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子玉廚藝·九尾白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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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陽光明媚,和煦的光線下,花容一襲雪裳懶洋洋的倚在貴妃椅上曬太陽。透著淡粉的指甲珠潤皎白,交叉著安靜的放在雪白的長裙上,暖陽映著剔透的嬌顏,柔和溫暖。

一名淡青色衣裙的小婢女臉頰微紅的站在一旁,緋玉晗端著兩碟糖酥站在面前時,花容睜開眸子歪頭看著他,有片刻的怔愣。

緋玉晗過來時,花容就嗅到了一股灶火煙塵味道,他那俊逸妖孽的臉上有可疑的臟污。花容目光掃到他手中端的東西,立刻意識到緣故,臉上一紅。

她……她現在其實……呃……其實已經不想吃了……

她不敢說。

「你下去吧」緋玉晗對一旁的婢女道。

侍女躬身離開,只留下這兩人。

緋玉晗將糖酥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走到花容身邊坐下。花容看著他,拿出帕子輕輕拭去他眉角旁的污漬,笑道:「怎么弄成這樣?」

「大概是剛剛在廚房不小心碰到」緋玉晗笑道,捻起一塊桃花酥遞到花容唇邊。「知道你喜歡逢源樓的點心,只是今日不巧,掌櫃夫人不在,那拿手的桃花酥是沒有了……」

「是么?」花容張口從緋玉晗手中接過,緋玉晗眸光微暈,指尖摩挲著她溫軟的唇。

花容小心的咀嚼,糕點尚帶著溫熱,本欲說出的調侃繞了一個彎兒沒有說出來,面上不動聲色,長袖下的指尖卻是抽了抽,慢條斯理的吞下去。

為何子玉每次都小心到連自己都顧不上吃就送到她這里呢?她其實有時候是很想他自己吃了再留給她的。尤其是這數年都不變的「強悍」廚藝。

「好吃么?」緋玉晗輕輕俯首吻了吻她的眉,語氣呵寵。夭夭一大早起來突然像孩子似的撒起嬌來要吃東西,他便立刻去了一趟逢源樓,沒想到時間太早了,沒有這么一道甜點,他自己去了一趟廚房,不知是否合她的口味。

花容一向挑嘴挑的沒天理,現在什么反應都沒有,正常人都會覺得緋玉晗廚藝還是不錯的。

花容點點頭,什么也沒說。

「我嘗嘗」他今日見夭夭想吃,一時怕她著急,涼了沒有口感,一做好了就端了過來,也不知如何。

花容拉住他的手輕蹭他掌心,不著痕跡的制止了他的動作,莞爾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你怎么就真的自己上手?宮里今日沒事?」

「娘子如此迫不及待將你夫君往外趕么?」緋玉晗摟起花容,語氣間皆是酸氣。

花容頗有些好笑,這廝怎地與當初痴傻似的耍起脾氣來?

「怎會呢?我家夫君體貼入微,我怎會趕他?」花容捧起他那邪氣妖媚的臉,唇角含笑,湊上前貼了貼他緋薄的唇,輕聲道:「愛之不及」

緋玉晗不曾想她會說出此話,一時竟真似傻了般的不知所措。

「夭夭……」

「嗯?」

「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不要……」

「夭夭……」

「不行」

「娘子……」

「嗯……我說……夭夭很愛她夫君……」

「娘子,再說一次我就每天給娘子做糖酥好不好?」

「……!」

春日遲遲,鳥語花香。春江水暖,野鴨先知。

緋玉晗到底還是因一些事情被叫到了宮里,花容乘一葉烏棚小船盪漾在玉樓城青瀾河面。

在艄公欸乃的槳聲中,小船穿梭在喧鬧的街坊拱橋間,隨著一路西行,來往河面上游船漸多商船漸稀。時不時可以看見雕工畫舫,聞琵琶陣陣。

花容一襲雪色撒擺長裙,銀絲的精致滾邊,腰間銀白披帛拖曳到雪色裙裾後,眉宇剔透,瓊鼻墨瞳,如瀑青絲隨風凌舞,身段秀雅修長。

花容立於船頭,看著岸邊熙攘忙碌的人群,商販吆喝叫賣與畫舫的鶯聲燕語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姑娘,到了」

艄公將船停在了蘭橋下,花容身邊的小侍女匆忙上前扶她上岸。

花容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築,目光微微凝滯。

「百夷坊?」是旃檀住的地區?南冥館亦位於此處。

「王妃,這里臟亂人雜,您還是早些回府吧」小婢女左右看了看,擔憂道。

花容搖搖頭,掃視一周市坊街道,垂眸看了一眼手腕。

皓腕上系了一條銀邊絲緞,光滑緞子中隱隱的銀芒微閃,花容眸光微凝,手一動,便有一股奇妙的牽引力,無形中牽著她。

花容長睫輕覆,不動聲色。

在這里。這個力量牽她到這里。

為何會是這個地方?是不是他下山了?為何沒有一絲動靜,他下山做什么,不像他的作風。

花容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高塔翹檐建築,奇獸雕紋,或坐或卧,姿態慵懶。這里聚集了各國異域人世,他又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花容皺了皺眉,實在不是很明白。

「美麗的姑娘,美麗的花兒送給你」

「姑娘是雲昭女子?」

「姑娘芳名?可是來參觀?」

略有些蹩腳的異族語言此起披伏,花容微微回神,略有些詫異。眼前站了不少身著異族服飾的年輕男子,甚至還有幾名手覆胸前朝她致禮,拿出奇特的七瓣花送於花容,花容眨了眨眸子,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做什么!」花容身邊的小侍女攔在花容身前,臉色微白,這些人干什么?竟然圍著王妃,問女子閨名送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姑娘來自哪方?本人願帶您去參觀我國所屬宮殿」一名頭戴尖帽,長靴窄衫的男子走出列,伸手對花容道。

花容看著他一雙褐色眸子,輕笑道:「有勞,不知閣下來自哪國?」

「在下烏蘭梵羅,來自西北大烏蘭,在此正前方便是我國在雲昭宮殿群,很高興認識美麗的雲昭姑娘」褐瞳的年輕人在前引路,禮貌有禮。奇異的沒有其他人再去要求為花容帶路。

「閣下雲昭之言甚是清晰,想必花費了許多功夫」花容笑道,剛剛如此多之人,卻只有他語氣清晰明白,恐怕對雲昭知之甚多,舉手投足間也與他人不同。

「在下在雲昭居住七八年之久,對雲昭風俗較為理解,剛剛各族之人並無惡意,他們來自四面八方,對雲昭風俗一時尚不能明白,冒犯了姑娘」梵羅不由自主的望向花容,卻見她但笑不語,心下一愣,隨即了然。

剛剛這位女子一直都不曾生氣,一旁的侍女斥責旁人,她亦沒什么表示,恐怕已然明白其中必有緣故。

「那閣下既然知道為何還過來搭訕我家主子?」花容身邊的侍女對梵羅剛剛的舉動甚是不屑,倘若不是這人異常乍眼,王妃怎會單獨指定了他?他既然了解為何還明知故犯?

梵羅怔住,笑道:「姑娘自是不知,在我大烏蘭國,對於美麗的姑娘,豈有看之不問的道理?」

「你這是強詞奪理!明知我家主子乃雲昭之人!」那婢女氣極,對這人的狡辯極為不滿。

花容淡笑,制止了婢女沖撞之言。

她多年前在雲止山學道時,游歷四方,自然是明白很多種族各個不同的風俗,每地風俗迥異,什么樣的事情也都見過,鬧出不少笑話,如今也不會再表現的太過怪異。

「閣下可知這附近是否有道觀或是祈神之地?」

「各國信仰不同,祈神方式亦不同,姑娘所找道觀在西棲國左前方,其他國也有類似之地,我國天山之主供奉,兜梨國月神,南冥九尾神皆是如此」

「南冥國信仰九尾?」花容眸光微動。

「正是,九尾靈狐乃南冥之神,稍後便是南冥館,南冥館外乃九尾狐神震館,姑娘可一觀。在下一位好友正是南冥之人,姑娘是否要先去此地?」烏蘭梵羅見花容問及,詢問道。

花容點頭,她不曾想,竟如此之巧,南冥信奉九尾?倘若真是如此,她自不必去他處。

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