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特別希望找出蘇衍強大的秘訣，不管是用什么樣的方法。

蘇衍傲然地道：「我當然也有信仰，只不過我信奉的神明是我自己。」

兩個帝釋天的女子都對著蘇衍露出了非常震驚的表情，因為蘇衍說的話實在是離經叛道。

但是對於蘇衍來說，這些話並沒有任何的邏輯誤差。

蘇衍本來就做過仙帝，當年統御仙界一方，手下的戰將數量何止上萬，亦承受過下界億萬生靈的頂禮膜拜！

他絕對不需要對任何所謂的神明奉上自己的信仰。

帝釋天的戰神，搞不好仙位還不如當年的蘇衍……

當年的榮光，蘇衍必然會通過自己的雙手找回來！

但天璇和迦善並不知道蘇衍的過往。

在天人界，不管是帝釋天還是其余的種族，這些種族必然會有自己信仰的神明。

蘇衍這種說法倒是聞所未聞！

「哪有自己信自己的？」天璇已經有些瞠目結舌。

「我命由我不由天，為什么不能信仰自己？我如今已經在渡劫境之中了，或許有一天我可以和你信仰的戰神閣下比肩，甚至是超過他的神位呢？」

「這怎么可能……你只是人……」

蘇衍背負雙手，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平時的嘻嘻哈哈，反而是一股讓人高山仰止的感覺，他從容地道：「人可以成仙成聖，若不是這樣，修煉還有什么意義？」

蘇衍這說法實在是無懈可擊，讓天璇的世界觀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在有信者的世界里面，想要超越神明，本身就已經是褻瀆神明了！

她不僅是戰神的女祭司，更是真理殿堂的守護者，此時從蘇衍的話語里面受到的沖擊極大，居然有些緩不過來。

之前她在修煉心境的時候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但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找不到靈感，經過蘇衍這么一點撥之後，居然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天璇此時看著蘇衍，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

蘇衍有的時候喜歡玩鬧，會捏住自己的小手，一副很開心受用的樣子，好像只是一個浪盪的男子；有的時候卻又淵渟岳峙，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就好比現在的蘇衍，眼神之明亮，幾乎如同天上的星辰。

蘇衍道：「天璇，你和我說過，總覺得自己的修行里面缺少了一點什么，以至於心境一直都沒辦法突破，從而導致整體修為也跟著一起裹足不前。我現在差不多知道原因了。」

「是什么原因？」

「修行不管是為了長生還是超脫，都是逆天而行。因為順應天命的話，人本來都是會死的。而修行者不僅求千載萬載的壽元，更要和日月同光。既然是逆天行事，為何膽子不大一點？」

天璇聽到這里，居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似乎腦子里面有什么東西一下子轟然炸開，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修行的命門所在。

「天璇，我最後送你七個字，敢叫日月換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