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道：「是我大意了，在凡間從沒遇到過這種級數的對手，居然能在被我壓迫到了這種境地之後還能玩出鏡花水月的把戲。若有下次的話，他一定跑不了的。」

如果不算和兩個接引使者之間的戰斗的話，這是蘇衍登入仙界之後的第一戰，在蘇衍看來，過程和結果也能打個七十分了。

畢竟才進入仙界不久，難免將凡間的戰斗習慣帶到仙界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來調整。

這一戰過後，紅衣女子又對著蘇衍盈盈一拜，道：「恩公的劍術真的好厲害，是小女子生平僅見的程度。在我們青丘還從來沒見識過如此厲害的劍術！」

蘇衍道：「拜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出手是因為他將我也籠罩在了攻擊的范圍之內，我從來沒有任憑別人欺辱的習慣。」

蘇衍的反應之所以會這么冷淡，全然是因為他已經看出了這紅衣女子的身份，不想再節外生枝。

這紅衣女子體內有一股淡淡妖氣，雖然她已經用力去遮掩，但絕對不至於瞞過蘇衍靈識的程度。

她腰間系著的玉佩用小篆刻著「青丘之國」四個字，只怕是青丘之國的妖仙，而且是那種地位不低的妖仙，一般仙人是不會也不被允許在腰間佩戴這種玉佩的。

所以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蘇衍應對她的態度非常冷淡。

想不到這紅衣女子對蘇衍冷淡的態度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好奇地問道：「恩公是龍族的劍修嗎？」

紅衣女子這個問題讓蘇衍突然一愣，看到了自己的指甲依然呈現出詭異的藍紫色，好像塗了指甲油一樣，蘇衍這才明白這紅衣女子好像弄錯了他的身份。

龍族也是妖族的一支，只是地位更加超然。蘇衍此時身上龍的氣息遠遠地蓋過了人的氣息，所以這紅衣女子顯然將蘇衍當做了妖族的同類。

龍池的力量畢竟太過強大了，即便是蘇衍也沒可能將龍池的力量百分之百徹底吸收，變色的頭發、瞳孔、指甲其實就是肉身過分負載之後的結果。

而蘇衍身外一層縈繞不散的龍氣也同樣是這種原因。

不過這種事情倒也不用太過擔心，過一段時間之後，這些龍氣一部分會被肉身重新吸收，還有一部分會佚散在天地之間。

只不過蘇衍也想不到的是，這一層龍氣居然會帶來這樣的認知偏差。

這認知偏差對於現在的蘇衍來說非常重要，因為以龍族的身份和以人族的身份行走在妖仙中間，自然是兩碼事情！

蘇衍突然停下腳步，問紅衣女子道：「你是青丘的妖仙，剛才那個靈智上人是白澤的妖仙，你們之間一向有沖突嗎？」

蘇衍上一秒的態度還非常冷淡，下一秒突然又關心起地緣沖突來了，紅衣女子頓時有些觸不及防，回過神來之後才道：「青丘和白澤以齊天山脈為界，青丘多是山地叢林，而白澤那邊幾乎都是沼澤山峰……他們一直都覬覦青丘的豐饒！」

蘇衍只輕輕嗯了一聲，覺得這紅衣女子給的答案有些太過淺顯，明顯沒命中問題的核心。

接著紅衣女子又道：「青丘產生的三種仙果是煉制小還丹的必備材料，所以自古以來都有白澤修士欺壓過來的事情。」

蘇衍的眼神這才變得稍微認真起來。若是和小還丹有關的話，倒是無解的矛盾了。

反倒是孔倩公主奇異地問道：「小還丹是什么？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