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屍骸(2 / 2)

「死者骨骼已經白骨化,初步估計死亡時間在5年左右。盆骨下口寬大,內壁光滑,可以肯定為女『性』,根據骨骺愈合程度,我認為死者死時年齡在40歲左右。在死者左手尺骨和肋骨上有不同程度的銳器傷,其中第四、第五肋骨銳器傷尤為明顯,傷口深度告訴我們這道傷口一定傷到了死者內臟器官。」

「詳細的驗屍報告等我回去進一步檢驗後再提供,希望我們能幸運地找出點確認死者身份的特征。范路,跟我回去。」肖郁一邊脫下手套,一邊招呼自己的助手走人。

正埋頭在土里找線索的范路顧不得自己一手泥,忙把手中的小鏟交給身邊的同事,自己起身向外走去,小跑幾步跟上肖郁。

身邊亦步亦趨跟著自己的范路這幾天毫無怨言地被自己差使來差使去,著實不容易。肖郁自己也知道自己有點過份了,但是內心深處的痛苦他無法對任何人說明,不發泄出來他會瘋掉的。而平時他的生活中只有工作,妻子朋友父母都排在了後面,只占他生活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他沒臉跟自己並肩戰斗多年的同事坦承自己做人有多失敗,只好委屈范路了。

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有些人有些事,注定與自己有緣無份,還是看開一點,珍惜身邊自己擁有的,善待對自己好的人吧。

心境的開朗讓肖郁終於能放下心結,正視自己了。

他突然扭頭:「小范,最近這段日子你受委屈了,對不起,還有,謝謝你。」范路當他的助手也就兩年多光景,兩人從來沒有過深入的交談,這是第一次。交淺言深的感覺讓肖郁有點尷尬,他快走幾步甩開其他人以掩飾微紅的耳朵。

范路聽到肖郁的話,微微一笑。終於不用再當出氣桶了。上司不開心自己跟著受苦啊,還好還好,黑暗時代終於過去了。

解剖室內,肖郁在放大鏡下觀察骨骼,都快趴到解剖台上去了,他撅著屁股的樣子讓一邊打下手的范路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頗為辛苦。只得按照肖郁的吩咐檢測骨骼主人的血型,做完檢測等待結果時,又自告奮勇地提出幫忙做顱骨復原,一溜煙地跑出解剖室後才放聲大笑起來,惹得旁邊痕檢室的工作人員紛紛探頭出來。

死者血『液』檢測結果很快出來了,居然是被稱為「熊貓血」的rh陰『性』o型血。這種血型在我國國內很是稀少,遺憾的是,血型不是我國公民檔案中的常規記錄項目,不能從資料庫內找尋符合要求的受害者,現在所能做的只有等待顱骨復原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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