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想到幾萬年的謀劃，居然會毀在你這個後生小子的手里，老夫還真是時運不濟啊。」

天孤老人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看著蘇衍說道。

蛻變的最後一步就是需要大量的新鮮血液，可是沒想到蘇衍將他的計劃給破壞，導致蛻變並不完整，有缺陷，或許這就是命吧，注定不能成功。

天孤老人心里感嘆道，對於蘇衍他心里其實也沒什么恨意，即便沒有蘇衍，也會有別人，這都是命數，此舉太過逆天了，為天道所不容，所以他也沒什么好抱怨的，認命了。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殺了這么多人，罪孽深重。」

玉陽子沉聲說道，花白的胡須也在微微顫抖，看的出來此刻他心里很是憤怒，忍不住出手。

其他人也是怒目而視。

「老夫修道千余載，便打破不能化神的詛咒，成為此界唯一的化神境的存在，可是命運太過捉弄人，當我發現兩界壁壘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這些人就是個笑話。」

「更准確來說，我們這界的人就像是被圈養起來的牲畜一般，一切都身不由己，哎。」

聽到天孤老人的話，眾人都是沉默了一下，他們都是知道內幕的，所以對於這些也是感觸頗深。

對於這些，蘇衍了解的不多，他打算等此間事了之後好好了解一下神界是怎么樣的。

玉陽子沉默了一瞬，隨後又厲聲質問道。

「所以你不甘心，就拿這么多人的性命開玩笑，只為一己私念，造成無邊殺戮，你真是該死。」

說到這里，天孤老人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嘶吼道。

「你懂個屁，如果打破兩界壁障，那么我們才能重獲自由，去看更廣闊的世界，那里才是我們這種人的舞台，而不是一輩子都在化神境徘徊。」

「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你就沒想過，壁障破掉之後，迎接我們的不是新生，而是會毀滅嗎？」

玉陽子氣的臉色通紅，大聲的反駁道。

聽到這，天孤老人臉色突然變得一片頹然，低聲說道。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隨後抬起頭，笑著看著眾人，自嘲的說道。

「說來可笑，其實連突破化神境我都是依靠的是外界之人，是他們遺留在此界的化神草，幫我突破了化神境，不然我一介散修憑什么跟其他人不一樣。」

天孤老人臉上自嘲的一笑，笑容很是苦澀。

聽到這，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搞了半天，死了這么多人，結果毛都沒有一根，這根本就是個騙局，卻能誆到這么多人。

「化神草？那是什么東西啊？」

趙嫣兒聽得一知半解，有些疑惑的問道。

見多識廣的玉陽子開口說道。

「化神草，顧名思義是可以幫助人突破化神境的草葯，很是珍貴，即便是在外界也是有價無市的，而我們這一界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東西。」

小丫頭有些懵懂的點點頭，繼續問道。

「那為什么他運氣這么好能遇到呢？」說著，手指著天孤老人。

眾人神色一變，虎老雄威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指著他。

天孤老人看見趙嫣兒可愛的模樣，也只是會心一笑，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