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報還一報(2 / 2)

「你從來沒有記住他的名字!可是他卻是死在你的手里!十五年前,友誼中學!想起來了嗎?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不老實回答我問的問題,我不保證會對你做出什么事來!」

十五年前?我去,連一個星期前自己干了什么都不記得,那么久遠的事誰記得!等等!十五年前,友誼中學???潘征宇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是的,他怎么就忘了?當初年少不知事的時候,做下那么件糊塗事呢?當年那個倔強的少年,直到自己把他打死都沒哭喊一聲求饒,那時的自己不懂事,以為天大地大他家最大,死個把人無所謂,自家老爹會幫自己擺平,他只需要哭幾嗓子叫爸媽心軟就好了。他本以為自己是不在乎的,不就是個窮得要死的貧困生嗎?沒有後台,沒有錢,甚至聽說連他爹媽都不在乎他的死生,五十萬,自己家只出了五十萬,一切便煙消雲散了。雖然事後他被他你爸爸打得去了半條命,直到大學入學報到的當天才被從家里放出來,可是那又怎么樣?這么多年,他不還是該怎么玩就怎么玩嗎?雖然手段溫和了不少,那些缺錢花的男孩知道自己的愛好後還主動投懷送抱,任君采擷,要不是畢業上班後他爸看他成天跟男人廝混影響他的仕途,壓著他結了婚,他才勉強收心在人前做個樣子。他潘大少怎么會被人像條狗似地綁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由著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問他一個鄉下窮小子的事呢?這不科學。

男人等了五分鍾,潘征宇還沒從回憶回清醒過來,可男人的耐心終於告罄,他也不多廢話,踩住潘征宇的右手,扯出小指頭,掏出隨身攜帶的刀,猛地砍下去。

一陣殺豬般的吼叫聲從潘征宇嘴里發出,驚起無數林中覓食的鳥兒向遠處飛去。

「唉喲,唉喲,疼死我了!」潘征宇在男人放開他之後,瞥見了地上那一小截斷指,右手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眼前的男人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能說到做到,會真的要了自己的命!

「大哥,大哥,我錯了,賈召明是被我引過去,最後才死了的,我有罪,我檢討,可是他的死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是孟憲川,孟憲川他踢斷了他的肋骨,他才吐了好多血死了的,真不是我干的,我當時受了傷,腦袋流了好多血,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潘征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有多無辜,「還有,還有,處理賈召明屍體的也是孟爺爺派來的人,跟我沒有關系啊,我真是不知道那些人把他帶到哪去了,大哥,你要相信我啊。」

男人根本不信潘征宇的話,又或者潛意識里想讓他多受點折磨,才好消他心頭之恨,所以不過半日,潘征宇剩下的九根手指頭也跟手說拜拜了,潘征宇嚎到最後嗓子已經再發不出聲音,男人猶覺得不解氣,將他扔進深坑里,一鍬鍬的土毫不留情地蓋在潘征宇的身上。

處理完了潘征宇,男人將現場盡快處理好,還細心地移栽過來幾棵灌木,都收拾妥當,才轉身消失在密林深處……

孟憲川被警方派了兩名警員寸步不離地跟著,雖然在第二天上班時被上司下屬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了n久,但當小命都成問題了,臉面什么的也顧忌不了那么多了,所以他也盡量裝做旁若無人的樣子。孟憲川已婚,但妻子女兒前兩年就被他送出國去了,只留他一個人住在c市,孟老爺子人在省城,沒留在c市,孟憲川只每隔兩個星期過去看望他老人家,所以現在位於寧山的半山別墅就他一個人住著,平時覺得這里人少清靜環境好,現在感覺這里實在太偏僻太空曠了些。

是夜,孟憲川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當然不能少了身後兩條尾巴,三人晚餐都是在市委食堂解決的,現在倒也不餓,只孟憲川工作勞累外加精神緊張一天了,現在早就困得不行,到家之後讓兩位警察自便,便洗洗睡覺去了。

兩位警察職責所在,商量一人半夜,年長些的老劉先守上半夜,下半夜換小蔣。

夜色深處,一道身影敏捷地接近別墅,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