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鑒於你上次水土不服的事情，沒敢點海鮮，點的和牛，可以嗎？」

「嗯。」封筱筱低著頭，應答。

桌面上，封筱筱的手機響了下。

也許是氣氛太好，手機響起封筱筱嚇了一跳，「對不起。」

「沒事。」聶錚失笑，「不需要為這種跟我道歉。」

封筱筱拿起來看了下，迅速回復了。

聶錚挑了挑眉，「是重要的事？」

「不是。」封筱筱搖搖頭，「是劇組要一起去吃飯，我已經推掉了。」

「嗯。」聶錚頷首，很滿意。

和牛送上來，音樂聲在舒緩的流淌。

聶錚切著牛排，「魚兒們好嗎？你離開，他們會不會鬧？」

「不會。」封筱筱搖搖頭，提到魚兒們，她總算自在了些，「魚兒都很懂事，而且，一直都是姨媽在照顧他們，他們也都習慣了。」

習慣了。

聶錚皺了皺眉，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詞。

「大魚兒很聰明。」聶錚提到兒子，口氣也是掩飾不住的驕傲。

就算是他自己小時候，也是被老師誇著長大的，但是他本人卻很無感。

輪到自己的兒子，就不一樣了。

「嗯。」封筱筱笑著點頭，「是，這些東西，真是天生的。」

「你想過嗎？」聶錚微微蹙眉，「可以給大魚兒做一下系統規劃，他現在學的東西太雜，太多，難免精力會不夠。」

「嗯？」

封筱筱怔愣。

這個，她真沒有想過。

說起來，她對孩子一直是放養，她盡量提供最好的環境，魚兒能長成什么樣，她並不強求。

呵。

聶錚輕笑，他就知道，筱筱一定沒考慮過。「可以考慮了，人成名、成才，都是要越早越好。」

「喔。」封筱筱往嘴里塞著牛肉，心里越發疑惑。

聶錚為什么對魚兒的事情這么關心？他們是她的孩子，又不是他的。

封筱筱想了又想，終於骨氣勇氣，抬起頭。

「聶先生。」

「嗯？」聶錚停下，正視著她，「有話要說？」

封筱筱咬了咬下唇，「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為什么，對魚兒這么關心？為什么總是給我打電話，為什么總是要見我？」

這一連串的為什么，直擊聶錚。

聶錚放下刀叉，凝望著她，「你覺得呢？」

「我……」封筱筱心慌慌，一時語塞。

聶錚誘導她，「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想見她，見不到，就想聽見她的聲音，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封筱筱張著嘴，還是說不出一個字。

聶錚等了半天，無奈自嘲，果然，還是太著急了嗎？

他現在不比年少時，實在是時間太少。能夠分出來的私人時間，都給了她了。

聶錚的手機響了，是廖清明打來的。

廖清明是拎著脖子打的，實在是沒有辦法，「聶先生……這個，時間到了，您得出發了，晚了，聶老會生氣的。」

「嗯。」聶錚應了，「好，我馬上出來。」

封筱筱一怔，「你要走嗎？」

「嗯。」聶錚頷首，收了手機，「我得趕去景城，聶家有事要處理。」

那么，他過來，就是為了見她這么一會兒？封筱筱錯愕，「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