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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錚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坐著。

這么一來，宋菲雪更怕了。

聶錚對封筱筱的在乎，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而且，聶錚現在已經不想要再欠她……

這種劃清界限的做法，勢必將她推離聶錚身邊。

她現在，真的是一步都不敢錯了。

「阿錚，你真的生氣了？是，是我不好。但是，阿錚，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她是你太太，可是，我們認識這么多年，我是那么幼稚的人嗎？」

宋菲雪紅著眼眶，直搖頭。「阿錚，我不是，你相信我。」

聶錚蹙眉，頗為無奈。

「菲雪。」

聶錚淡淡開口。

「嗯？」宋菲雪像是得到了特赦。「你說。」

聶錚揉了揉眉心，「我曾經欠過你，我可以給你最好的投資，捧紅你，但是，僅此而已。」

「……嗯。」

宋菲雪怔愣，悵然點頭。

原來，他要說的是這個。「我知道了。」

聶錚垂眸，沉聲道。「菲雪，我把你當成朋友，希望你過得好，但是，請別傷害我太太。」

宋菲雪一凜，他竟然這樣說！

封筱筱對於聶錚，就那么重要嗎？那她呢？她算什么？明明以前，她才是他最在意的！

可是，宋菲雪只能忍下這口氣。

點點頭。「我知道了。」

「嗯。」

聶錚頷首，「休息吧，明天直升機就能過來，直升機一到，就回安城。」

說著，轉身往里。

「聶錚……」

宋菲雪叫住了他，心中忐忑。

「嗯？」

聶錚側著身子，垂眸看她。

宋菲雪捏緊手心，問他：「我想知道，當初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嗎？」

聶錚一凜。

當初的約定——

沒錯，當初，在景城，宋菲雪為了他受過一次嚴重的傷。當時搶救的醫生說，宋菲雪很可能活不過來。

宋菲雪奄奄一息之際，曾經抓著聶錚的手，懇求他。

「阿錚，答應我……如果我活過來，如果，你和你太太分開了，就娶我，好不好？」

面對當時那樣的宋菲雪，聶錚只能選擇答應。

「……好，我答應你，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住，活下來！」

當然，在聶錚的心里，這件事的條件有兩個。一，是宋菲雪活下來。二，是他和筱筱離婚。

其中，這第二個條件，聶錚認為，是不可能實現的。

從他娶封筱筱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想過要離婚！

所以，當時的承諾，不過是為了鼓勵宋菲雪活下來……

後來，宋菲雪當真活了下來……

這個承諾，被宋菲雪一直記在了心上。

此時此刻，宋菲雪問的，就是當初聶錚的這個承諾。

哎。聶錚長嘆口氣，「菲雪，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打算離婚。」

「我不是問這個。」

宋菲雪固執己見，「我只想知道，如果，如果……這個承諾還有效嗎？」

聶錚不懂她這種假設的意義，他是絕對不會離婚的。

雖然協議期要到了，可是，只要他不同意，誰能讓他離婚？這一點，或許封筱筱都不明白。

「阿錚。」宋菲雪追問，「請你回答我。」

「嗯。」聶錚無奈點頭，「有效。」

宋菲雪心上一松，那就好、那就好。

＊

天微微亮，聶錚已經醒了。

廖清明進來，「聶先生，直升機馬上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