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玉晗是小受·墨淵吞青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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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臉色氣的一陣黑一陣白,旁里幾位也不是看不懂臉色,只笑道:「這位便是緋兄金屋藏嬌的美人?當真是有特色。//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

花容冷瞥了一眼風宸,一時之間猜不出他到底是誰。「這位公子真是說笑,不知公子哪里看出在下是女子?還是閣下覺得緋公子就是喜好這一口?」

良羽與風宸對視一眼,玄冥亦有幾分詫異。「這位姑娘不是……」

「幾位公子不知哪只眼睛看見在下是女子?」花容衣擺一掃,直接當一旁冷臉的緋玉晗不存在,挺著平平的胸脯,冷聲道。

她就不信這幾位看得出來,當年除了撫養自己長大的師父,和自己生活了上百年的師兄弟都從未發現她的身份,緋玉晗之所以知道還是自己洗澡被他這偷窺狂看到的。

她當年經歷無極山白染上神之手沾染仙緣,白染上神亦是九尾之身,她才會一直保持狐狸的模樣不曾被識破,長的娘一點說明不了問題,狐狸這種類本來就是男女不辨,比她還魅的眼前不就是好幾位?

她有特殊的依仗,此時光看她的外部特征,怎么可能會被識破?

緋玉晗臉色陰沉不定,其他幾人也只有風宸還偶爾與他調笑。此時風宸不開口,一時沉靜。

「你在此胡鬧什么!」緋玉晗伸手,花容閃到風宸身側,冷哼一聲,沒讓他碰到。

「緋公子你是擔心別人知道你好男風?緋公子難道認為以生病為由就能困住本公子?」花容桀驁地盯著臉色變幻的緋玉晗。不是說她是九尾狐?她倒不如坐實了,眼前這幾位一定是認定自己是九尾,實際上她只要不是原形,本身就是九尾的特征,也不用藏著掖著。

這三人並不是普通之人,自然不會反應過分,只是難免心中存疑,風宸調侃道:「不曾想緋兄數千年『食素』,卻原來是此緣故,緋兄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花容雙手交叉胸前,挑釁地回視緋玉晗,此時緋玉晗只要不承認,她有一百種理由等著回敬。

緋玉晗額角青筋跳了幾番,冷颼的目光快把花容生吞活剝了,卻不知為何卻沒有反駁,這反而讓花容無緣無故的心里沒底,暗中警惕。

「沒想到這位小兄弟竟是九尾之身,聽說九尾天賦異常,不知小兄弟幾年可到千齡?」玄冥,也就是那位與花容在外見過的中年商人相似之人,他看上去並沒有那位商人的精於算計,花容看著他倒像是溫厚憨實之人。

「小弟今年虛歲十……二百二十余……」花容脫口而出差點報了十六,這個年齡是現在的雲狸的年紀,不知為何在她唇邊饒了一圈,沒念出來。

「小兄弟果然是天賦異稟,想是生來便化形了」良羽感嘆,尚未從中回神,這般的天賦的確少見,天生所帶。

他們身為妖蟒,存活一兩百年極難,而想繼續化形,天賦至高者也需三百余年,不然也會因多種緣故中途夭折。即使有可能化形之妖,也多被獵妖師提早扼殺。

蛇妖,化形之期越短,殺孽俞深。只有如此才能活下來,而修煉下來成功的蛇妖多是獵妖師、道士所不齒的殘戾妖孽。

他們一族能有如此數十成妖,卻是因緋玉晗與鳳宸天賦超群,才得以護佑保存,不然,尚未化形就已成為盤中餐或劍下亡靈。

聽到她這般年幼卻有此修為,想來是九尾天賦使然,難免生出天道不公之感。

花容見他們表情奇特,也未曾多解釋。

「原來如此之小?」緋玉晗眸光掠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黯淡,不知在想什么。

花容本想譏諷他幾句,瞥了他一眼,心中一窒,垂下長睫沒說話。

她記得曾經的子玉很在意年齡,她後來在緋姨那里才知是姨母說了重話打擊子玉,看著緋玉晗如此熟悉的容顏,她如何說得出來?

「年紀小又如何?遲早有一日本公子也會和這三位公子一樣!」花容轉移了話題,繼續不屑緋玉晗,冷凝道:「本公子的娘子比你更成熟,本公子對他忠貞不二」

三人有些好笑,氣氛一時寬松不少。

「小兄弟已有娘子?」

「忠貞不二倒是稀奇」

良羽瞧著她這小身板,不像是成家之人,竟還說出忠貞不二之話來?

緋玉晗一時沒說話,狹長的眸子安靜的看著她。

花容本是隨口一說,卻不想這幾人似乎極有興致,她只好道:「自然是有的,在下的娘子心疼在下……曾與在下許諾生死不棄,如今他雖過世,在我心里,誰都無法替代,小弟到此便是找他……總有一日會找到……」

花容一時情緒低了下來,子玉的元神尚未收集完滿,她擔心時間拖下去,恐怕要發生變故。

「小兄弟的娘子過世了?」風宸略有詫異,他聽這位的口氣好似再世一般。

「小兄弟不必如此傷懷,不如在下幫你找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良羽笑道。

蛇類本非專情,春末夏初,更是混亂,並沒有忠貞之說。何況,一位蛇王誕生,一路下來,豈止上百雌蚺伺候?緋玉晗當年是修煉狂,才會一直獨身,不在正常范圍之內。是以對於良羽等人來說,並不能體會花容之感。

花容臉色不變,眸子卻驟然深凝。

「在下只信一生一世一雙人」

花容的語氣平淡卻堅定,眸中泛著奇異的光彩,良羽幾人怔了怔,好似有一根細柔的絲線纏住了心臟,即使心里覺得哪里不對,卻未反駁花容。

花容揚起明媚清秀的臉,笑道:「這世上有一人願隨我生死,視我貴甚生命,我定不相負!百花雖好,卻不及我心頭一朵之萬一!」

這世上有多少人會為了另一個人做到至此?

沒有!

「倒是我失言了」良羽笑道。

玄冥看了一眼花容,忍不住問道:「小兄弟之妻也是九尾?聽說九尾之狐傾倒眾生!也難怪小兄弟如此巫山難覓」

緋玉晗臉色一直變幻,一聽此言,狹長的眸子也望向了花容。

花容聽到玄冥的話,薄唇便溢出笑意,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緋玉晗,見他一直灼灼盯著自己,心中一根細微的觸角好似碰到什么,匆忙縮回來。

「小弟的妻子是三千余年的水蚺,並非九尾……」

花容話一說完,風宸幾人便忍不住望向緋玉晗,笑道:「小兄弟不說,在下倒不知西蜀之地還有緋兄之外的三千以上的巨蚺?」

花容笑而不語,一直沒敢看緋玉晗。不知為何,她突然就說了出來,本來是不打算說出口的,大不了隨便說是哪只九尾狐,話到嘴邊,莫名其妙又咽了下去。

幾人說說笑笑談了一路,還商定以後再一起相聚暢飲,待其他三人告辭離開之時,花容才得以脫身。

她旁敲側擊,總算知道這位風宸與鳳鳴的關系,他貌似與鳳鳴是孿生兄弟?只是一個是青蛇,一個是赤蛇。

她記得鳳肆曾經譏諷鳳鳴不是他們鳳氏一族之人,大約是因為父親是青蛇,母親是赤蛇的緣故,又是異母,在講究身份的地方,顏色也是種族的標志,難怪鳳肆厭惡鳳鳴,卻從未提及風宸。

而風宸與鳳鳴兩人如此迥異,雖是兄弟,卻也恐怕因為這重視與不重視兩種天地區別導致他從來提及有這么一位哥哥。

不過,她懷疑的是,鳳來儀的樓主不會就是這位風宸吧?既與緋玉晗交好,又是鳳鳴的哥哥,可能性很大!

花容左想右想,越想越就得有可能!

「夭夭想什么呢?」緋玉晗突然湊近花容的頸邊,呼出的溫熱的酒氣熏的花容一陣皺眉,立刻站起身,避如蛇蠍般躲著他。

緋玉晗,一把拉住了她的腰帶,將花容帶到懷里。

指尖微挑,她一頭青絲束在帽中的青絲傾瀉而下。襯著小臉明凈精致,眸子越發烏亮。

「你不要又發瘋!」

「我沒有發瘋,我喜歡看夭夭原本的模樣……」緋玉晗指尖緋芒流轉,花容便遮不住原本的身段,一襲雪衣勝雪潔白,青絲墜地,如上好的緞子般光滑柔軟。

緋玉晗箍著她無法動彈,殷紅的唇肆意吻舐她胸口敞開衣襟中的春色,花容憋紅了臉掙扎,雙臂被箍住,曲腿踢向緋玉晗!

「唔……又胡鬧……」緋玉晗悶哼一聲,貼著花容愈發緊了,蹭磨廝纏。低低的對著她耳畔吐氣。

花容聽到他下意識說出的話,掙脫的動作一滯,忽然就不掙扎了。

伸手圈住了緋玉晗的脖子,嗓音有些喑啞。

「子玉,夭夭很想你……好想你……你在哪兒……」

緋玉晗高大的身體僵了僵,狹長的眸子驀然緊閉,抱起花容,圈著她的腰肢,讓她側坐在自己膝上。

「夭夭,我帶你回去連雲谷好么?你不要再逃了好不好?我一直陪著你……」

和你夫君一樣……

緋玉晗的聲音淡淡的,鳳眸溫潤,薄唇輕輕貼著花容的耳垂,沒有平時挑刺的譏諷。

花容埋在他懷里,沉默不語,攬在緋玉晗腰間的手顫了顫。

花容呆了幾日,不知緋玉晗出去做什么,他每日回來時,總是抱著她不做聲。

如今她似乎連找出路都不必,花容坐在湖中央的小亭邊沿,冰冷的湖水凍的她一個激靈,匆忙收回腳,曲腿坐在欄上望著亭下流竄泛珠的水流。

河道出入口竟然設在這里,每日來往,卻獨獨忘記了眼前的地方,她尋遍了這小小的湖,都找不到,卻在緋玉晗說要帶她出去時,驀然回首,就找到了。

花容目光有些怔愣,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總有些不安,來的莫名其妙。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

花容揉了揉額頭,不再去想,有些事怎么能和此事相提並論?

素指微抬,丹田中淡淡的紅溢出,小小的圓珠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緋色的光芒黯淡。

花容嘆口氣,微涼的頰挨近小小的圓團,輕輕蹭了蹭。

「子玉,夭夭一定會找到你……」

「怎么了?」緋玉晗出聲的瞬間,花容緩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手心的光團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夭夭冷么?」

花容看著遠處雪峰上依稀可見白色的積雪搖了搖頭,。

「我感覺不到冷,你知道的」

她與這里的時空是交錯的,時間不同,因此感覺不到寒意。這也是後知後覺才明白,只有她接觸了這里的一草一木、一汪水才知道冷。就好像剛才,她伸腳去浸冷水,只有這樣才知道,真的是冬天了。

這里不適合緋玉晗,冬日了,即使法力多強,不適應總歸是不適應,就好像是普通人,夏日與春日,總歸是是喜歡溫和的春天一樣。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他會把自己送到這里來,這里並不適宜他住。

「夭夭,你為什么感覺不到冷熱呢?」緋玉晗捂著花容**的雙足輕搓,小心的攬到溫熱的懷里,即使明知她可能感覺不到空氣中寒意,卻還是下意識這么做了。

花容看著他,長睫微垂。

「我與你說過,我是來找我夫君……」

緋玉晗動作一頓,沒說話。

「如果我說我就是雲狸,你還信嗎?」花容靠在亭柱上,細長的眸子看著緋玉晗,湖面的風揚起她滿頭青絲,有些不真實。「我的名字是我娘親取的,我爹是這么告訴我的,我出生那天,玉樓城滿城遲開的桃花都盛放了,所以我才叫這個名字,沒有別的含義……」

「我的夫君是個痴傻之人,他很傻,我第一次見他,他就往我身上撲,當時我很討厭他,他哥哥很有權勢,就給我們指婚了,當日我很生氣,也不想嫁給一個傻子……結果,他就絕食,我沒辦法只好去哄他吃飯,本來准備他吃完飯就不管他,我也不用出嫁……」

花容好似想起什么來,低低笑出聲。

緋玉晗安靜的聽她回憶,他聽得出來,她很高興。只是,他也沒想到,她這樣的人會去嫁給一個傻子。

「你知道么?他當時蹲在地上哭,還不肯吃飯的樣子很難看!桃靈是很討厭長得丑的,而且子玉不知道為什么還把所有桃靈討厭的樣子都占了去我還是不討厭他,他餓了很久,還把吃的給我,他當時對我說:『娘子吃……』」

花容眼眶微紅,聲音有些哽咽。

「我後來嫁給他了,很多人都說他配不上我,說他難看,還欺負他傻,可是我自己知道,他是待我最好的人,他什么都會想著我,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疼我了……」

緋玉晗攬著花容,神思有些縹緲,不知道為何,腦海中有些奇特的片段,看不清摸不著,卻透著暖融融的溫意。

「夭夭,他是不是喚你夭夭?」

花容點頭。

「是啊,他喚了很多年,說是獨有的方式。後來我們成親了,他就喜歡喚我娘子……」

花容望著平靜的湖面,想起子玉每次喚她娘子時那眸子滲透的溫溺,她看著便什么都不忍拒絕,他每次都是逗著自己開心,有時情至深處,他總是一遍一遍的喚她,不是花容,不是夭夭,而是娘子……

花容縮了縮身子,看著緋玉晗出神。

緋玉晗將她攬入懷里,玉顏輕輕摩挲著她溫涼的嬌靨。「夭夭,我會陪著你……」

花容不說話,有些出神。

從那迷宮般的地方出來時,緋玉晗帶著花容回到了連雲谷。緋玉晗辦事利落,花容一覺睡醒,便已經看到遠處若隱若現的雲止山巔。

這里的氣候才符合西蜀,到處皆是青碧之色,盛夏的氣息如此濃郁。

花容一身紫色的短褂,挽起袖子,屈著腿,正悠閑的坐在樹上啃棗。這地方熱的要命,各種水果也多,她隨便摘了一兜就跑到這里度日子,如今緋玉晗沒有拘著她,她隨時可以跑。

摸不透緋玉晗到底是什么想法,不過大概這兩日便離開,她也不用再仰人鼻息過生活了。她不能答應緋玉晗不離開,不離開將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

花容啃了一口紅彤彤的棗,又拿出一只橢圓葫蘆形狀的雪梨擦了擦,直接往嘴里送。

冷不丁的,抬手的瞬間瞥到那光澤黯淡許久的玉環,綻放出雪亮的光彩,花容眨巴兩下眸子,沒怎么理會,自己吃自己的,以後也沒處去,恐怕要和猴子一樣了。

天道門她是沒臉去,尤其是師父不知為何總給她一種什么都看穿的感覺,和他在一起總有一種壓抑感,時間長了,悶也悶死了。怎么以前雲狸就喜歡往他跟前蹭?

花容正吃的歡,瞥了一眼光芒淡了不少的手環,又在兜里掏了一陣子,竟然掏出一只褐色的蛋!

「九尾要好吃的要不要吃?」

花容躺在茂盛的樹枝上,一手拿著梨子往嘴里送,一手舉著手里的不知名的蛋喊著九尾狐的名字。

可惜九尾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舉動無語的,還是根本沒他出現的地方。

「你不喜歡?那我還有……今天專門去抓的,也免得以後你跟著我被餓死……」花容又把蛋塞到兜里,繼續掏,掏了半晌,拉出一只碧綠的突眼青蛙!

「呱呱!」

花容拉著青蛙的大腿,使勁把它拽出來,招來青蛙一陣呱呱亂叫,兩腿使勁蹬花容的手。

「九尾,我聽說狐狸是吃鳥蛋和青蛙的,不知道吃不吃蛇?不過我是不敢抓的,萬一抓到了緋玉晗的徒子徒孫就不好了」花容好不容易一只手把那不安分的大青蛙拉出來,對著虛空一陣自言自語。

花容手腕上的白玉環流光微轉,雪白的大狐狸從天而降,一把壓到了花容肚子上!

「砰!」的一聲花容一個不穩,身體失去平衡,被九尾從樹上砸到了地面!

「哎呦!我……我的腰!九尾,你想砸死我嗎?還從天而降!」

花容慘呼一聲,一把拿開趴在臉上的青蛙,扶著腰顫巍巍的站起身。

青蛙呱呱一陣叫喚,一蹦一蹦的跳走了。

九尾漂亮的眸子晶亮晶亮,似乎含著難掩的笑意,在花容落下的瞬間九尾立刻在花容身下當了墊子。減緩了沖擊的力度,不然花容估計是爬不起來的。

花容走過去,賞了他一個爆栗子,九尾也不躲,纏著她的腰扶好,水汪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青蛙呢?」花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左右找了一通,眼睛一亮,立刻上前一把提起蹲在角落,還來不及跑掉的大青蛙。

花容提著青蛙的後腿,拿到九尾面前來回晃,獻寶似的往他跟前湊。

「你看,這只青蛙大吧?我追了好長的路才抓住他的,你別看他這么肥壯,其實是沒成精的,我已經提前檢查了,你餓不餓,你吃了吧!不會損道行的。」

「呱呱!呱呱呱!」大青蛙大約是知道自己被當成了食物,蹬腿亂踢,呱呱慘叫。

花容提著它靠在九尾鼻子上,大青蛙一腳蹬到了九尾漂亮的臉上,九尾盯著它有些發愣,往後退了退。

「你不吃么?」花容繼續好言相勸,指出這青蛙的好處多多。「你這段時間一直沒出來,一定餓壞了,需要補充力量才能保護我不是?」

九尾又往後退了退,花容卻好像和他杠上了,提著吱哇亂叫的青蛙在九尾面前晃悠。

「嗚……」九尾見花容堅定的神色,嗚嗚兩聲,漂亮的大眼睛盯著離自己鼻子只有零距離的青蛙,大眼對小眼。

「呱——」

「哇嗚!」

九尾口一張,一口活吞了青蛙,青蛙腿還在外頭亂蹬,呱呱亂嚷嚷。

花容霎時目瞪口呆!

「……!」

九尾瞪著花容,一人一狐又開始「眉來眼去」

「哎,其實……我是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