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東擊西(2 / 2)

范明揚氣急敗壞地從b市趕回,見到文沫時便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都是因為你,我們才跑去b市白等了兩個星期!而古良那個變態又在我守護的城市里殺了一個無辜的人!我守護的城市!而你呢?動動嘴皮子,就要我們為你跑斷腿!你在乎的是你能不能高調出場,完美破案好給你臉上貼金,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失誤,本來不該死的死了?我要是你,早卷著包袱滾回你的地盤了。還有什么臉在這指手畫腳??」

文沫一向不愛與這些工作在一線的刑警計較,他們工作壓力大,發泄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她有她的底線。文沫抬起頭直視著范明揚:「范隊長有句話說對了,你不是我。你可以辱罵我,但是請你不要污辱我的工作!」

說完,文沫頭也不回地去了解剖室,絲毫不管范明揚暴躁地在身後罵娘。古良的行為很是反常,文沫相信自己當初的判斷沒有錯。那么李靖天又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呢?古良又為什么非要留下字條讓警方找到呢?李靖天是『自殺』後被搶救過來的幸存者,從這一點上來說倒也符合枉死地獄的受害者描述。但在以前的案子中,凶手從未主動留下過關於他地獄系列殺人案的相關線索,警方分析結論和凶手主動承認有很大的區別。這一手法不符合古良的作案特征。那么,唯一的可能是......

「范隊長,請你立刻帶人返回b市,古良的父母現在有危險!」文沫第一時間找到范明揚,要求他馬上返回出租房。

范明揚真是被氣樂了,這『毛』丫頭空降到他們刑警隊,自己出了錯,還好意思指使他們。范明揚剛想拒絕,他的手機響了起來,b市公安局打來電話,古良的父母出事了!

古良敲響父母房門時,正值晚飯時分,古爸爸醉熏熏地過來開門,仔細看了看外面的男人,他從沒見過。

「你誰啊?啥事?」古爸爸態度向來如此,直接發問。

古良默不作聲,一把推開古爸爸走進了房門,被一陣汗臭夾雜著『騷』臭味熏得幾欲作嘔,卧室內仍能傳出女高音不停地罵聲。

「唉,你這人,怎么往我家闖?告訴你啊,趕快...出去,不然我...我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滿桌杯盤狼藉,滿屋臭味,爸爸酒醉很少清醒,媽媽喋喋不休地抱怨謾罵。仿佛他離開這個家不過整個白天,一點也沒變,卻整整過去了十八年。十八年來,他的父母沒有出現,沒有過問過他的生活,就像從來沒生過他這個兒子一樣。

眼前的老父親不認識他,房內的老母親沒想起過他。十八年前他們決絕離開時他就知道自己從此便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十八年來,是仇恨支持了他活下來。他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被打被罵都無法還手的小男孩了。他,來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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