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恩愛夫妻+七日人蛇倫合(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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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王妃也是可憐人……」

花容低眸冷笑,她何時需要別人可憐?

站在一邊的連錦暗中停留在花容臉上的目光微閃,臉色微微難看。當日並非有意侮辱冷小姐,當初一見,深入骨髓。當初他的太過分傷了她,她竟然嫁給了那個京城有名的傻王爺。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她參與此次比賽,如果他贏了,是否可以挽回?

「小婦口不擇言,讓王妃為難了」佘夫人臉色微沉,這群只知以貌取人的女人又怎會看到別人的光芒?

「冷小姐,當日在下並非有意為難……」

「冷小姐,何不參與此次比賽?聽聞小姐詩文一絕,在下甚是仰慕。」

連錦正欲什么,不想被上官凌搶了先。

上官凌上前,語氣和善,眸中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對那珈蘿公主之才似乎不放在心上,邀請花容參加,頓時引來一陣竊竊私語,連錦臉色瞬間難看。

「聽聞上官公子畫意登封造極,曾得相國寺方丈大師的佳贊呢!」

「上官公子風流成性,玉王妃美麗動人……」

上官凌對周圍談論毫不在意,看著事不關己的花容,眸光中帶著難得的懇切。

花容眸子冷唆,因為那玉傻子的緣故,對這位沒有半絲好感,看都沒多看一眼,更別理會旁人閑言碎語。

「容姐姐還真是魅力無限,小妹自愧不如,怎么就不會勾引男人呢?」珈蘿站在一旁,看這幾個男人竟然爭風吃醋,冷諷花容。

「公主有所不知,人家可是嫁給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聽連守宮砂都在呢!能不想男人嗎!」

花容細眸半眯!手中茶盞驀地出手!

「啪!」

一聲脆響!

「啊!」

出聲嘲諷的女人尖叫一聲,花容扔出的滾燙茶盞在擦過她的臉,准確的擊向她身後的朱紅柱子!飛濺的熱水燙的她一陣亂撲。

「你……你!」瑞王妃嚇傻了,差一點,她豈不是要毀容!如此滾燙的熱水和著茶葉和碎片恐怕不死也要掉半條命!

佘夫人眸子一縮,看了一眼那碎裂數瓣,還嘶嘶冒著熱氣的水汽,低頭瞥到自己剛剛和花容一起倒的涼茶,心中一凜。

她是怎么做到的?

樓嵐的幾名護衛卻瞧見了深刻入柱子當中的碎片,暗暗的護在珈蘿身邊,警惕的看著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王妃。

正當這邊氣氛僵硬時,一陣奇特的琴音傳來,花容抬頭,目光看向了四座賽台上的第一位。

「此曲『離殤』正是本公主今日所奏曲目」珈蘿斂衣,手撫琴弦,調音勾抹,零碎的幾個音符傳來。

花容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琴身上。

好琴。

紅楓血絡,以血養成的古琴,一千年前琴師血絡所帶之琴。沒想到今日有幸見到。

珈蘿的曲子悠揚縹緲,離殤之音,是傾注了情感的曲子。

·

離殤,西風故,愛成殤,魔性掩埋佛光,你不懂我的殤。

·

低緩的音弦,吸引了眾人的神思,花容目光看著低首彈唱的珈蘿,一時無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這般的血琴,奏這般哀傷音節,詞曲和情感皆是絕妙的契合。讓她無端的想起緋玉晗。

一曲終了,珈蘿獲勝。她難得沒有一下台就向花容示威,看起來情緒低落,坐在一旁悶聲不語。

第二場開始時,有不少人陸陸續續的報名參與。

連續的四場比試,除了棋比較特殊,花費時間長,其余的皆已比出最後的勝者。

分別是珈蘿取樂技之魁,連錦詩文獲勝,上官凌畫作取冠。

花容站起身在逢源樓內走動,看人對弈,佘夫人看著她,笑道:「小婦聽玉王爺起王妃棋術甚好,想來定是不凡」

花容莞爾。

「花容的棋藝可比不上王爺,已經不知輸過多少回了」

「這倒是出乎小婦意料,王爺竟然會對弈?」佘夫人驚訝道,玉王爺還有這么個特長?

花容但笑不語。

她當時也甚是驚訝,如今倒不覺得如何,在她片段式的記憶中有緋玉晗教授自己棋藝的經歷。

他都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了,被一般人打敗才讓人奇怪。

佘夫人是相信花容之言,但一邊其他人卻嗤之以鼻,那個傻子還會下棋?

「冷小姐可真是會笑,玉王爺還會下棋?」

「玉王爺如果會下棋,我是不是要把腦袋砍下來給他當球踢?」

「容姐姐,謊也要有根據!別以為自己隨口胡扯就能成真!」

花容找個位置坐下,摩挲著墨色的棋子,看著面前被人下到死路的棋盤,薄唇微勾,沒有理會珈蘿。

連錦負手站在一旁,甚是期待,他父親曾和他起,與冷丞相對弈時,冷相自嘆自己棋藝不上精湛,家里的那個頑劣的女兒三歲就壓他壓得死死的,當時不曾在意,如今想起,倒是令人眼前一亮。

「容姐姐也會下棋?」珈蘿低嗤,甚是不屑。「不是連那個玉王爺都贏不了,珈蘿還以為姐姐沒摸過棋盤呢!」

「公主的是!」

「竟然坐的這么穩!擺出這么一副樣子,真以為自己多厲害!」

花容不語,大略掃了一眼棋路的定式布局,在棋盤上放下一粒墨子。這才道:「公主,何必如此執著己見,心境不同,棋路不一,誰王爺痴傻便不能下棋?」

珈蘿聞言,怒道:「不要對我教!別以為下一子就能表……表……」

珈蘿看著面前的棋盤,陡然瞪大了眸子!

現場安靜異常,花容一子下去,斂裙站起,從駭然的人群中穿過去。

已死之棋竟然起死回生!絕地反擊!

「這……這是……」

佘夫人看著在場之人驚詫的模樣大笑,向一旁的花容問道:「王妃真人不露相,想象不到王爺是不是真有如此厲害,這可不是小婦一人所想,哈哈!」

佘夫人看著紅了眼眾人,調侃。

「王妃棋藝在下自愧不如,不知王妃可否與老朽下一局?」一位白須老者,手撫長須,欣然的看著花容,剛剛之棋正是他所下,幾十年來無人能解,不曾想,竟然讓花容隨意瞧一眼就解開了。

「這……這不是白麓學院的棋尊大人?」

「是他!沒想到大人也來參加這般盛會!」

一干愛好下棋的墨眼露驚嘆,沒想到竟然吸引了如此重量級的人物到來!即使是為花容棋術震驚,但是這般人物依舊令人高山仰止!

花容一怔,沒想到遇到傳中人。

「前輩可是樵山袁老前輩?」

老者含笑點頭,「老朽正是」

「花容時常聽了空大師起前輩之名,今日小輩班門弄斧,獻丑。了」花容起身,禮貌道。

「哈哈!小姑娘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不知小姑娘師從何處?」

「外子也算的花容半個棋師」花容不卑不亢,絲毫沒覺得此話會引起多大的反應。

「玉王妃不願出師門也就罷了,何必如此欺瞞前輩!」

「棋尊大人不要相信她的胡言!她夫君玉王爺是個肥傻痴愣之人!根本不可能會下棋!」

周圍之人看不過花容竟然這樣拂老前輩的面子,紛紛不綴。

老者笑而不語,見花容面無異色,對旁人之語不以為意,目露欣然。

「小姑娘是玉王妃?老朽也曾聽了空那禿驢起一位叫冷花容的小友,小友既然能力挫那禿驢,想必棋術非凡,不知可否有時間與老朽對弈一局?」

「前輩相邀,晚輩豈有不願之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既然有現成棋局,何不就地取材?」花容很是干脆,干脆的令佘骨目瞪口呆,更令原本百般激將勸諷讓花容參加比賽之人都面露訝色。

她怎么這么快就答應了?

老人對花容灑脫之態甚是欣賞,只是他來此本是為看熱鬧,並不在意輸贏,但是這位小姑娘可不同,無論輸贏恐怕都是一場風雨。

「小姑娘真要在此?」

「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已經答應,豈有收回之理?前輩請!」

「哈哈!請!」

兩人猶如老友多年見面,眾人還是頭次見花容此般不拘,不必在意之後如何,只把握現在!

珈蘿低哼一聲,冷笑道:「王妃可要做好下跪道歉的准備!現在逞一時之能,到時候丟人現眼可怪不得別人!」

「前輩請!」

花容手執黑子,兩人開始了對戰。

眾人將他們二人圍得水泄不通,珈蘿之言被花容直接無視了。

來往交戰,陷入酣局,兩人的棋風皆偏向沉穩。與此同時,花容棋路靈活多變劍走偏鋒,袁老捋須點頭,難得如此年紀輕輕,底盤穩健,很好的發揮了自己的優勢。

「袁老前輩可要讓著晚輩……」花容笑道。

「小友莫要讓老朽輸的太慘才是,哈哈!」

兩人下棋全不像其他人,竟然洋洋灑灑的胡侃開了。讓旁人很是汗顏,從未見過這般輕松洋溢的高手對局。

一局完畢,花容以半子取勝,逢源樓安靜的落針可聞。

袁老並不是一般人,幾乎代表棋術巔峰,未曾想竟然會輸給花容。

旁邊有看熱鬧外行之人對袁老大名也是如雷貫耳,沒想到竟然如此,紛紛嬌喝:「不過是袁老讓著她罷了!」

「大概是怕她輸了珈蘿公主找麻煩吧!」

「有什么可得意的!也好意思在這里顯擺!」

幾人攪和卻不見面前這些人的應和,抬眼望去,頓時僵住。

就是珈蘿也是臉色陰郁,連錦和上官凌更是目露驚異,更何談其他人,目光齊齊齊聚棋盤,棋盤上寥寥數子,怪異的對局,明明是明朗的棋局,動一步就是全盤死局!

這般的對決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如果是他們尊重的袁老有意放水,簡直是侮辱他們的智商!更是對人的不尊重!

袁老輸了也開心,花容贏了反應淡淡,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偏斜的烈日,笑道:

「前輩真是讓花容好一番狼狽」

袁老胡子一翹,怒瞪花容:「臭丫頭!一點也不知尊老,老朽就差丟盔棄甲,你還得意!」

「哈哈!」

「哈哈!」

兩人舒懷大笑!明朗的笑聲響徹了整個逢源樓,花容站起身,拱手道:

「天色已晚,花容恐不能奉陪,下次有時間定要與外子和前輩好好切磋一番!」

「好好好!哈哈!」

花容不做停留,如今天色已近黃昏,再不回去,子玉恐怕真要呆不住了,當初可是答應未時回府,如今已近酉時了。

「等等!玉王妃打算就這么走了?」珈蘿伸臂攔住花容,擋在樓梯口。

「冷小姐,參加了袁老的棋局,便是參與了此次比賽」上官凌敲了敲墨扇,顯然不打算就這么讓花容走了。

「冷小姐棋藝精湛,自然是第二局之首……」

「玉王妃怎能如此就走了?勝者可以任意向三名敗者提要求,王妃如果沒本事贏,恐怕……」

花容聞言腳步一頓,回首看了一眼珈蘿,薄唇微勾:「任何要求?」

「怎么?有興趣?」珈蘿譏誚道。「玉王妃,即使你棋藝了得,也不要以為就能最終得勝。何況,讓那個傻子和袁老比試棋藝?不是妹妹姐姐,姐姐還是不要讓那傻子丟人現眼!」

花容眉頭微挑,緋唇輕勾,薄涼道:「他是不是傻子,有沒有能力,我心中自是明白。縱使他在他人眼中多難看,在我心中,沒人比他更好。公主既然叫花容一聲姐姐,花容就不得不告訴妹妹:何必在乎他人閑言碎語?你心中自有明鏡辨別。此話本不該我來,只是……」

花容眸光微轉,冷道:「公主應該比旁人更加明白此道理才是。」

「你……」珈蘿一時竟是不知該什么,兩手捏的青筋凸起,手臂顫抖。

半晌,恨恨道:「你既然參加還不是想給我難堪!不要總是教訓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倒是要看看,這次是你跪下向我磕頭認錯,還是我被你侮辱!」

「你這個壞女人!不要欺負我娘子!」

突然蹦出來的痴愣聲音瞬間轉移了眾人的視線,花容臉一黑,無奈撫額。

這個傻子,真來了!

歐陽玉一直翹首以盼的坐在王府門口台階上等著娘子回家,一直等到影子在身後跑到身前長長的台階下都沒看到人,不顧下人苦口婆心的規勸,跑來找花容了。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壞女人欺負娘子!

當場就生氣了。

珈蘿臉露鄙夷,看著滿頭大汗、體態臃腫的歐陽玉,雖然和以前比的確是瘦了很多,可惜還是有礙觀瞻,怎么樣還不都是個傻子?

「這不是那個傻子嗎!他怎么跑來了?」

「他不會是想來參加這里的比拼吧?剛剛冷小姐還他棋藝不錯呢!」

「我看是來看著冷小姐的吧?不是冷小姐受邀來此了嗎?也不想想,他這副樣子多丟冷小姐的臉!」

歐陽玉聽到旁人的話,臉上氣勢洶洶的表情一滯,一時有些害怕和愧疚。

他娘子丟臉了……

「你看他那樣!冷小姐那樣棋藝精湛之人怎么可能會輸給他!真是丟人現眼!」

「傻子,趕緊回去吧!不要在這里自取其辱了!」

歐陽玉一時膽怯,站在原地不敢話,低頭看著腳尖,不敢看花容的表情,怕看到嫌棄和厭惡。

上官凌和連錦等人看好戲的看著歐陽玉出丑,這樣窩囊沒用之人竟然娶的是冷小姐,真是老天不長眼。

「呵!容姐姐,看看你的那位棋藝精湛的傻夫君來了,他不是很厲害嗎?」珈蘿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轉頭譏諷道:

「本次比賽如果本公主贏了不如讓他脫下衣服從本侍衛的褲襠下鑽進去,各位以為如何?」

「好!公主此提議甚好!」

「哈哈!真想看他那狼狽場景!」

花容臉色驟冷,細眸危險半眯。

歐陽玉薄唇發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不料珈蘿繼續朝他喊道:

「玉王爺,你來的真是時候,玉王妃還百般不願參加此次盛會,你這么一來,王妃還真是不能不答應了,你你來的是不是正是時候?」

歐陽玉臉色一白,渾身都開始顫抖,他是不是給娘子添了麻煩?他不該來的……不該來的……

「我……我……」歐陽玉頭低的都要垂到胸前,更加不敢看花容,絞著手指不知道該怎么做。

周圍喧嘩嘲諷的聲音越來越大,他什么也聽不到,聽不到。

「喂!你看他!竟然哭了!」

「真可悲!自己太沒用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哭,真惡心!」

歐陽玉低著頭,青絲遮住了模樣,眼淚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呵呵!看看,玉王爺真是可……可……」

珈蘿的「可憐」兩次還未全,就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嘲笑戛然而止。

花容上前牽住歐陽玉絞在一起的手,舉起衣袖輕輕擦干他啪啦啪啦直淌的眼淚,只手攬住他的腰,輕聲笑道:「傻瓜,過不可以哭……再哭,以後就不理你了……」

她微微踮腳,額頭抵住歐陽玉的額頭,青絲流瀉而下,纏綿溫柔之態撼住一旁的看,珈蘿胸口起伏,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歐陽玉這般難看之人,為什么她要這么關心他?!

「娘子……子玉……我……對不起……」歐陽玉雙手僵硬,不敢回抱住花容,雙手矛盾的顫抖。

明明好想好想抱抱娘子,可是,他好沒用……

對不起……

「傻子,你不來,我就要一個人被欺負了。今天原諒你不聽話跑出來,下不為例。」

「嗯!」歐陽玉破涕為笑,一把抱起花容,輕蹭摩挲。

花容笑靨明媚,清朗笑聲純凈溫柔,皎潤的容顏散發著嬌俏柔媚。驟然間,有心之人凝眸深沉,嫉恨的目光迸射向歐陽玉。

明明是一個傻子!為何可以得到她的溫柔相待!

袁老捋須感嘆,佘夫人瞅了一眼佘骨,笑的那叫一個有深意。

這兩人的世界真是怎么看怎么插不進去,沒想到這玉樓城最不被看好的傻王爺,最後竟然娶了個玉樓城競相追逐的人,兩人還這般伉儷情深。

「娘子,誰敢欺負娘子,子玉就和他拼命!子玉要保護娘子!」

「好……」花容莞爾。「我們稍後就一起回家好不好?子玉不可以脫衣服」要脫也只能在她一個人面前脫!

「子玉不怕脫衣服,子玉什么都願意為娘子做!」輸了子玉也不怕。

歐陽玉認真的看著花容,明澈的眸子倒映著懷中之人。

花容沒話,舉手捋順他的亂發,擦干他額頭的汗,輕笑道:

「子玉一旁去看著就好,乖乖的,回家有獎勵!」

「真的?!」歐陽玉兩眼冒星星,立刻端端正正的坐好。

佘骨眉一挑,怎么覺得這個「獎勵」有什么特殊意味?他上次就因為對玉王妃了個「要獎勵」差點被這傻子殺人滅口了。

珈蘿看著花容走近,一時復雜,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即使明知是自己不對,但她自己也不知是想證明什么,不想看到花容真的是對這傻子是真心的。

她:他是不是傻子,有沒有能力,我心中自是明白。縱使他在他人眼中多難看,在我心中,沒人比他更好。

她:何必在乎他人閑言碎語?你心中自有明鏡辨別。

她自己對伽羅又是怎樣的?十幾年的追逐,多少人冷嘲熱諷?沒人理解,即使是伽羅也從未正眼看過她。從來都是讓她放下!放下?的容易!

她不相信花容是真的不在意別人所言,她不相信她真的對那難看的傻子是真心的!攻擊惡毒的話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到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她的一樣!

但不是真心,剛才自然流露的關切是裝不出來的!

沒有人比她更理解了!

「珈蘿公主……」

「想干什么?怎么?打算直接認輸?」

「可否借『紅楓血絡』一用?」

珈蘿一愣,異樣的看著花容,她怎么知道?自己不過是只舀出來一次,而且隔得如此之遠?這里諸多有名琴師都無一人發現,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琴其實歷史上有名的「紅楓血絡」。

「紅楓血絡?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名琴!」

「珈蘿公主竟然有那把古琴!」

珈蘿對此對話嗤之以鼻,都是一群可笑之人,枉稱琴師。

「不知公主可否一借?」

「你以為用名琴就能贏我?」珈蘿讓人舀出自己剛剛的琴,摩挲琴身,帶著三分溫意,小心的遞給花容,不忘冷嘲道:「不會彈就不要弄壞了我的琴!」

花容眸底含了一絲笑,不語。

「這不是剛剛的那把琴!」

「竟然是傳中的名琴!」

花容輕劃琴弦,指尖流淌出古老的音符,一時竟是有些感慨。

這把琴與另外的「血修羅」同為名琴,是千年前有故事的琴,秦師血修羅與血絡是至交,可惜同為敵國,血絡國破之日,兩人戰死沙場。

傳聞兩人至死未見一面,沙場兩琴相合,以血浴琴,兩人死後兩琴也從世上消失。

花容觸摸到琴身的血紋,血色黯淡,沒有傳中的紅若楓葉,傳言只有在血修羅出現之時,兩琴才能出現紅楓似血的場景。

如此有靈性的琴,觸摸之都能感覺到那特殊流竄的氣息。

假以時日,倘若能找到血修羅,伴隨修道之人身邊,化靈也是指日可待。

「確是好琴,倘若血修羅在場,倒是真想看看效果,沙場浴血,摯情感人」

如此之琴,只有一種感情最能調動它的靈性,琴之性,你願成道便祝你一臂之力,看造化了。

血修羅,血絡。

並非愛情。

是友情。

歐陽玉安靜的坐在一旁,墨藍的瞳子含笑,帶著屬於緋玉晗的肆意魅然,好似看穿了她的意圖。

夭夭還是當初那般。

如此喜歡度人。

明朗流水般的琴音流淌,與當時珈蘿所奏之殤完全不同。

花容唇角含笑,輕叩琴弦,摸挑歡快的音節。

·

醉卧雕龍舫,舉杯邀月笑,少年初見時,烏衣正年少。

劍指西關,風雨飄搖,血染江山,流水不淡,琴聲逍遙競折腰。

·

筆鋒陡轉輕快,琴弦翻轉,素指靜如瓷玉,高山流水的音符,渀佛看到當時兩人相識的歡快肆意。

《惜年少》一曲流瀉,新的詞曲清越明媚,花容清唱:

春來清夢花枝俏,醉卧雕坊狂歌笑。明月如腰燈影蕭,金縷年少海棠嬌。綾羅綢緞翻塵佻,霓裳共舞夢如畫。高山流水歌一曲,黃口舊交聚今朝。

從未聽過的新曲,明顯是花容臨時起意,淡淡的光芒從琴弦流淌,繞梁之音流竄到遠方,逢源樓之內空氣渀佛靜止,怔然望著花容。

連錦聽著這詞曲,一時臉色發白,沒有比他就已經輸了。

珈蘿手中的茶盞砰然墜地!

「砰!」的一聲打斷了眾人的神思,回到現實。

花容看著手中緩緩流淌的波光輕笑,這般有靈性的琴,這是在謝她?

「真是好琴!」花容笑道,將淡芒微閃的紅楓血絡還與珈蘿。

珈蘿僵硬的接過去,看著這流竄的光華,瞳孔驀地瞪大,手有些顫抖,無端的想起有伽羅曾見此琴過的話:

此琴靈性逼人,假以時日定是靈物,只看機緣。

流竄紅芒再現之日,它想必也能了一心願,還血絡一個真正想要的幻境。

珈蘿臉色青白,這琴竟然在發光!她最高成就的曲子都不曾打動於它!所有人都是傳,只有伽羅會,她便相信會。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她……

珈蘿不可思議的看向淡笑不語的花容,一時沒有收回琴。

花容一愣,不明何意。

「哼!你現在該得意了!這琴選擇了你,和那個傻子一樣!」珈蘿冷道,即使她多喜歡的東西,如果不喜歡她,她也不想要。

除了伽羅。

竟然連最舀手的琴樂都輸了,她不知道還有什么能百分之百的贏?

「多謝妹妹割愛」花容眸光微亮,明白珈蘿的意思,一時竟似孩子般的高興,這琴她一定要好好的護著,將來定是可以化靈的!紅楓血絡光芒突現,照亮了一室,渀若歡呼,緩緩消失。

珈蘿冷嗤一聲,扭頭看向一邊。

如此形勢,使得幾乎所有人都期待的看著花容創造奇跡,似乎沒人再繼續懷疑花容的能力。

花容掠過滿心期待的連錦,站在上官凌面前,冷漠的眼神帶著冰寒。

歐陽玉低下頭,掩蓋了眸中的情緒。

深邃的瞳孔閃過妖紅,夭夭她是因為上次的事?她還記得他被欺負之事?

「上官公子,我家王爺承蒙閣下曾經的『照顧』」花容加重了「照顧」兩字,上官凌原本含笑的臉一僵。

結果是很明顯的,一幅與上官凌當初最得意的畫作一模一樣的《仙戀》穩贏。

活靈活現的仙戀起舞,幾乎讓人見之若狂,愛不釋手。

「小婦都要懷疑王妃就是神仙了,定是見過神仙的方能畫出如此活泛之景了!」佘夫人笑道。

上官凌唇角白慘,目光卻是痴了,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幅圖畫。

此景,他從未見過!想象力之豐令人驚嘆。

歐陽玉看了一眼,緋玉晗的豎瞳便出現在臉上,隱隱露出激動之情,緊緊握著花容的手,溫暖而包容,呵護之情溢於言表,花容回首疑惑的看著他。

「怎么了?」

「沒事……」

緋玉晗薄唇微挑,含笑搖頭。即使花容不是記得很清楚,但是這幅畫里的地方,是他們曾經相處的地方,夭夭潛意識里是記得的。

「我們稍後就回家好不好?」花容笑道。

歐陽玉使勁點頭。

比賽算是圓滿結束了,花容看著上官凌,對佘骨道:「我記得,勝者可以任意提要求的?」

「王妃所言甚是」

「那上官公子,你便帶著這幾字圍著逢源樓跑十圈吧」花容大筆一揮,豪放的「我是豬,我對不起玉王爺」幾字慷慨激昂,清晰明確。

笑噴了一眾看戲的。

上官凌臉發黑。

至於連錦,花容看著他沒話,四局,她已贏了三局,結果不言而喻。

連錦似乎沒什么特殊情緒,也不反駁,看到花容的題詞曲調,他再話就是自取其辱了。

「連公子,家父與令尊朝堂之上雖常有分歧,但同朝為官,花容希望閣下不要再因朝上之事詆毀家父清譽」

連錦看著花容沒有反駁,花容也不想揪住一件事不放,沒有為難與他。

歐陽玉撇撇嘴,把花容圈到自己這邊,怒視這位連錦,他可記得當初娘子是喜歡他的!

「娘子不要喜歡他!娘子喜歡子玉!」

「嗯?」花容一頭霧水,這傻子什么傻話?「娘子當然最喜歡子玉,不要胡思亂想!傻瓜!」

花容輕叩歐陽玉的腦袋,牽著他,從眾人的視線中離開。

「娘子,我們回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