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聶錚擰眉，低喝，「怎么說話？」

「嗯？」

封筱筱怔愣，呆呆的看向聶錚。他……在責怪她？呵呵，那就難怪趙梓彤會這么囂張了！

「好，很好。」

封筱筱用力點頭，深吸口氣，二胡不說直接往外走。

「烏煙瘴氣、亂七八糟，這地方，我還不願意待著了！」

「筱筱！」

聶錚快步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去哪兒？你這是為什么，對趙秘書發什么脾氣？」

「我發脾氣？」封筱筱眼眶泛紅，「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無理取鬧？」

聶錚默了默沒說話，筱筱脾氣不好，這是事實。一向來，他都慣著她，縱容她。

「筱筱，你有不痛快的，不要遷怒下人。」

聶錚耐著性子。

「他們只是拿薪水，做事的人罷了。」

他這口吻，就是認定她不講理了？呵呵，也是，她又算什么呢？就算是趙梓彤打聶錚的主意，她就有資格不痛快了嗎？這理由要是說出來，還不被聶錚笑死？

「那我呢？」

封筱筱撇嘴，忍著眼底的酸澀。

「我也不過是拿薪水，扮演聶太太的下人而已！」

所以，趙梓彤這個下人才會看不起她！

「哼。」封筱筱冷哼，「都是下人，我為什么要讓著她？我想發脾氣，就發脾氣啊。」

手上一掙，掙脫了聶錚，扭頭跑了。

「筱筱！」

聶錚這一次沒有追。

垂下眼簾，神色落寞。下人？呵呵，聶太太對自己的定位，原來如此。

「聶先生。」趙梓彤走了過來，站在聶錚身後。

「禮服准備好了，您現在換嗎？」一會兒，聶錚還要出席個重要會議。

「嗯。」

聶錚微一頷首，筱筱不要緊的吧，她發脾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換衣服的時候，聶錚想。還有……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