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2 / 2)

居然是韓姐。這個絲毫存在感都沒有的保姆,怪不得她在人前從不說話,怪不得她穿著臃腫,還有些駝背,怪不得她的屋子窗簾從來沒有拉開過,怪不得......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偽裝罷了。她根本就是個男人!

等警方再次風馳電掣地回到別墅時,別墅里的燈亮著,門開著。聽到警笛聲的王崇華放下手中早已冷透的茶杯,靜靜地盯著門口,看到文沫出現,她的臉上早已經不復幾小時前的悲傷,而是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呵呵,警察同志們,你們比我想像得來得要晚一些啊。看來現在的警察也不怎么樣。」

「常俊逸在哪?」

聽到文沫提起自己心愛的兒子,王崇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你們找我兒子啊?不好意思,你們來晚了,他在你們離開後不久就走了,現在,我看看表,嗯,大概也許已經離開j市,到一個你們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了。」一想到兒子從此以後可以拋卻之前的不愉快,開始新的生活,王崇華便覺得此生再無遺憾了。

文沫問出了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值得嗎?兩次幫他死里逃生,甚至不惜自己動手殺人,去救手底下有六條人命的常俊逸,你這次被我們抓回去,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嚴厲制裁,真的值得嗎?」

王崇華緩緩站起身,直視著文沫的眼睛:「我猜你肯定沒有孩子。如果你也是一位母親,你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是我的生命,我活著的希望,我的一切。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殺人放火在所不惜,我心甘情願為他去死!你們帶我走吧。」雙手前伸,王崇華眼神異常堅定。

文沫無聲嘆息,她雖然不是母親,無法感受母愛的偉大驅動力,但是她卻明白,無條件無原則的愛對孩子來講其實只能是一種傷害,有時候,我們的親人做錯事,我們該做的,是維護正義,站出來防止他一錯再錯。但是人『性』本就是自私的,下意識的保護自己人是我們的一種本能,本無可厚非,但王崇華做得卻實在是太過了。

王崇華被押上警車帶走了,文沫甚至沒有多此一舉想去攻破她的心理防線,問出常俊逸的下落。以王崇華愛兒子的瘋狂變態程度,打死她她都不會說出來的。

二樓最里間是「韓姐」常俊逸的住處,看得出來常俊逸走得很匆忙,只來看及收拾出一些隨身衣物,滿滿一櫃子的新衣服只少了些內衣小件。床單上翻著,原來放在床單下的現金還有幾張遺落在外,幾件不合體的女裝並長假發被扔在地上。

讓文沫一直想不通的是,高幸失蹤當晚,她一直守在別墅外的車里,並沒有見到有人離開過別墅,他是怎樣將高幸綁里別墅殺害的呢?繞著整棟房子轉了幾圈,文沫終於在一樓工具間里發現了暗藏的一小段秘道,出口地點:旁邊別墅。警方在最初調查常俊逸時查過他住處的資料,隔壁別墅不在他或者他母親名下,卻長期空置,於是兩間相連的別墅被常俊逸用來偷渡受害者。

昨天,就在昨天,估計常俊逸換回男裝經由秘道潛去了空置的別墅,再光明正大地從警方的監控車輛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過,誰都沒有想到他敢這么做。[]犯罪心理性本善

j市各交通出口被警方嚴密布控,協查通報也發往全國各個省市,常俊逸卻像能隱形一樣消失地無影無蹤。

夜,整個j市公安局燈火通明,犯罪嫌疑人一天沒落網,誰也無法安心回去休息。為本案開設的專線電話從早到晚響個不停,熱心提供線索的市民看到所有有可疑的情況都會立即打來電話,可是警方查下去卻總是碰壁,賈勇亮在一次次希望後一次次絕望,心情越來越浮躁,當他再一次按電話排查線索無果後,終於忍不住將那台該死的電話在桌角上磕個粉碎,連手掌被碎片劃傷都沒有感覺。最終被局長一頓好罵打發他去找陳法醫縫幾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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