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保護他?(2 / 2)

張躍想想權澤政的話說得非常有道理,猛地撲到文沫身邊:「文姐,下次出現場一定要帶著我啊,我要好好跟你學習學習怎么做個好警察。」

文沫的思緒還停在剛剛的死屍上,完全沒聽到權澤政和張躍又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順嘴就答應了張躍的要求。

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讓文沫覺得今天這起案子不簡單。雖然怕破壞現場,她哪也沒敢動,甚至連房間內的燈都沒敢打開。但手電小小一束光之所及,也讓文沫看到了死者的樣子。

那個死者直直地坐著,雙腿以詭異的角度向兩邊彎曲,顯見是斷得不能再斷了。最奇怪的還是他的腿,而是他的額頭。被人發現時,死者呈坐姿,他的額頭距離地面差不多一米高,這個距離,他的額頭正中間一小塊為什么會明顯比別的地方臟上許多?而離他身前不遠處的地面為什么又會留下與額頭上臟的地方大小差不多的不規則血跡?死者難道在生前請求過凶手的饒恕,向他磕頭?

不知為什么,文沫的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一個月前在那個小小的飯館中發生的一幕:那個倔強卻無力反抗的青年被父親鉗制著對著死者磕頭的樣子。仿佛,面前倒轉,這次輪到刀疤三向著凶手磕頭求饒了。

等等,文沫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地沖著權澤政問:「上次在麥當勞你跟我說黃家的事,是不是說起過一個叫李進寶的人?」權澤政很快想起來他當時跟文沫說的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有個叫李進寶的,我跟你說過他小時候總欺負黃冬那個,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李進寶被撞死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文沫顧不上解釋,調取了李進寶的戶籍檔案看起來,當看到戶主李得發,原居住地址就在黃冬家樓下時,她才長長呼出口氣。

這兩個案子,說不定有著不為人所知的內在聯系。而黃冬,很可能就是本案的關鍵人物,如果可能,黃秋成的死根本也不是『自殺』。

三起案件,三位死者,都與黃冬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犯罪心理性本善

第一死者黃秋成,黃冬的父親,卻對黃冬沒有一點親情關愛,這樣的父親有不如沒有,在黃冬被他『逼』迫當眾下跪向個混混頭子低頭後,誤服老鼠『葯』死亡。

第二死者李進寶,被汽車多次碾壓致死,少時欺負黃冬的主力選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凶手選擇這么多年後再向他報復,但鄭德才這么長時間一直沒有認罪,即使案件馬上要上庭審理,也沒有任何服軟的跡象。

第三死者張連城,綽號刀疤三,帶給了黃冬任何一個成年人都無法忍受的屈辱:跪在他面前磕了好幾個響頭,還被多名混混圍觀。被凶手活活打死,屍體留下類似於下跪給人磕頭的痕跡。

如果上述結論成立,轄區內出現了一名連環殺手的可能『性』高達90%。黃冬的雙腿殘疾,不可能開車撞死李進寶,更不可能活活打死比他更加人高馬大的刀疤三。那么,到底是誰在保護黃冬,殺死那些為他帶來屈辱的人?

不顧現在是半夜時分,文沫直接打電話打給了李響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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