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屍(2 / 2)

接二連三出事的附屬醫院里面人心惶惶,有人說是醫院里不小心治死了不該死的病人,招來家屬的報復;有人說是醫院里徘徊著不願離去的靈魂尋找替死鬼,有人說......

不管哪種說法,大家一致認為夜晚下班回家是極不明智的選擇,於是越來越多的醫生取消了原本排在夜間的手術,使得醫院的手術室一下子緊張起來;越來越多的人住進了原本空『盪』『盪』的職員宿舍,連晚上出去上廁所都非得拉著個人不可道破九天。不管院長藺國興如何地采取措施辟謠,即使宣布扣除半年獎金大家也不為所動。開玩笑,如果命都沒了,還要錢干什么?自己又花不著了。

醫護人員與院長之間非暴力不抵抗的拉鋸戰在又一名護士馮映雪失蹤以醫護人員勝利告終,最後藺國興不得不滿足員工的要求,所有醫務人員如非必要決不加班,保證正常上下班時間;如果一定要加班,天黑後要求回家的由單位公車統一送到家門口;夜間急診不安排非值班人員回醫院接手工作;手術室安排手術不得晚於下午4點;盡量減少非必要手術的安排,保障手術室的正常使用。

簽名表示自己同意後,藺國興無比牙疼,沒有手術,哪有收入?沒有員工加班,哪來的病人出血?安排車接車送,還要倒花掉一大筆錢!而這些錢,都應該可以裝進他的腰包里!他處心積慮地坐上了院長的位置,為的不就是錢和權嗎?看看他的前任,功成身退,名利雙收,自己卻一上來就接手這么大個爛攤子!

藺國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伸手將剛簽過字的同意書撕個粉碎,內線電話這時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藺國興沒抄起電話,沒好氣地吼道:「什么事?」

電話那端的聲音比他還焦急:「院長,收發室剛剛又收到個跟上次包裝一樣的包裹......」對方話還沒說完,藺國興手中的電話啪得一聲掉到了桌面上,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下完了,再死一個,這幫人又會提出什么過分要求?

賈勇亮很快接到了讓他再次出現場的電話,地址居然與上次一樣!他與陳法醫匯合後驅車趕往附屬醫院。

方方正正的大包裹擺在桌上,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包裹上清晰地寫著收件人姓名地址,j市醫大附屬醫院腫瘤科主任付連山親啟。而付連山仿佛像看見鬼一樣盯著這個包裹,滿眼地不可思議。賈勇亮再菜鳥,也不難發現付連山有事隱瞞,而且很可能跟孟芸芸的死有關系。[]犯罪心理性本善

陳法醫戴上手套,小心地用解剖刀剖開包裹的外包裝,映入眼簾的是只石膏制成的左臂,看樣子應該剛剛制成不久,石膏整體還有些發灰。陳法醫松了口氣,還以為又是屍體殘塊呢,原來只是一場虛驚。陳法醫放下石膏像,沒想到手一滑沒放穩,石膏像直接從桌上掉到了地上。

石膏應聲裂開,『露』出的分明卻是人的皮肉顏『色』。陳法醫面『色』凝重地撿起手臂,打量良久,重重地嘆息一聲。

因手臂多數還在石膏中包著,賈勇亮也不覺得屍體殘塊血腥惡心了,湊上前去邊看邊說:「這凶手也夠變態了,把好好一個人分屍,再一塊一塊寄到工作單位來,有『毛』病吧?」

陳法醫沒有接賈勇亮的話,只是將手中的左臂往他跟前送過去些:「你好好看看,這左臂與先前發現的人頭有什么區別。」

賈勇亮仔細打量了會,遲疑地開口:「好像,感覺,跟人頭不太協調,這胳膊皮膚太黑了。」

「是啊,從這條手臂上我們就能看出它的主人應該是皮膚偏黃的人,可是那顆人頭呢?雖然有些發青,但也能看到原主人皮膚很白,這樣的頭與手臂怎么可能是一人所有?」

藺國興在看到石膏碎裂後『露』出的人手時就有些想暈過去的感覺,當聽到賈勇亮問他最近醫院有沒有其他人行蹤不明時他真的暈過去了。暈過去之前最後的想法是為什么馮映雪失蹤後他沒有第一時間向警方報案,為什么還占著她是外地人,本地沒有親戚的優勢想瞞下這件事。現在事件大發了,要怎么收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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