴而已，何必和他繼續做這樣無聊的糾纏。

「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的觀點都不一樣，你已經無心，說什么都是有理反駁。」

「哼，你說的沒錯，今日我們注定有一人身死道消。」

「你殺了那么多人，害了那么多人，世道不容。」

黑袍倒是沒有繼續爭論，畢竟這是事實，他確實收了很多人的魂魄。

「想要變得強大，那就只能如此。」

黑袍朝著蘇衍走來，如蔥白的手指輕輕揮來，但卻是有一道強大的震盪，顯然他這看似輕微的出手，實際上是強悍的一擊。

蘇衍面色一冷，渾身屍氣匯聚，也是施展出一道力量，轟擊而去。

雙方碰撞，爆發出強大的波浪，沖天而起，竟是將宮殿輕易震塌。

二者皆是從廢墟中沖了出來，雙方交手，拳腳碰撞便有流光劃過，漣漪不斷震盪四周，整個青丘古地都是為之顫動。

「殺了你我便能問道，不錯不錯。」

蘇衍望著黑袍，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進入這青丘古地是一場磨煉，是考究他的心道，只要斬殺黑袍便是成功，能讓他多一道氣運，這在日後將有很大的幫助。

他沒想到只是簡單的為了滅除禍患，結果卻是能引得如此，這自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蘇衍眼中的狂熱讓黑袍憤怒，竟然想殺自己證道，這如何不怒。

「那就要讓你失望了，我也想殺你入魔！」

黑袍沖了過來，那一身灰色長袍隨之舞動，被強大的靈力撕裂成了碎片，露出了黑袍那棱角分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