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兩次的男人(2 / 2)

「涼拌,該干什么干什么,記住,這段時間,收拾好你們的爛攤子,別給我添麻煩!」鍾連海冷冷地回道。

姜茹玉一口銀牙緊咬,哼,這個老滑頭,什么時候都是滑不溜手,拿錢的時候手倒痛快,一有點風吹草動,便想撇干凈自己,沒門!真當我們都是些小魚小蝦,任由你利用完當抹布扔掉?不可能!

文沫安頓下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從公安局里拿出了以前自己曾經看過的所有案件資料,厚厚地裝了半車,陳立聯看到文沫時剛想張嘴罵人,又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xunshizu牌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不精彩,直讓文沫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鄧喜卻還是老樣子,仿佛不認識文沫一樣,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轉身走遠了。

資料剛搬完,還沒等文沫上車離開,一群警察從樓里奔出來,開車鳴笛向外駛去。

出了什么事?文沫一時好奇,便讓司機開車跟上。

警車越開越偏,離市區也越來越遠,最終,到了郊縣的一個小村子,在一間圍滿人的舊房子前停下。

帶隊前來的正是鄧喜。他看到文沫也跟著他們一起來了,沉默了一下,沒有打招呼卻到底沒攔著不讓文沫進現場。

推開院門,鄧喜本來就不好看的臉更加不好看了,院子里也站滿了圍觀群眾,鄧喜還能看到屋子里還有人影晃動。這群老鄉,什么熱鬧都看,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進了屋,死者直挺挺地倒在堂屋地上,腦袋腫大,七竅流血,雙手把脖子都抓出血來,好不凄慘,隨行的法醫根本連細看都不用,就知道死者是中毒死亡的,而且所中之毒,還是最常見的毒鼠強。

堂屋的桌子上還擺著醬牛肉、涼拌菜和炒雞蛋,盤里盤外都有不少,桌上還倒著瓶二鍋頭,瓶子里的酒全都撒出來了,一滴滴滴到地上,在死者腳邊匯聚了一大片,整個現場都彌漫著酒味。

鑒證人員簡單檢查了一下,就從酒里檢測出毒葯來,看來死者是被毒死的無疑。

只是個普通的投毒殺人案,案情看起來也很明朗。一般的投毒殺人案,從心理學角度來講,百分之八十都是女性嫌疑人所為,因為這種殺人方式不會過分血腥,而且不需要凶手在場,作案動機基本都是報復殺人,只要從死者入手,查找與他有矛盾之人,特別是有矛盾的女性,案件要偵破不難。

文沫看明白現場的情況,正打算離開,卻被一直對他不理不睬的鄧喜叫住:「文警官,等一下。」他的臉色還是十分難看,仿佛跟文沫多說一句話都難受似的,語速又急又快:「這名死者,名叫苗德江,本市人。他,他在兩年前就應該死了。」

什么?早就應該死了的?會不會是搞錯了?

「我們的人剛才發現他的錢包,里面有兩張身份證,兩張其中有一張後被證明是偽造的,里面沒有碰條,而那張真的,上面的姓名寫著他叫苗德江,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

文沫搖搖頭,這個名字她以前沒有聽說過。

鄧喜苦笑:「苗德江這個名字,在兩年多前的塌方死亡名單上,我原本以為人有重名,沒想到一查之下才發現,他確實就是這個苗德江,他的戶籍,已經由他老婆李淑英注銷了兩年了。」

兩年前雲水山中本應死去的人,已經因死亡注銷戶籍的人,今次又死在名不見經傳的山村里,到底是有人發現他假死的秘密殺人滅口還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