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2 / 2)

就在此時,解剖室的門被推開,陳江淼帶著幾位同事走了進來,到范路面前站定,出示逮捕證:「陸泛舟,你因涉嫌謀殺被逮捕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說完,旁邊的同事給范路戴上了手銬。

范路原本以為自己作案很小心了,肖郁沒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啊,怎么這一下不光知道是自己殺的人還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審訊室內,范路不敢『亂』說話,他們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證據,他心里一點底也沒有,只有偽裝淡定了。

羅愛民和文沫風塵撲撲地進來,臉上帶著案子就要破了的興奮。對上范路忖度目光,羅愛民惋惜地一笑。對這個年輕人,羅愛民哀其不幸,卻恨其殘忍。

肖郁聽到消息扶著自己的老岳父母也來旁聽審訊,在他的再三解釋和懺悔下,岳父母相信了他沒有殺他們的女兒,但裂痕不是一日能修補的。杜鶴菲是獨生女,兩位老人的晚年肖郁已經決定要好好替不在人世的妻子照顧了,他相信日久見人心,雖只是亡羊補牢,但也好過什么都不做。

羅愛民知道對待像范路這一類接受過公安教育的犯人,不能像對其他人一樣,他們了解所有的審訊技巧,以往的那些手段對他們基本無效。所以把主審的位置讓給了文沫。

文沫上來沒著急問案子的事,反而一副鄰家大姐姐的樣子跟范路聊起了家常,主要談陸泛舟的父親。漸漸地,范路的防備開始下降,也願意偶爾回答文沫的問題。兩人慢慢地越聊越歡。

羅愛民坐在一旁也不禁有點著急了,話題越聊越偏,半點要進正題的意思也沒有,平時他們審犯人時,也會用溫情打動犯人,可文沫這火候可以了。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審訊中除非事先商量好,不然打斷主審的話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會讓犯人對他們產生不信任感,使以後的審訊更困難。

鋪墊得差不多了,文沫引出新的話題:「你小時候總淘氣調皮的,你爸為你『操』了不少心吧?可我看過你進孤兒院的照片,當時你身上很多傷,新的舊的,磕的碰的,燙的割的,你確定你父親從來沒有虐待過你?」這算是故意激怒范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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