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尋死路(2 / 2)

之後那人掰開孔玉清的嘴,拉出他的舌頭,用刀一點點割下,包裹好擺在屍體旁邊,小心地清理了整個現場,之後虛掩上門,趁著夜『色』離開了孔玉清的家少年高官。

第二天,太陽已經高高地掛在空中,住在孔玉清家對門的小王准備下樓買菜時看到了他家大門開著條縫。雖然跟對門鄰居不算熟悉,但好歹也一層樓住了一年多,看到門開著於情於理也得告訴一聲。於是小王敲敲門:「有人在家嗎?你們門沒關。」木門應聲敞開,屋內一片安靜,小王便邁進門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沒人在,卻在客廳的沙發前看到了癱坐地上滿臉是血一動不動的孔玉清!

文沫接到市局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們兩人剛剛離開王崇華的家,孔玉清居然死了!

文沫看到孔玉清死狀時心不由一緊,同學一場,沒想到這么多年後再次相見卻以他的死亡為結束。陳法醫一邊檢驗屍體,一邊現場解說:「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3——5小時之前,背部與胸口各一處銳器傷,死因系銳器刺穿心臟導致失血過多,身上有多處淤傷,形成時間與死亡時間極為接近,死者的舌頭是凶手死後割下的。包裹選用包裝紙與前幾起案件一致。」

電視台的那份通報肯定是惹怒凶手了。他連警方都沒有放在眼里,居然選擇在一名警察的家中將他殺死!

陳法醫命人將屍體放入裝屍袋時,才發現屍體身下壓著的一行模糊血字,文沫費了半天勁才認出來:月夫左手.在場的警察看到這行字都不禁對孔玉清肅然起敬,不管他本身有多少『毛』病,有多么官『迷』,都不能否認孔玉清本質上是個好警察,即使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面對凶手高高舉起的刀,還是努力為同行們留下了寶貴線索。

文沫猛地轉身離開了現場。她覺得再在現場待下去她隨時都有倒地的可能,她的同學,她的同行,她的戰友,她對他唯一的印象是他有多么自負,多么好表現。想破案想瘋了,無組織無紀律,這是文沫對他說的最後兩句話。

在電視台的通報播出後,她只顧著斥責他的舉動有多么不正確,為他們的偵破工作帶來的多么大的困擾,卻沒有想過他可能存在的危險,她明明知道,凶手可能會找上他,會殺死他,可是她卻沒有為此做過什么,沒有提醒孔玉清多注意,沒有要求局里派人保護他。看看這是什么結果!

孔玉清的死要算在她的頭上!

身後的人輕輕地擁她入懷,文沫掙扎了兩下轉過身來伏在崔志佳懷里低聲哭泣著。她從來不是個堅強的人,但是工作需要,她只能偽裝堅強,而現在,就在此刻,讓她痛快地哭出聲音吧!

哭夠了,文沫才從崔志佳的懷里掙脫出來,邊擦眼睛邊解釋:「對不起,一時激動情緒失控,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崔志佳眼神有一瞬間的陰郁,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遞上一張濕巾:「嗯,我明白,你不用多說什么,我懂。但是我不會放棄的,喜歡你是我的自由,不愛我是你的自由。」文沫沒有去接濕巾,有些尷尬地走開了,她認為在同行的命案現場談論感情糾葛是非常不專業的表現。[]犯罪心理性本善8

文沫再進屋時,現場已經勘查完了,孔玉清的屍體也被運走做進一步檢查,現場只留下一灘紅得發黑的血跡。卧室內還是一片凌『亂』,空氣中甚至還有殘存的酒味。怪不得孔玉清身上幾乎沒有反抗形成的傷痕,原來凶手是趁著他喝醉了下的手,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孔玉清不會這樣毫無反抗地死去,即使最終逃不掉被殺的命運,他也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帶著凶手一起下地獄!這就是孔玉清,以警察事業做為生命,雖然不擇手段,卻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香得熏人的華麗房間里,一名男子坐在床前,輕輕地擦拭著一把五四式手槍,對著床上躺著的人說道:「親愛的,你看我拿回什么了?槍,你喜歡嗎?哦,對不起,你肯定不喜歡的,你那么善良,看到蚊子都舍不得拍死要放在我的蚊帳里養活,怎么可能會喜歡槍呢?你一定喜歡這個,瞧!」男子像變戲法一樣手中出現了一朵藍『色』妖姬:「喜歡吧?今天我路過花店看到花就想起了你,給,拿著。以後我每天送你一朵好不好?」男子將花放到床上胳膊上泛著黑點的女人手里,輕輕在她已經腐爛的頭上吻下,之後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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