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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和這不死帝君對視著，他骷髏的赤紅色眼眸之中完全看不出深淺來。

但他既然連蘇衍擁有法理之眼這回事都知道的話，那說明他知道的事情只怕是更多，也更了解這個世界運轉的邏輯，以及曾經的歷史。

蘇衍道：「我不喜歡猜啞謎，若是知道的事情，我不會多此一舉地詢問你。你說的他們究竟是誰？是否和創世碑有關系？」

不死帝君道：「實在是太奇怪了，你都拿到神性種子了，並且孵化出了主神的神格，又怎么可能對這一無所知呢？再者，法理之眼也在你的手中這難道也是巧合嗎？」

蘇衍道：「如果我告訴你，神性種子、道因種子，包括法理之眼都是一個人安排好傳承給我的呢？」

不死帝君驚愕得下巴都快要掉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蘇衍的話才好。

蘇衍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混沌大帝這個名字，我現在擁有的這些都是他傳承給我的。而我至今摸不准他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不死帝君愕然了許久，是完全說不出話的那種極端驚愕。

似乎蘇衍說出來的話，遠遠地超越了他的認知，所以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衍不確定不死帝君為什么會這么震驚，是因為混沌大帝這個名字呢，還是因為傳承這件事。

不死帝君用了許久才緩過神來，接著問蘇衍道：「你覺得主神的神格是用來做什么的？或許這世界需要主神來做什么？」

「維持諸天的秩序和平衡？」

不死帝君道：「這種事情道門那些仙帝就能做到了，別說仙帝，就算是准帝也能維持。何須主神的神格？」

蘇衍道：「那你說，主神的神格是用來做什么的？」

「反抗！」不死帝君斬釘截鐵地給出了這兩個字。

「反抗？反抗什么？」蘇衍本來想說仙帝和古帝的，但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有出口。

不死帝君道：「你既然都已經得到法理之眼了，那么很多事情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才是，哪怕那什么混沌大帝並沒有和你說過一個字。」

「反抗我們的造物主嗎？」蘇衍問道，「這創世碑也是造物主的傑作吧，我在上面參悟出了生命的等式，有這等式之後便可以隨便地創造智慧種族和各種形態的生命。」

不死帝君此時狂放地大笑了起來。

蘇衍問道：「你笑什么，我說的話有那么好笑嗎？」

不死帝君道：「你明明是一個聰明人，這些事情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為什么還要再問我一遍？」

之前這些想法雖然早就已經在蘇衍的心中醞釀，但卻缺少一些關鍵性的聯系，所以蘇衍一直都不敢做出肯定的推論。

蘇衍問道：「反抗造物主會有什么好處？」

「好處就是不會像我一樣化作枯骨，被永鎮在創世碑之下。」不死帝君道，「取得了主神的神格之後，我們事實上已經擁有了和造物主平等的地位，你覺得造物主會容忍自這種情況嗎？換個問題，你會容忍你家里養的狗變得和你一模一樣、平起平坐嗎？」

蘇衍問道：「那原始鳳凰也已經有主神的神格了，為何造物主不去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