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頭不小的凶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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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孟憲川與潘征宇不一樣的說辭,男人望著孟憲川那張布滿了汗水的胖臉蛋,久久無語。他不需要去相信或者懷疑他們中間的哪一個,他只需要知道,當初他弟弟死時這些人在場,親自動了手就夠了。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他們都該死。

不過,與其他幾個人不同的是,孟憲川現在還不能死,弟弟被埋在什么地方,最終還是要著落在他身上才可以。想到還不知被埋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弟弟,男人眼神暗了暗,一下子失去了繼續審問孟憲川的興趣,該知道的他大體都已經知道了,再聽一遍只不過徒惹悲傷罷了。男人在孟憲川驚恐的目光中從容地割下他左手的小拇指頭,用紗布包好連同一張紙條一齊放入事先准備好的盒子里,不理會猶在一旁嚎叫的孟憲川,徑直一個手刀劈暈了事。

等孟憲川再次醒來,天已經有些黑了,大體能看出來山洞還是原來的山洞,卻不見那男人的蹤影,左手的疼痛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雖然十指連心,斷指的疼痛,那滋味沒經歷過的人無法想像出來,但是孟憲川是個聰明的,那男人只斷他一指,還精心存放起來,顯然是想拿去做些什么,孟憲川很快就分析出來,那男人是拿著他的手指頭威脅爺爺說出十五年前埋屍體的地點的。他不由地開始擔心,爺爺畢竟已經九十高齡,不知道看到他的斷指會不會傷心過度病倒下去。孟老爺子是孟憲川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他不希望爺爺因為自己擔驚受怕,但是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抱了一絲僥幸,也許等十五年前的事真相大白之際,自己可以撿回一條命也說不定呢。

孟憲川上一次吃飯還是頭天下午6點呢,看天色他至少已經有一天一夜滴米未進了,要被人殺死的恐懼褪下去後,他的大腦開始重新接收已經屏蔽一整天來自胃部的明顯抗議,真是餓啊。從小到大孟憲川幾乎沒有挨過餓,此時腹中一聲響似一聲的叫喚讓他很難忍受,好想吃點什么啊,他借著最後一絲亮光環顧整個山洞,最後才在自己所在的稻草堆旁邊發現了一盤饅頭和一桶清水。

雖然雙手雙腳仍被綁著,但是餓極了的孟憲川哪里顧得上吃東西的姿式好看不好看的,趴在地上喝了幾大口水,又叼起個饅頭三口兩口地吞下肚,勉強壓下胃里的轟鳴聲,壓抑住自己還想再吃個饅頭的強烈欲望。轉過去面靠牆閉上眼睛。潛意識里。孟憲川希望那個男人再也不要回來了。這些食物可得省著點吃,這一次吃飽了,下一頓吃什么?

當這根血淋淋的手指頭擺在公安局刑警隊辦公桌上時,文沫反倒松了一口氣。秦法醫已經看過了,這根指頭不是從屍體上割下來的,那就說明孟憲川還活著,既然凶手沒有在剛把他綁走後一時沖動殺人泄憤,現在還有所求,短時間內孟憲川肯定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文沫的視線再次掃過同手指頭一起送來的那張字條:孟憲川的命,換賈召明的屍骨,僅限三日。她的心不禁又沉了一沉。賈召明被埋到哪去了,恐怕只有老天爺知道,要怎么樣才能讓凶手相信,活著救回孟憲川呢?

凶手是直接將手指頭寄到公安局來的,所以孟老爺子從接到消息到趕來公安局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他鎮定下來。這位身經百戰的抗日老兵,雖然從臉上還能看出擔憂和心疼,但更多卻是堅強,孫子的命還攥在人家手里,他還有太多事要做,悲傷什么的不適合他。

「鄧隊長,我在c市的幾位老朋友幫了點忙,打聽出幾家最可能是賈召明親生父母的,不過時間還不夠,後面陸續應該還有。」孟老爺子一邊說一邊遞過一張單子。鄧立華忙道謝接過。

相比較警方人手不足事情不少,孟老爺子的人脈顯然排查速度極快,單子上所列名單不長,只有四戶,居住地點集中在c市東南方向的邊遠村庄,內容詳盡,連現在家里還有什么人,分別在什么地方做著什么工作都有記錄,鄧立華將單子遞給了文沫。

四戶人家,家境一般,三十年前均有一名大概兩到四歲的男童死亡,而且這些家庭里都還有另外一名或大或小的男孩,瀏覽一遍後,文沫將目光盯在了一個人身上。

這名男子名叫吳千,現年40歲,讓文沫注意到他的原因是他的職業:吳千是一名現役軍人。當初被派去保護孟憲川的兩名警員被人無聲無息干放倒,幾名受害者都是身體健壯的成年男子,卻毫無反抗就被人擄走,種種跡象表明,凶手接受過訓練,那么這名職業軍人顯然嫌疑最大。

文沫聯系上吳千所在部隊,想了解他的情況,沒想到她剛剛說出是詢問有關吳千的事,對方電話里馬上換了位校官,嚴肅地問了文沫她現在的地址,並囑咐她在原地等他們過去詳談。

一個小時後,兩名中校便出現在鄧立華的辦公室。來人自我介紹也簡單,兩名校官,高一些的姓馮,矮一些的姓張,一群互相通報完姓名,那張中校便急切地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吳千他人在哪里?」

??部隊的軍人,部隊不知道人去了哪里?開玩笑呢吧?馮中校拍了拍張中校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開始從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