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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慶幸這次陸珏沒事。」秦煜咬牙切齒地用胳膊死死按住沈耀楊的胸口。

憤怒如雲浪翻涌，去他媽的作戲！去他媽的慢慢來！秦煜只要一想到那個燈架有可能砸在陸珏身上，他就無法再從容鎮定。

「咳……」沈耀楊被壓得喘不過氣，仰著頭急促的呼吸著。

秦煜盯著沈耀楊，看他因為缺氧，臉漲成了豬肝色，明明以前這么愛這個男人，舍不得他受到一點傷害，現在秦煜卻可以輕而易舉掐著他的脖子，眼中沒有絲毫動容之色。

「你、你松手。」沈耀楊艱難道。

秦煜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和厭惡，暫時松開了沈耀楊，但他沒有放松警惕。

沈耀楊弓著背，用力咳嗽，深吸幾口氣待臉色恢復正常後，他才緩慢抬起身，背倚著大樹，低著頭心不在焉地掰弄著他的眼鏡，臉上的掌印清晰可見：「你不演戲了？」

沈耀楊的語氣沒有一點意外，像是早已猜到。

「沒必要。」虛與委蛇的後果如果是連累陸珏，秦煜寧願和這兩人正面抗衡。

「看來你是恢復記憶了。」沈耀楊看著秦煜，眼里流露出復雜的情緒。

秦煜冷漠道：「我沒失憶。」

沈耀楊愣了愣，自嘲道：「是不是該稱贊你演技可嘉。」

沈耀楊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再次激怒秦煜，他猛地拽住沈耀楊的衣領：「演技好的是你們倆，我竟然一直沒看出你們居心叵測，心腸歹毒，一而再再而三要害死我，把你們的狗收回去，否則你們用的手段我一樣可以用！」

聞言，沈耀楊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不解道：「什么害死你？你是不是有誤會，燈架倒塌的事不是我做的。」

秦煜輕蔑一笑：「難道你想說這次燈架的事是意外？」

「不。」沈耀楊搖搖頭：「我懷疑是人為的。」

沈耀楊見秦煜漆黑的眼里完全是淡漠和懷疑，便嘆口氣道：「你的丑聞是我在背後操縱，但燈架這事確實不是我做的。那天我看到有人在燈架附近鬼鬼祟祟，劇組的人我都有些印象，唯獨這人眼生的很，當時覺得奇怪就打算過去看看，沒想到燈架塌了，那人也趁亂跑了。」

「其實你出車禍之後，我一直很內疚，如果那時你沒看到我和你哥……你也不會出事了，好在你沒有大礙，再怎么我也不會要你的命。」

沒有大礙是因為我死過一次，秦煜冷笑，但沈耀楊的話卻讓他的手慢慢松下來：「依你的說法，燈架倒塌不是你們做的，車禍也不是你們做的？」

沈耀楊被他的話問得有些懵，半秒後才醒悟過來：「你車禍不是意、意外嗎……難道你車禍也是人為的？」沈耀楊一直以為秦煜出車禍是因為大受刺激才出的事。

秦煜審視著沈耀楊，他的任何一個表情細節都無法逃脫他的眼睛，而沈耀楊的反應的確不像是裝的，秦煜想著重生前，秦方煒的確否認過他殺人，那時秦煜只覺得秦方煒是在為自己的罪行開脫，現在看來，難道他的死另有隱情？

「我的剎車被人動了手腳。」秦煜盯著沈耀楊：「不是你做的，難道不會是秦方煒做的？」

「不會。」沈耀楊飛快否認：「你哥……也沒有想過害死你。」

秦煜唇邊勾起一抹嘲諷之色：「哦？」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們的仁慈。」秦煜譏諷道。

「……」沈耀楊沉默半晌道：「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死了對你哥有什么好處。」

秦煜一死，他的股份就歸蔣曼殊，那意味蔣家會占據環盛更多股份，所以他的死亡對秦方煒來說的確沒有任何好處。

「你想挑撥我和我媽還有蔣家的關系？」秦煜冷著眼看沈耀楊。

「蔣姨肯定不會這么做，但蔣家其他人可不一定，而且我不是挑撥，只是說出可能性，你可以繼續調查真相。」

秦煜冷著眼：「看來你只承認用丑聞陷害我這事。」

秦煜並沒有完全相信沈耀楊的話，沈耀楊也不奢求他全信：「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我不會為自己做的事辯駁，你恨也好要報復也罷，我只能說罪有應得。」

沈耀楊望著秦煜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恐懼，就像是犯罪之人伏法後，完全是一副坦然的神色。

「我沒愛過你，答應你的追求也是因為這樣可以更好控制你。」

秦煜的性格就是一匹野馬，如果沈耀楊不是他的戀人，只是經紀人，根本無法讓秦煜按照他的要求來做。

一想到沈耀楊利用自己的感情弱點，秦煜一拳打在沈耀楊的小腹上：「閉嘴！」

沈耀楊縮著身體，跪在地上，痛得冷汗涔涔。

秦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你故意激怒我有什么意義，你以為我多恨你一分就會對秦方煒少恨一點？」

沈耀楊垂頭不語：「在他心里……他還是把你當弟弟的，他心里其實也很煎熬。」

「事到如今，你不覺得這么說很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