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動的線條代表了他們已經跨越了億萬里的距離，或許已經超越了無數世界也說不定。

但到了最後，這一切又在猛然之間停頓了下來。

這種從最高速度一下子拉低到最低速度，極致之間的轉換，哪怕是蘇衍也覺得非常難受，就好像五臟六腑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錘！

這種時候，不死帝君那骷髏的身軀反而更有優勢，因為他早就已經失去了對於肉身的感官，所以並不覺得有什么。

等到蘇衍緩過這一口氣來之後，才發現靈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他們的面前了。

靈尊的臉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就這樣看著蘇衍，也不說話。

等到蘇衍回過神來之後，才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當然是彼岸世界的聖門，不然的話，還能是什么地方？」靈尊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們回來了？」

「不然呢？難道你想要繼續待在那鏡中夢幻城嗎？」靈尊道，「你和那個男人應該已經見面了吧，法理之眼他也應該幫你開光過了吧？怎么樣，以上蒼主宰的眼眸去看待下蒼的無窮世界，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靈尊的話語之中充滿了一種揶揄的意味。她雖然沒有跟在蘇衍的身邊去往鏡中夢幻城，但卻完全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蘇衍道：「那個自稱無名的男人，還有你，以及混沌大帝，你們究竟是什么關系？你們之間的關系只怕不簡單吧？」

靈尊道：「只是能說得上話的老朋友罷了。蘇霸先，你既然已經知道法理之眼的來歷以及用法了，那么再駐留在這彼岸世界就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和決斷，不過就連我也非常好奇，你究竟會抵達什么程度呢，蘇霸先。」

靈尊說話之間，已經對蘇衍下達了逐客令，就連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淡起來。

蘇衍道：「靈尊，這話不對，我在星辰佛海之中還有執念，我打算去破碎了那執念這之後我才會離開彼岸世界，只要我可以破解宿命的宏觀命題，因果、宿命皆被我破解之後，只怕仙界再也沒有可以和我匹敵的存在了。」

靈尊看了蘇衍一眼，然後道：「蘇霸先，你的力量的確很強，現在境界也非常了得，但需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說不定在仙界的某個角落隱藏著曾經抵達上蒼世界的戰士呢？」

蘇衍道：「若有這樣的人物，那我一定會不惜全力和他一戰。」

靈尊道：「你們這些男人，為何天生會如此好戰？難道證明自己天下第一就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嗎？你不覺得天下第一只是一個虛名嗎？」

「你說得對，天下第一的確只是一個虛名而已，既然如此的話，為什么不讓我來背負這個虛名呢？」

靈尊搖搖頭道：「所以我才會覺得你們無可救葯，所有紀元的改換，以及仙界那些宗門的隕落在我看來，都是因為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為了清凈，我才創造出了這彼岸世界。」

彼岸世界，的確是作為遺世獨立的理想鄉而存在的。

蘇衍又問道：「不知道原始鳳凰酒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