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帝國交給你我也放心。」
「別說這些,不是你交給我,是我奪到的。」
「我為了這一天,等了足足上百年!」
戰鰲有些瘋狂,雙眼帶著光澤,仿佛發瘋一般。
「我本就看透了一切,不突破金丹,到頭來還不是一具枯骨。」帝皇淡淡言語。
「你不能突破金丹,我能啊!」
「你們天王山之戰,我不過金丹八品巔峰,你知道我現在什么境界!」
戰鰲望著帝王的雙眼滿是光亮。
「我現在已經金丹九品中期了,我和你也不差多少!」
本以為是強勢回擊,展現出自己的能力。
然而實際上,換來的卻是嘲諷的笑意。
帝皇在笑,仿佛看著孩子一般。
「戰鰲啊,金丹九品之境,不是你想想中那么簡單的,金丹九品中期距離九品巔峰,有無數天塹!」
帝皇不是開玩笑,他說的是事實,雖然都在一個境界,然而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戰鰲冷眼望著帝皇,不服輸道:「哼,你以為你很天賦異稟吧,你不過是有九龍之氣罷了!」
帝皇眼神中仿佛帶著一絲寵溺之色。
「九龍之氣哪里來的,我撿的嗎,哈哈哈。」
戰鰲渾身一顫,內心有些不穩。
沒錯,帝皇的九龍之氣是他自己凝聚而出的,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並非是機緣巧合得到,或者是別人傳承給他的。
帝皇的金丹九品巔峰沒有水分!
可是戰鰲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要成功,他必須成功,他顧不了那么多。
「你金丹九品巔峰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卧床,生活不能自理。」
戰鰲的話如同鋼筋水泥一般,直接插入了帝皇的心臟,讓其心臟流血不止。
帝皇不再說話,他也恨啊,為何會如此相信自己的弟弟。
敵人不可怕,最為可怕的人卻是自己最疼愛的人!
這是多大的嘲諷,這是多大的失敗,帝皇已經累了。
「你走吧,我想休息。」
「休息,你還想休息,我今天就是來了結的!」
戰鰲雙目帶著一絲興奮之意,眼中彌漫著殺意。
帝皇雙目圓瞪,死死的望著戰鰲,最後他竟是直接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我的好弟弟!」
片刻之後,躺在龍榻之上的帝皇竟是渾身顫栗,一股劇痛彌漫他整個身體。
這個過程持續了幾秒,而後帝皇便是一動不動了。
他此刻丹田碎裂,神識在慢慢消散。
在那最後一刻,帝皇望著戰鰲,吃力的說道:「幫我照顧好初音!」
帝皇最為疼愛的便是初音,放心不下的也是初音,他那幾十個兒子,他根本不在乎。
「哥,你放心吧,初音我自然會照顧好,他已經成了夜落王子妃,會過的很好的。」
戰鰲流出了淚水,傷心的淚水。
其實,戰鰲大可不殺帝皇,廢了他的修為,對外宣稱帝皇身體欠佳,不能在治理朝政。
這樣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一統玄澄,號令群雄!
可是,帝皇並非苟且偷生之人,想讓他成為廢人,過那樣的日子,那還不如殺了他,給他一個痛快。
二人沒有說這些,但內心都是清楚。
所以戰鰲只能殺了帝皇,給他一個痛快!
望著龍榻之上帝皇的屍體,戰鰲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而此刻,偏殿之外,九龍升騰,扶搖天上地下。
皇城的人見到這番景象,皆是驚疑無比。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問道。
「難不成帝皇恢復了?!」有人驚喜的說道。
「很有可能啊,九龍升騰,吉兆,這說明帝皇恢復了!」
許多人為此激動無比,甚至載歌載舞。
可是,下一秒,天空陰暗,濃雲滾滾,恐怖的雷電波動,閃電不斷。
天仿佛要覆滅一般,這讓許多人震顫。
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帝皇恢復為何會是這般景象。
可下一秒,他們明白了!
九龍升騰,在天地遨游,最後竟是立於半空,集體悲鳴!
九龍悲鳴,這讓許多人臉色蒼白,內心不安。
還不等大家猜測,九龍皆是眼中滲血,如同瀑布一般從天落下!
「這怎么回事!?」
「九龍升騰,悲鳴不斷,眼中滲血!」
「大難,大難!」
有人內心更加不安,害怕將有大事發生。
不只是皇城的人,其他域的人也是見到,一個個也是遍體生寒,內心不安。
而在皇城偏殿之中,被囚禁的各域老祖,此刻全都睜開了雙眼。
「長青,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仇煞老祖急切問道。
長青靠近窗邊,此刻望向窗外,見到一切,渾身一震。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訴我!」暗躍老祖也是急道。
長青已經落淚,肝腸寸斷。
大家見他如此,也都慌亂不已。
而彌勒佛此刻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手中佛祖不停波動。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火燎此刻怒道:「快點說!」
長青這才忍著悲傷道:「九龍升騰,集體悲鳴,鮮血染天!」
「什么!」
各域老祖頓時震驚,這意味著什么他們當然明白。
九龍,也就只有帝皇才有九龍,沒有其他人了。
九龍悲鳴,鮮血染天,這說明帝皇駕崩了!
彌勒佛手中佛祖波動更甚,到最後竟是直接斷裂,佛珠散落一地。
火燎渾身火焰升騰,仿佛化為一尊火神,怒火可燃燒天地。
「戰鰲,你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戰鰲,你個畜生!」
各域老祖皆是怒罵,一次發泄心中悲涼。
帝皇當年待他們不薄,如今帝皇駕崩,他們如何不生氣,如何不悲憤。
彌勒佛望著一地散落的佛珠,幽幽說道:「權力可以改變一個人,也可以毀滅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