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怒殺天道門+夭夭,有孩子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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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撐臂支起身子准備下榻,橫里伸出一只手,攔過她的腰又帶了回來。

花容一個踉蹌,跌倒緋玉晗的懷里,回頭沒好氣道:「干什么?」

「天色尚早」緋玉晗狹長的眸子墨藍如湖,唇邊勾勒一抹笑意,伸手輕撫花容光潔皎潤的嬌顏,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花容眉宇含笑,輕笑:「可不早了」

緋玉晗扶住花容的腰肢,呵護寶貝般小心翼翼,眉間帶著淡淡的幾不可查的幽深,伸手將花容頸邊的長命縷塞入她的衣衫內,唇角微勾:

「我知道娘子最近想回相府,昨日我已讓秦醉准備此事,你倘若要去回去看看,我便讓他送你去好不好?」

「真的?」

花容眸光一亮,歪首,手撐著下巴,怪異的看著緋玉晗。突然這么反常,難道有什么「陰謀」?

緋玉晗對上花容狐疑的目光,苦笑不得,修長的指間屈曲,輕勾花容挺翹精致的鼻尖。

「胡想什么!」緋玉晗摟緊花容,下巴抵著她發頂青絲,溫潤的嗓音寵溺道:「這陣子憋壞了娘子,如今夫君可能有些事情無法顧及到你,你便去冷府也好。」

經過上次之事,他不做點什么,如何保護夭夭?

冷府遠離了他,相對安全很多,經過上次的大斗,這城中聚集了一批獵妖師和道士和尚,他不希望自己招來的這些人傷害了他最寶貝的人。

如今剛好,冷彥征思女心切,他也只有夭夭一個女兒,如今夭夭想回去看他,如此正合他意。

花容看著緋玉晗溫和的笑意,細眸斂了暗芒,唇角微揚,欣喜的點頭,轉眼,疑惑道:「秦醉是誰?」

緋玉晗見花容答應,心下微松,雙臂圈住花容,笑道:「他是緋姨扔過來的人,做事穩妥,你跟著他一起,我也放心」

「好……」花容當時沒聽明白緋玉晗口中的他也放心是什么意思,一直到見到他口中之秦醉時,才臉色發黑的明白了。

她就,那個醋壇子怎么會如此好心的在她身邊放個男人,她以前院子里的男性仆從可是全被他趕走了!

馬車邊抱劍站著一名男子,花容聽凌香他就是秦醉,花容看著這人……不……看著這只蛤蟆精,臉色發青。

一只抱劍的蛤蟆精,一只站的巋然不動的抱劍蛤蟆精……

蛤蟆精號稱世上最丑生物有沒有?

花容勉強看到他的臉還能保持鎮定,心里將緋玉晗罵了個狗血淋頭。

王府中已經將王妃出行都准備妥當,緋玉晗狠狠折騰了花容一個早上才百般不情願的放走了。

華麗的流蘇馬駕停在王府門外,緋玉晗抱起花容送到馬車上,老媽子一般叮囑了近一個時辰。

花容額角微抽,作認真狀。

「這路上,我已經交代秦醉,車速盡量放緩,娘子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停下休息。」

「好……」

「現在還未到夏季,一定要多多穿衣服,不要凍著了」

「嗯」

「冷府不比王府,如果不習慣,一定要派人告訴我一聲,我會讓人將你習慣用的東西送過去……」

「……哦」

「路上不要隨便掀簾子知道嗎?風吹到就不好了」

「……」花容眼往外一瞥,外面貌似沒風?

凌香在一邊都快不行了,王爺這是怕小姐被別的野男人勾走了?

「在冷府,不許隨便和陌生男子話,知道嗎?遇到壞人我也不在身邊,夭夭一定要記住這點。」

「……」

花容額角爆黑線,僵硬的點頭。

「一定要注意在外面別吃男人的東西……」

「……」老爹算不算男人?花容忍不住想這個嚴重的問題。

緋玉晗似乎很有當老媽子的潛質,花容已經要陣亡了,細眸朝外偷偷瞟了一眼,太陽是不是要落山了?

緋玉晗看似是終於要完了,摟著花容沒有打算放手的打算,花容隱隱的額角微抽,他該不會是……

「娘子,你明天再去相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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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玉!」

花容徹底爆發了!怒指緋玉晗那張精雕細琢般的俊臉,無視那蠱惑人心的好看模樣,怒道:「你趕緊的滾下車去!你再坐下去,我看我甭回冷府了!」

「娘子……」緋玉晗漂亮的鳳眸滿是不舍,抱了抱花容,只好道:「那我走了,娘子一定要記住夫君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

花容終於把這尊「佛」送下馬車,招了招手,讓趕車的趕緊走。

緋玉晗負手看著遠去的馬車,臉上的表情已不再是剛剛的殷切,狹眸深邃,暗紫錦袍無風揚起,紫金冠在陽光下散發著凜冽的厲芒,頎長的身形映出的倒影是妖獸的猙獰巨碩。

一直到天色漸黑,緋玉晗方才收回追逐馬車的視線,轉身回府。

·

花容打開窗,夜空中星辰璀璨。

房內的燈火依舊,淡淡的光芒散入夜色,冷彥征敲了敲花容的房門進來,花容正低首執卷看琴譜,見冷相進來,站起身:

「爹,您怎么來了?」

「我就知道你還沒睡,來,這是爹剛剛從廚房端來的雞湯,你喝點補補身子,這這陣子回來,都瘦成什么樣了?」冷相手里端著瓷碗,放在花容面前,皺紋縱橫的臉上盡是無奈。

花容放下琴譜,伸手去扶冷彥征。

「爹,都這么晚了,你還做這個干什么!」花容雖是氣惱,伸出的手卻是去接冷相手中的碗,滾燙的溫度還在,花容眼眶一酸。

冷相坐在一旁,拍了拍花容的手,慈祥道:「你小時候最喜歡爹給你做的湯!那時候阿福都哄不了你,就喜歡跟在爹的後面!你如今住在王府,爹也老了,無法再護著你,也不知道這湯的味道變沒變。」

「怎么會?爹做的東西味永遠都變不了!爹以前還這是娘教你的,你當時做的可難吃了,還非要我吃!女兒這不是吃著吃著就習慣了嗎?」花容笑道。

「你還跟我貧嘴!沒大沒小的!」冷彥征眉頭一豎,眉眼里卻全是笑意:「你喝慢點,小心燙!」

花容朝冷彥征做了個鬼面,捏著鼻子,怪里怪氣道:「還是那么難喝,我就勉為其難的喝下去吧……」

「你真是要氣死你爹才甘心!」

味道還是十幾年未變,花容薄唇含笑,抿一口,眉頭微皺,臉色微變。

「桃夭,怎么了?」知女莫若父,冷彥征見花容似乎很是難受,焦急問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別喝了,傻丫頭。」

花容搖搖頭,把空碗遞給老爹,眉一挑,笑道:「干什么?又想自己獨吞?」

冷相被她嚇了一大跳,一個狠栗子敲到花容腦袋上,敲得花容兩眼淚汪汪,怒道:「你這個逆女,一日不嚇你爹,你就心里不爽快」

「我哪有?」花容撇撇嘴,齜牙咧嘴的揉揉自己估計腫包的後腦勺。

冷相看著她甚是無奈,嘆口氣道:「爹聽玉王爺如今已經不傻了,踏入王府親的不計其數,你如果在玉王府住的不好,就回家!」

「親的不計其數?」花容有點迷茫,她怎么不知道?

「玉王爺如今一表人才,爹在朝上也見過,他雖不傻了,但冷戾暴虐許多,爹也是擔心你……」那玉王爺如今府中沒有別的側妃姬妾,就他一個寶貝女兒,他也擔心她以後會受委屈。

「爹,我真的沒事,子玉對女兒很好。」花容扶冷彥征坐好,笑道:「我是聽子玉某老頭想我了,我就回來的看看某頑固老頭子的。」

「沒大沒小!都已經嫁人了還這么無狀!」

花容雖是在冷彥征,話中意思卻是告訴他,她現在沒事。

冷彥征知道花容的意思,想起這幾日皇上老是暗諷他的話,湊近老臉,神秘道:「女兒,你和爹,你現在不會還是和玉王爺各分兩邊不相來往吧?有沒有想過要一兩個孩子?」

「啊?怎么會?」

「你如今也成親一年多了,是不是該讓老爹也抱抱外孫?」

花容突然覺得自己老爹和緋嫵重合上了,來回的瞅著冷彥征這張熟悉的老臉。

「爹,你不會是太後變得吧?」

「你什么傻話!什么太後變得!」

「爹,你就別操心這種事了!你趕緊回去睡吧,趕緊去吧!」花容把冷相往外推,砰的一聲關上門!

「爹,晚安了!不送!」

「喂喂!你這個逆女!你有沒有聽你爹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花容笑道,朝冷相揮了揮手,自己也休息去了。

花容轉身扶碗,看著剛剛冷彥征端進來的湯碗,舀近嗅了嗅,並沒有什么不對勁,她剛剛怎么有些喝不下去?不太可能啊?老爹做的東西味道並沒有變。

難道她真被緋玉晗養刁了?

·

逢源樓來往商頻繁,住著全國各地來的旅人,此時,逢源樓的一樓大廳內,幾名道士正襟危坐,低頭用膳。

木道子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想起緋嫵和他起的前不久發生在緋玉晗身上之事,當時他便開始懷疑,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里遇到,還真是阿狸。

「阿狸,你怎么跑下山了?師尊知道嗎?」

一襲紅衣的小姑娘筷子一頓,臉色僵硬道:「我偷偷跑出來的,師父一定會生氣的,到時候師叔你一定要蘀阿狸求情!」

小姑娘希冀的瞅著他,漂亮的眸子閃閃發亮。

木道子一僵,這張臉用這種表情看他,真讓人不習慣。

「師叔,你回山將阿狸帶回去,我和雲劍還有一件事要解決,暫時恐怕無法回去」雲翎和雲劍對視一眼,對木道子道。

沒想到那個緋玉晗竟然未死,至今還糾纏阿狸!如今將阿狸送回山,他們也可以放心的去找他。

雲劍眸子深邃,低頭拭劍,當日所見的阿狸的確有些不同,但他也不敢確信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一時並未提及。

「阿狸,彩燈節之時,你手中的玉環一直都帶著?」雲劍抬頭問道。

緋衣少女點點頭,撫了撫手腕的玉環,肯定的點點頭:「阿狸帶了十六年都沒摘呢!」

自從她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之後,師父給了她這個,她都沒有再摘下來過。

雲劍沉默了下來,沒再話。

木道子仰頭自顧自的喝酒,看了一眼雲劍,眼眸微縮。雲劍為何問這個問題?

「我三日後回天道門,阿狸與我一起回去正好」

那緋衣少女臉色微微難看,抬眸道:「我暫時不想回去。」

「阿狸!」

「阿狸,你什么?不要胡鬧。」

緋衣少女咬唇,眸光執拗:「你們是要去對付他是不是?你們有事,是不是要對玉晗不利?他是我朋友!我怎么能明明知道你們是要去殺他,還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回去!」

木道子回眸看了一眼站起的阿狸,仰頭喝酒。真是夠亂的,彩燈節當日緋玉晗自殘求死,是因為這位。

如今這位只有部分記憶,以及從別人口中得知的,緋玉晗十幾年前曾為她做的犧牲,光從別人口中聽的故事,她真的能明白嗎?

僅僅依靠當初僅存的少量相處記憶,是不足夠愛上緋玉晗的,當年的阿狸並不愛緋玉晗,直至最後一刻,她含冤消逝,看明白了一切,眼睜睜看著緋玉晗為了她魂飛魄散,才那般凄烈的喊出定不負緋玉晗的誓言。

這般慘烈之事,不是親眼所見,是很難明白的,也難怪,如今在這位阿狸口中,緋玉晗只是她的朋友。一如當年,緋玉晗一個人守護,只在一旁做了阿狸口中喝酒吃肉的朋友。

只是,當年的阿狸已不是現在的阿狸。沒有了那顆堅強的心的阿狸,被墨淵呵護著長大的這位小姑娘,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產物。

「阿狸,你真要去救緋玉晗,不管你師父?」木道子目光犀利,平淡無波的聲音一語中的,霎時讓阿狸陷入兩難。

「師父他……我……」阿狸一時為難,她不想師父擔心,但是緋玉晗這邊她也做不到坐視不理……

「緋玉晗不是雲劍和雲翎能輕易打敗的,你就安心和我回天道門。」

「好吧……」似是做了決定,阿狸點點頭。

木道子見她答應,仰頭灌了一口酒,沒再多言。

雲劍擦劍的手一頓,不知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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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殺玉晗?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狸,師父生氣了,你再這樣護著他,師父一定會怪你的!

師父生氣就生氣!阿狸沒做錯就是不讓!我不會讓你們殺他的!

雲劍擦著鋒利的長劍,眸底微暗。當日阿狸被師父打了一巴掌,依舊不顧一切的跑去維護她的朋友,結果被關進削骨樓以示懲罰,即使,當日所有的天道門師兄弟都認為阿狸不該維護一個妖孽,卻在她被關的時候都跑去向師父求情……

那時候的阿狸就是讓人心底里想護著他……

「我先走了」雲劍舀起劍進自己的房間,雲翎看著他不解。

「佘掌櫃不在嗎?」清越的聲音傳來,雲劍腳步一頓,眸子陡然瞪大,驀地回頭看向櫃台的地方!

是當日的那個聲音!

「王妃有所不知,掌櫃前幾日去樓嵐國尚未回來,王妃如果有什么事,小的不容讓老板娘過來……」

「不用叫了,小婦這便來了!」佘夫人大踏步走下路,身上的贅肉連著匆忙的動作抖三抖,花容抬頭看到她,秀眉微挑,笑道:「我還以為佘夫人定是陪佘掌櫃一起走了!」

「哈哈!王妃笑了」佘夫人走下台,湊近花容問道:「王妃這可是為玉王爺舀點心來的?王妃可有一段日子不曾來了!」

兩人在一旁寒暄,逢源樓內不少人目光紛紛看向花容。

花容一身素色長裙,雪白的裙裾及地,青絲披瀉,肩上雲緞披風暗綉精致的花紋,秀雅的身段招惹了不少目光,白絨雪緞幃帽遮住了大半容顏。

雲劍握劍的手微緊,目光直直盯著花容。

木道子眼睫一跳,無聲念了幾句。

正與佘夫人話的花容一頓,細長的眸子微眯,冷芒一掠而過,對佘夫人笑道:「花容便不打擾佘夫人了。」

「好好好,王妃要吃什么盡管,小婦今日請!」

「那花容可就不氣了!」花容笑道。

轉身走向頂樓,此時面上已罩了一層面紗,細眸斂去鋒芒,雲劍看著她從身邊走過,呼吸一滯,橫劍擋住了花容的去路,一雙眼睛復雜的看向花容。

「是你嗎?」阿狸。

一旁的雲翎和阿狸等人詫異的看著雲劍這般奇怪的舉動,他這是干什么?竟然做出此等怪異的舉動?

「四師兄,師父過不可欺負弱小!你干什么舀著劍攔住這位?」阿狸不解,這位玉王妃看著好眼熟,她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閣下想打架?」一直跟在花容幾丈之外的秦醉,見花容竟然被一個道士攔住,也顧不上會不會被識破,舉劍直指雲劍!

「蛤……蛤蟆!啊啊啊!」阿狸看到秦醉,連連亂蹦,一下蹦到二師兄雲翎身後,一副快暈倒的表情。

木道子也嚇到了,沒想到花容身邊怎么有這么一位?花容可是出了名的厭惡難看的人。

「妖孽!」雲翎神情瞬間冷凝。

花容看著橫在自己面前的劍鞘,斜眸看了一眼雲劍,立刻認出他就是當初在彩燈節上的那名道士!如果她猜得不錯,這位就是差點害死子玉之人!

心中殺意頓起,面上卻是平淡無波。

「不知閣下有何貴干?我認識你嗎?」

雲劍劍眉微擰,停頓片刻沒話,看到一邊的秦醉,才僵硬道:「你莫要和此等妖孽在一起」

花容眸底陰寒,薄唇勾起,冷道:「在下與誰在一起,干閣下何事?」話閉,花容抬指推開雲劍的劍鞘,徑直上樓。

雲劍眼露驚詫,劍鞘上傳來的強硬力道,竟使他不自覺的被推開。

眼看花容就要離開。

「等等!這位姐姐,我是否在哪里見過你?」阿狸看著花容,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角,不解道。連一旁的秦醉也管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