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心疼子玉·九尾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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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子玉!

花容什么都忘記了!穿過低呼的人群,不顧一切地撲向高台!

「子玉!」花容握住歐陽玉的手,看著他滿身的傷痕,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慘烈異常,森然白骨猙獰,花容呼吸滯住。攥的鐵籠欄桿一陣扭曲痙攣!

「哐當!」的一聲,花容瞬間震散鐵籠!

「啊!」場中眾人臉色一白,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花容!蘇旃檀和烏穆看清歐陽玉的臉,瞬間臉就白了!

「玉……玉王爺?!」

花容此刻顧不得許多,立刻上前抱緊子玉。臉埋在他懷里不出來,歐陽玉只感覺到頸邊溫熱一片,突然心里很難受好像被扎了一刀,比手上的傷口更疼,他有些笨拙地伸手輕輕拍撫花容的後背:「娘子不哭……子玉不疼……子玉一點也不疼……」

娘子來了,子玉好高興好高興。

花容看著他傷成這樣,自己心疼。

歐陽玉一時無措,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娘子不哭,子玉不好,子玉讓娘子擔心……讓娘子丟臉了……」

花容觸到他身上的傷口,子玉臉色痛的身體一僵,唇邊卻露出開心的笑容,怔怔地看著花容,伸手想撫她的臉又嫌自己手臟污了娘子的臉。只用臉輕輕蹭她,溫柔的眸子仿若盛滿春水。

花容迅速處理一遍子玉身上的傷口,看到他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眸中氤氳一股冷戾的森寒,冷眸掃了一眼烏穆,湊近歐陽玉耳畔輕聲道。「誰打的?」

她的嗓音柔婉清潤,帶著呵哄的味道,烏穆聽著卻感覺到了冰冷的寒意。

他根本就不曾想到歐陽玉會出現在這里!

歐陽玉攬著花容的腰肢,身上的傷讓他神色疲憊,聽到花容的話,輕聲道:「子玉想要娘子,他們帶子玉找寶寶和娘子,子玉想看我們的寶寶,他們不許子玉找娘子……寶寶……」

花容瞬間明白怎么回事,心中一股戾氣翻涌,竟敢利用她的子玉痴傻騙他,還敢下這般重手!

「這位公子,你這般無理取鬧是想怎……」

「砰!」的一聲!來人尚未說完,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座憐倌樓!

「啊!他他他!他竟然……」

「太囂張了!」

「他是何人!竟敢在此搗亂!」台下有客人拍桌立起,憤怒地直指花容。

說話之人被花容一掌掃出高台,狠狠地撞上台下粗壯的紅漆柱子,坐下的眾多客人立刻離座,議論紛紛。

花容驀然掃袖,冷眸浸冰,周身那股森冷的氣息令台下的聲音小了許多。她冷冷地盯著烏穆,語氣漠然中透著一股戾氣。「西棲國主當真有膽量!」

她話音剛落,一陣白芒猛然擊向烏穆!

烏穆臉色一變!他身側數名青宗子弟頓時如臨大敵,齊齊上前橫劍擋住花容的攻擊!

「大膽狂徒!竟敢在此逞凶!」

「鏘!」的一聲金屬碰撞震盪,震得在場眾人耳中轟鳴,眼冒金星。

七八名青宗弟子連帶著烏穆被花容一掌劈出數丈之外,花容沒有絲毫放過他的跡象,身形一閃,倏然欺身而上!

烏穆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翻臉不認人,臉色陰沉喝道:「王妃這是何意?本王並不知此事!」

「他胡說!」

正在這時,門口沖進一群朱紅冰甲的侍衛,暗中不知何時已埋伏上百名殺手,烏穆身側的青宗子弟緊握長劍,警惕地盯著來人,眾多侍衛沖進來,原本看熱鬧的客人也被迅速驅逐,樓內立刻空出地方,緋嫵與凌香、青山以及小羅、血絡等人從眾多侍衛中涌入憐倌樓。

「小姐!他胡說!」凌香直指烏穆,冷笑一聲。「西棲國主好記性,想必是忘記怎么擄走我們小公主小皇子的!」

花容收勢,冷冷立於一側。

烏穆濃眉緊皺,還不待他開口,憐兒尖脆的聲音帶著恨意,目光掃到緋嫵一行人,最後落到花容清艷的臉上,眸底掠過一絲怨毒,嗤笑道:

「想不到堂堂的玉王妃也會紅口白牙,污蔑我師兄,王妃跑到憐倌樓想搶男人,怎么就沒膽承認?想必貴國皇帝還不能滿足王妃,王妃公然跑到我們地盤搶小倌兒,還說得如此大仁大義?當真讓小女子大開眼界!」

緋嫵幾人聽著,當即大怒,子玉何時變成了小倌兒!

「你……!」說著就要上前,血絡拉住她,剛要說自己去教訓這女人,身後倏然竄出一個墨色的黑影直襲憐兒!

「丑女人!今日大爺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小羅怒目圓瞪,清秀俊逸的面上一雙烏瞳透出嗜血的殘戾,纖長的五指纏繞著細細的數不清的透明琴弦,光線反射冰冷的殺意。

烏穆瞳仁一縮,身後清一色的白衣青宗弟子立刻護住憐兒,把劍嚴陣以待。「是琴妖!師姐要小心!」

「你他娘才是琴妖!」小羅指尖勾纏琴弦,姿態妖魅,如血紅唇輕舐透明琴弦,眸中盡是狩獵的興奮。「大爺我乃血修羅大仙,琴妖?呸!」

小羅也不廢話,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烏穆頓時一陣心寒,憐兒正要嘲笑小羅一個區區後背膽敢報上古名琴的名頭,不料面前突然黑影一閃,她感覺到脖子頓時一緊!瞳孔瞬間擴散!她猛地抓住自己的脖子,身體卻閃電般被強行拖出青宗的范圍!

「師姐!」

「救……救命……」

憐兒霎時臉色漲紅,整個人扒伏在地,小羅悠哉地一腳踏在她背上。

「妖孽!還不趕快放開我師姐!」

「師兄!怎么辦?師姐她……」

烏穆舉手制止幾位師弟之言,幾人只好瞪著小羅卻不敢輕易上前,那黑衣修羅般的少年只要稍稍拉緊琴弦,憐師姐就腦袋搬家!

「王妃,在下手下的確誤抓了兩位孩子,但本王知曉後並未傷及一分一毫,至於玉王爺也純屬誤會,在下倘若知曉王爺在此,又怎會公然拍賣?」

「你當然不知道是我們王爺!你若知曉,還不知要如何威脅小姐」凌香毫不客氣地將烏穆的話頂回去。

花容眸光冰冷,掃了一眼臉色紫紅、脖子勒出血痕的憐兒,見青山看著小羅欲言又止,微微垂眉,指骨青白。

不給他們一個教訓,她咽不下這可口氣,孩子和子玉若是出事,她定要他整個青宗、西棲陪葬!

「娘子」歐陽玉唇色慘白,他低喚了一聲,花容神色一怔,迅速掠到子玉身邊,伸手捋開他面上汗水沾濕的青絲。

歐陽玉手臂繞過她纖柔的腰肢,將花容圈到懷里,低啞的嗓音帶著凌亂的喘息,柔和卻沒有痴傻,貼著她的耳畔輕聲道:「夭夭,我想看看我們的孩子,我們回去……」

緋玉晗修長的五指在花容背後交疊,掩著微微痙攣。身體中好似要爆裂開,他要恢復了。

他不能再維持歐陽玉的模樣呆在她身邊,他不能讓夭夭總是因歐陽玉的痴傻而擔憂。此次事件本是意外,而青山又是青宗掌門,更是孩子們的恩人,他怎么可以讓夭夭因為他而去做出選擇?

花容見緋玉晗難受,哪里還有心思和青宗、烏穆等人糾纏?

她貼著緋玉晗的頰,眸光柔和溫膩,剛剛殺戾冷酷的她仿佛是眾人的錯覺。

一陣耀眼的白芒耀花眾人的眼,待睜眼之際,桃靈潔白的裙裾鋪撒,潑墨青絲襲地,皎潤如月華般的容顏驚鴻一瞥便消失在憐倌樓。

「緋姨,青山前輩,花容先行告退」

空氣中回盪的聲音久久不散,青山眸光一深,微微嘆氣。

蘇旃檀看著原先花容消失的地方久久無法回神,她是生他的氣么?從始至終,她明知他在此,卻沒有多看他一眼。

沒想到那位玉王爺當真是個傻子,他也不明白,為何她那般的人獨獨鍾愛那么一個痴傻之人呢?甚至傻到會被人如此輕易拐帶走。

祝鍺閱與蘇娜莎看著蘇旃檀不語,如今知曉那位玉王妃是何身份了。

花容無意說出的青山之名,卻如同巨石擊落平靜的湖面,剎那激起千層浪,青宗弟子目露驚駭,整齊劃一地看向極不起眼的青山!

剛剛那桃靈說什么?

青山前輩!她竟然尊稱一個看著名不見經傳的冷臉人前輩?

八十年前,掌門師尊甩袖而去,至今未歸!門中事務皆由長風師叔代理,一年前陣子長風師叔跑進奇華叢林尋找傳說中的天外村,到現在還沒音信。

這個人怎么會是掌門?

烏穆臉色變幻莫測,與眾多青宗弟子相比,他臉上表情勉強沒有移位,眼前這人他雖一領教本事,但是應當還未達到掌門師尊的水平才對!他入門僅僅三十三年,但掌門卻是八十年前離開,他並未見過。其他弟子更不必說了。

「你到底是誰?」烏穆鷹隼般的眸子緊盯青山。

青山冷板的臉上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自始至終都如山一般立在毫不起眼地一側,緋嫵摸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瞧著烏穆,陰陽怪氣道:「青宗如今當真是愈發進益了,烏穆,你拿著雞毛當令箭,如今正主來了,想欺師滅祖不成?」

「哼!誰知道你們隨便拿什么人來冒充我青宗掌門!以為本王會相信你?」烏穆手一揮,青宗弟子瞬間一涌而上!

小羅冷嗤一聲。「沒用的東西,青山老不死的一根指頭也能全收拾了!」

「唔唔唔!」憐兒臉色煞白,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他。怎么可能是掌門?師叔明明說過掌門師尊在天外村!

小羅瞥了一眼場內,一屁股坐在憐兒背上,敲了敲她,涼涼道:「想不通為什么青山回來了?你們鬧出這么大動靜,他再在天外村吟詩賦月,青宗就要被我那兩個蛇小弟一鍋端了」

憐兒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憐倌樓內已經平靜下來,青山劍還未出鞘,地上已經人仰馬翻倒一群呻吟叫喚的弟子有捂著肚子哎呦的,也有抱頭抱腿的。烏穆臉色鐵青,稍有些理智的弟子也震驚地無法回神。

青山冷盯著烏穆,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烏穆目光瞥到他冷漠地近乎無情的瞳孔,臉色僵硬。「你……怎么可能?」

「孽障!我青宗竟會出現你這等喪盡天良之徒!」青山甩袖擊中烏穆,烏穆伸手抵擋,卻如同蜉蚍撼樹,身體被猛擊出去,撞上一旁的桌椅!

「掌門!饒了師兄!」烏穆身側一名白衣弟子捂著胸口,低呼一聲。

青山眸光冷寒:「我青宗一門如今竟落得到這等污穢之地作此等下作之事!我如何對得起青宗諸位先祖!孽徒!本座今日便有為我青宗清理門戶!」

青山一把揪住烏穆,長袖橫劈而下,一陣青芒閃過,連帶著諸多青宗弟子陡然消失在原地!

小羅一屁股坐空,跌到地面。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摸著下巴,沒好氣道:「青宗幻術!老不死的不會想護短吧?怎么失蹤了?」

緋嫵干脆坐下,轉著手中酒杯,笑道:「青山這人的確護短,不過要看是什么事,別人欺負青宗弟子,他自然護犢,但是自己教訓弟子就……不死也脫層皮」

「那烏穆好歹是西棲國君,他不給點面子?」血絡也坐下來看戲。

「烏穆在青山面前算什么?青山闖盪江湖之時,西棲開國君主還沒投胎轉世,青山都可以當烏穆的祖爺爺的祖爺爺了」教訓晚輩還管什么君主不君主?發起怒來,就是兩個小鬼頭也得稚聲稚氣地撒嬌,說起來似乎青山對兩個孩子很是沒撤。凌香想起兩個寶貝疙瘩,立刻道:

「王爺沒死,寶寶要是知道了該多高興啊!」

「我先回宮了!」緋嫵眼睛一亮,轉身就要走。被凌香一把拉住衣領。「還有什么事比老娘見孫子還重要?」

凌香瞥了一眼一旁正要離開的蘇旃檀,給緋嫵使了個顏色,湊近她耳邊說了什么,緋嫵一怔,連連點頭。「那條人魚我還沒見過,怎么能就這么便宜了他們?我稍後就派人把它搬到皇宮,以後有得是機會送回去,何況我聽說天外村的碧水湖空著,還怕養不了一只特殊的魚精?」

凌香汗顏,鮫人什么時候變成了魚精?

「那好吧,你到時候去瞅瞅也好,那鮫人看著應該能聽懂你的話,看它自己是什么意願」

緋嫵點頭,決定先把魚抬回去哄兩個孫兒。

另一邊,花容與緋玉晗回到王府並未看到兩個孩子,想必是被璃兒和凌兒接走了。

花容剛要放下緋玉晗,替他換身衣服。腰間的手卻沒有絲毫放她離開的意思,花容正想哄他幾句,抬眸正好對上他那一雙明艷溫柔的眸子,神色一亮。

「子玉,你……」

「噓……」緋玉晗將她攬到懷里,下巴擱在她頸間輕蹭,溫熱的氣息彌漫,微白的薄唇貼著她頸邊平緩的脈搏。「夭夭,我睡會兒,你陪著我好么?不要走」

花容輕嗯一聲,扶著他躺下,緋玉晗唇邊含了一彎淡笑,握著她的手放在頰邊。

花容看著他閉上眸子,這才安心。白光流轉,緋玉晗長睫微顫,逐漸陷入深眠,花容想收回手,卻怎么也拉不出來,她不敢太用力,只好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替緋玉晗療傷。

許是感覺到她就在身邊,手中的力度稍松,花容拿過旁邊的軟枕頭放在子玉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待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沒有傷口再淌血,花容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已經到了第二日的下午酉時二刻。

手心觸到緋玉晗胸口凹凸的傷口,花容傾身靠在他胸口,耳畔沉穩的心跳聲令人異常安心,她記得緋姨說過,她懷著璃兒和凌兒時,子玉曾為了找她被天道門釘骨釘打中,幾乎喪命,這釘上的傷痕即使傷口不再疼痛,疤痕卻永遠留在這里。

她幫著子玉治傷,認真檢查他身上的每一個傷痕,新傷舊傷層層疊疊,她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傻傻的歐陽玉時,他肥肥的很圓滾,養尊處優的王爺身上沒有一絲傷痕,那時候她心里其實有些小小的鄙視他,心想著他肯定是天天吃天天睡所以這么難看。

曾有一段時日,她很想幫他減肥,可惜每次瞧著他可憐無辜地瞅著自己,她就不自覺地想把所有好的都放到他面前。

不知道什么開始,子玉不再那么胖了,不再那么傻了,他因為自己不知受了多少苦楚,她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放心,怎樣才能告訴他,她是在乎他的。

前世恩怨不散,帶入塵世,累人累己。如今她擺脫了一切,終於可以安心鄭重地告訴他,以後夭夭會永遠和子玉在一起。

緋玉晗醒來時正是深夜,窗外星空零星點綴幾顆星辰,他正要坐起,動作尚未開始便立刻悄然停止。眸子微垂,一伸臂便觸到胸膛前磁軟溫暖的嬌顏,溫瓷般的觸感熟悉而甜蜜。

花容衣衫半褪,寬袖滑到手臂,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墨發凌亂的鋪撒在緋玉晗胸口,柔媚的五官恬靜而溫柔。

緋玉晗輕輕拉起薄被蓋住花容,僅僅露出枕於胸口上的那張柔軟溫和的小臉,他目光掃到自己赤紅妖異的長尾,眉頭微蹙,不知何時才能完全恢復過來?此次強行恢復,也不知以後是否會反復?

他長尾掃動,花容輕輕翻個面,手擱在緋玉晗胸口,往他懷里蹭了蹭。緋玉晗垂眉,眸中浸了一汪碎亮的溫軟,長睫輕顫,薄唇吻貼她額頭。伸手攬住她的腰肢,長尾放軟纏裹,翻身兩人換了位置,溫熱的吻溫度熾熱,順著她的眉心一路到達薄粉的櫻唇,輕咬開精致軟綢的布料,采擷甜蜜的軟桃。

花容是被催醒的,身體中燃起濃烈的熊熊大火,燒得她雙頰嫣紅如塗抹一層細膩的胭脂,雙臂圈著緋玉晗的脖子,破碎的低吟旖旎了夜色。

薄汗浸染嬌媚的容顏,緋玉晗妖異詭魅的面孔如癲如狂,唇色艷麗如鮮血。

「夭夭……」他低喚一聲便嵌入一分,逼的花容抖索後退,低低輕泣。

緋玉晗俯身,殷紅的唇舔吻她精致柔魅的眉眼,此時的夭夭美艷得令人想疼她更多些,緋玉晗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貼著自己,花容忍不住一口咬中他的下唇不放,緋玉晗舌尖輕舐她雙唇,花容再忍受不了,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向後退,一陣低泣求饒。

輕軟的嗓音好似貓兒撓中,平日又怎會有這般楚痛妖魅光景?緋玉晗戀極,一遍遍的安慰懷里嬌柔玲瓏的娘子,卻不願錯過這番美麗的情形。

「乖呵……」

「緋……緋玉晗你這個……」花容嗓音微啞,薄汗淋漓,無力躺倒馨軟的榻上,緋玉晗五指扣住她雙手,兩人十指交纏,緋玉晗指背留下花容五個清晰的指印。

滾燙的暖流在身體中流轉,花容低吟一聲,緋玉晗傾身覆上她的身子,雙臂將懷里的嬌妻嵌入懷里,細細的吻她清魅的五官。

「夭夭累了,安心睡吧」

花容五指動下的力氣都沒有了,腰肢酸的厲害,沉沉睡過去,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待清晨起來,花容推開窗戶才突然發現自己忘記了一樣事情。

剛開始躲藏在衣袖里的紅帽子不知何時被關在門外,院子里的桃樹下露出一截紅色的蘑菇瓣,她才想起這么一回事。似乎紅帽子不喜與妖獸類接觸,是不是因為子玉的緣故?

花容回頭瞧了一眼榻上盤成一團的大水蚺一陣頭疼,他怎么變成這樣了?

還一動不動?

花容清晨起來的時候就發現身邊一摸涼涼的還硬的很,是緋玉晗這廝的鱗片。

她一直等到正午也看到緋玉晗動彈一下,只好讓人去宮里叫緋姨出來一趟,可惜來人告訴她,緋嫵帶著兩個孩子跑去逛玉樓城了?!花容認命地去找見多識廣的青山,結果也撲了一個空,青山似乎天還沒亮就跑去西棲了?

最後,她無法,只好去相國寺找伽羅和尚,還進到大門口,一名小沙彌就跑過來告訴她,伽羅師父閉關了?

她一問時間,嘴角微抽。

「師父說快則三五年,慢則十年」

花容只好托腮坐在榻上看著緋玉晗一動不動。想等晚上緋姨和孩子們回來時再問不遲,兩個孩子頭次到達京城,一時好奇到處玩耍,她倒不好去阻止。

誰曾想,晚上還沒到,宮里就來了消息,說是兩位小皇子帶著弟弟妹妹出去了?去哪兒了也不知道!

花容一時無奈,只好呆在王府。

她一出房門紅帽子就上來扒小腿,她走一路,這大紅肥蘑菇就扒一路,甩都甩不掉。

花容只好令人守緊緋玉晗,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抱著紅蘑菇去了百夷坊南冥館送還。她想找的人幾次沒找到,這次期望主人不在家,卻偏偏所有人都在場,似乎老早就等著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