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謂戰斗，有一個重要的前提是存在取勝的可能性，哪怕這個可能性非常微小，只要看得到希望存在，戰斗意志就不可能崩塌。

五位神龍使者又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當然不可能輕易拋棄戰斗意志。

只是，在面對超越常理的敵人的時候，戰斗意志基本很快就會瓦解，即便是意志力最強的戰士也是一樣，這是人的本性所致。

眼前的情況幾乎已經不能算是戰斗了，因為他們一丁點兒取勝的把握都沒有。

五位神龍使者用盡全力，依然沒辦法撼動蘇衍的八層浮屠寶塔分毫，而蘇衍一出手就能威脅他們的生命！

這幾乎已經可以算是極端不對等的情況了。

若是他們來做決斷的話，唯一會做的決斷就是撤退。這敵人已經不是他們能應付的層級了，在這里繼續周旋只會白白地送命，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意義。

但眼下的決策者明顯不是這五位神龍使者，而是站在山巔的七位聖人。

七位聖人不退，他們也不能退，更不敢退！

山巔有聖人慢條斯理地道：「到現在為止蘇衍只出手兩次而已，第一次用無上銳利的劍光破了他們的五光十色大陣，第二次出手竟然差點讓他們全部負傷！第三次出手的話，恐怕五位神龍使者就會有隕落吧？」

溫蘭是真龍聖地的聖人，七位聖人之中她絕招是最不願意看到五位神龍使者有折損的那一位，但此時溫蘭依然一言不發，只是面色愈發凝重了。

「這等通天修為實在是我生平僅見的程度！這個蘇衍難道也是聖人？但聖人是不會轉生到第三地域之外的！難道他真是那琢磨不定又注定改天換日的異數？」

「剛才那一層金光之中所包含的文字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第一個紀元的文字，那個時候天地才開辟，所有靈智都從天界降臨，這些文字據說蘊含了開天辟地之前的秘密，他怎么能掌握的？」

這幾位聖人都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之所以回答不出來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智慧不夠，恰恰相反的是每一位聖人都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只是他們全部都說不出口！

他們這些聖人掌握的秘密遠遠不是凡人修士可以比擬的，而蘇衍掌握的明顯是超越聖人層級的內容！

這代表了或許蘇衍是遠超他們這些聖人的存在！

渡過第九重天劫之後等於跨過仙門，跨過仙門之後會發生什么事情，凡間的修士幾乎沒人知道。

但這些聖人都是一清二楚的，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從仙門那邊重返人間的存在！

在這第三地域之上是第二仙域。

第二仙域是一方廣闊無垠的世界，幾乎等於將凡間諸天萬界完全拼成一塊完整的大陸，這一塊大陸號稱無盡。

而跨過仙門之後的存在會作為虛仙在無盡大陸上繼續修行，直到將體內的真元之力全部轉換成仙元之力，才有資格進入更高層次的世界！

仙元塑造的肉身號稱長生不老，真仙永在如意自在的境界之中！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轉換仙元之力的道路上出現了問題，道基受損之後再也不能修成無上真仙，只能成就區區地仙和散仙，所以才會轉世重修的！

聖人的存在對於凡間的修士來說，根本就是降維打擊的存在。

畢竟聖人都是跨越過九重天劫的人物，這等人物鍾靈毓秀，本來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就算轉世重修，也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比擬的存在。

這便是這些聖人高高在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