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新聞(2 / 2)

算了,都多少年的沉年舊案了,還是眼前這個案子更重要,文沫甩甩頭,將青年最後一次留在她腦海中青紫的臉掃到角落里。

「頭兒~我這有情況!」坐在牆角盯著電腦的張洪亮興奮地揮手叫羅沁趕快過去。

帝都雜談剛剛在網站上更新的一則新聞:

今天上午九時許,家住帽子胡同羅先生周女士一家急急忙忙抱著六歲的兒子羅秋林來到了市燒傷醫院。送醫時孩子已經高燒昏迷不醒,病情危急。

周女士聲稱,孩子昨天下午趁她出去取快遞的工夫,偷喝了剛剛煉制完畢還未放涼冷卻的熱油,醫生檢查才發現,孩子的口腔內粘膜直接被燙掉,醫生掰開孩子嘴才發現內里一片血肉模糊,傷口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感染症狀,應該不是昨天下午才燙傷的。

六歲的孩子,再沒有常識,也不會抱起熱油猛喝,試問有哪個稍微懂點事的孩子愛喝油?而且如果父母真的疼愛孩子,在意外發生後,會不馬上送孩子來醫院救治,而是等到感染高燒後才來呢?

於是就是熱心醫生和愛事網友將羅先生一家的底挖了出來。

羅秋林不是周女士的親生兒子,故事雖老套,卻再真實不過。羅先生兩年前與前妻離婚,兒子被判歸他所有。之後沒多久他與周女士再度組成家庭,當他們的兒子出生後,這個家里就再也沒有羅秋林的位置了。

殘羹剩飯,破舊衣裳,動輒打罵,組成了六歲的羅秋林的生活,孩子從原來的天直爛漫變得越來越畏縮,見到周女士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當著羅先生的面,羅秋林還算能吃頓飽飯,只要羅先生看不到,羅秋林一定是沒有飯吃的。

六歲的羅秋林,個子矮小,一臉菜色,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同父異母弟弟圓滾滾的身材和白嫩嫩的皮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羅先生卻對此視若不見,雖然都是他的兒子,但是他與前妻離婚時鬧得很不愉快,兩人都是堅決不想要這個兒子的,所以羅秋林對羅先生來說,可有可無,沒了更好。

在羅先生的默許和縱容下,周女士膽子越來越大,對羅秋林也越來越不好。

但是,雖然大家看到這里,也許都知道羅秋林到底發生了什么,也許真是周女士親手向這個可憐孩子的嘴里灌了熱油,但是,但是啊,沒有任何人看到過,也就是說,沒有證據表明是周女士虐待了孩子。

周女士算是個很聰明的繼母,打孩子從不下死手,羅秋林身上沒有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再加上自孩子入院後,周女士十成十地扮演出了一個擔心孩子的母親形象,大家只能用輿論譴責她幾句,卻是動不得她分毫的。

羅秋林現在仍住在醫院的監護病房,昏迷不醒,但願他能醒來,說出當時事發情景,又或者,但願他再也不要醒來,不用再受一絲一毫的疼痛傷害。

這則新聞是剛剛掛到網上的,到底是報社自己報道的還是凶手遞來的資料還不清楚。

文沫撥打了齊冉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齊冉略帶興奮的聲音傳來:「文沫!真沒想到居然是你。」

「齊冉,報社新發上網的新聞,是凶手送來資料給你的嗎?」

「啊?新聞?我不知道啊,現在我出差在f市呢。報社的事我交給副主編管了。」

「嗯,那我們跟報社聯系下吧,謝謝你,再見。」

還沒等齊冉再說些什么,文沫急忙掛斷了電話,只留下電話那頭的齊冉神色莫名。

ps:

感謝玩偶妖女大大的打賞,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