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線索(2 / 2)

正好羅沁所言,在證實黃秋成系誤服老鼠『葯』導致意外死亡後,黃冬便來領走了父親的屍體,此時距黃秋成死亡已經十天的時間了,雖然是冬季,也不可能在人員密集的出租房停上十天的靈,百分百這具屍體已經燒成灰了。

第二死者李進寶被殺案已經移交檢察院,基本進入公訴階段。雖然卷宗內並沒凶手的口供,但現有證據已經可以給鄭德才定罪量刑了。

第三死者刀疤三的屍檢報告表明,死者死於鈍器傷造成的顱腦重度損傷,兩條胳膊上全是防御『性』傷痕。除此之外,死者身上還有多處鈍器傷,雖不足以致命,但凶手下手極狠,造成死者多處骨折,特別是雙腿,幾乎是粉碎『性』骨折。據現場生還的女『性』夢蝶供述,她是回到家不久一人獨處時被人從後面直接捆住的,根本沒有見到過凶手的正臉,在打死刀疤三的整個過程中,凶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反倒是刀疤三看到凶手時很吃驚的樣子,應該與凶手認識。

權澤政很快來到了分局,文沫此時也已經看完卷宗,三個一商量,都覺得應該把突破口放在黃冬身上。

黃冬自殘疾後深入簡出,認識的人不多,而且現在他已經父母雙亡,以他父親的『性』格,沒有旁的關系親近的親戚,那么,到底是誰會不計較代價的幫他殺人呢?

三人找到黃冬時,他正坐在殘疾人助力三輪車上在公安大學門口等著拉活。此時時間還早,學生基本都在上課。公安大學不同別的地方院校,管理比較嚴格,敢於在上課時間公然出校門的很少。所以現在算是黃冬最清閑的時候。

顯然黃冬也地看到了他們,他是認識權澤政和文沫的,遠遠地招手向他們打了個招呼。看來出現拉活掙錢不但保障了他的生活,還使他『性』子活潑了不少。走到近前,權澤政原本的笑臉沉了下去,黃冬左眼角新鮮淤傷明顯是最近被人打的。

黃冬心虛地說是不小心撞的,但躲閃的目光很明顯讓人一看便知怎么回事了。無奈當事人不願提及,權澤政只能黑著臉掃向周圍一起等著拉活的人們。剛才他就看到其他人三五成群地聊天抽煙喝水,只有黃冬一個人坐在車上聽著廣播,還以為是黃冬不太合群,跟別人不太有交往呢。敢情這幫人也是欺軟怕硬的,居然對著一個殘疾人也下得去手![]犯罪心理性本善

周圍七八個人在權澤政鋒利的眼神掃視下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向他們,卻有一個,不但不怕,反而還惡狠狠地瞪了回來,陰陽怪氣地對旁邊的人大聲說著:「要我說啊,有些人故意利用未步入社會學生的同情心,來搶我們的飯碗。自己有低保,不缺吃少穿的,偏不在家老實待著,想錢想瘋了吧?什么東西,我呸!」

權澤政剛幫黃冬說點什么,卻反被黃冬一把拉住,當對上他流『露』出乞求的眼神時,權澤政無奈地嘆息一聲,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自己走了,這些人還會變本加厲地欺負回來。

罷了。權澤政不再多說什么,站在一邊聽文沫詢問黃冬:「黃冬,還記得我們兩個嗎?」文沫指指後面的崔志佳。

黃冬點點頭:「記得,找我有事?」

文沫拿出後兩位死者的現場照片:「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黃冬只看了一眼,便眼睛一閉華麗麗地暈過去了。嚇得權澤政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的。半晌他才睜開眼睛,臉紅紅地解釋道:「對不起啊,我暈血,這東西你能不能收起來?」

文沫依言收起照片,只說名字:「李進寶和刀疤三,這兩人你認識吧?」

黃冬臉上飛快閃過一絲厭惡和害怕。「算認識吧。更准確地說,他們認識我的錢,我認識他們的臉。李進寶前不久還住處跟我要錢,不給就砸東西,還賴在我家不走。我前前後後給了他一萬塊錢,才將這尊瘟神請走。至於刀疤三,呵呵,現在我飯店開不成寒冬臘月出來跑三輪,不就是拜他所賜嗎?你們問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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