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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室里，宋菲雪捂著腦袋。痛苦的直搖頭。

「啊，頭好疼……」

醫生在引導她，「宋小姐，你好好想一想，在這個月6號之前，你見過誰，去過哪里？」

「我，我……」

宋菲雪臉色蒼白，十分虛弱，「我想不起來……」

說著，開始發抖。「不，我不要想！阿錚！」

聶錚立即上前來，「菲雪，我在這。」

在看到聶錚的瞬間，宋菲雪猛然松了口氣，一把握住他的手。

「你在這里就好，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別怕，沒事了。」聶錚安撫她，「你看看清楚，這里是沁園，沒人能傷害你了。」

宋菲雪眼眶紅了，緊緊攥著聶錚。「阿錚，我不想看見外人。」

聶錚朝醫生揮揮手，醫生退了出去。「好了，只有我了。」

宋菲雪垂著眼簾，哽咽著，「我怎么辦？」

聶錚不知道該怎么勸她，畢竟，發生在宋菲雪身上的事，並不是普通的事。

「阿錚，我還能好嗎？」

宋菲雪痛苦的捂住眼睛。

「我現在，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我怎么變成了這樣？阿錚，我病了，我是個瘋子！」

「別這么說。」聶錚擰了眉，「會好起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手機，在聶錚口袋里震動。

他知道是筱筱打來的，剛才那樣掛她的電話，是他不對，可是，他沒有辦法。

宋菲雪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是她嗎？」

嗯。聶錚默然，點頭。

「她……」宋菲雪面色一僵，「她知道我的事嗎？」

聶錚搖搖頭，「我沒告訴她。這是你的事，我沒資格說。」

宋菲雪松了口氣。這就是聶錚的好。

聶錚不是個女人，張嘴就能把這種事當做八卦來說。尊重朋友，這是聶錚骨子里的教養。

他希望，宋菲雪能安然度過這一關，然後繼續她的人生。那件事，當然是爛在他這里最好。

「……」宋菲雪沒忍住，靠進聶錚懷里。

「那一天，如果你來了，該多好？如果你來了，我就、我就不會……」

聶錚擰眉，作為朋友，那一次的確是他沒有相信她。事情已經發生，聶錚只能盡量給她幫助。

聶錚沉聲道：「對不起。」

宋菲雪仰起頭，「阿錚，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嗯。」聶錚頷首，「當然。」

「呵……」宋菲雪笑起來，「我就知道，一定會是這樣。」

她指了指他的口袋，「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快接吧。」

當著宋菲雪的面，聶錚有些猶豫。

「沒關系。」

宋菲雪淡淡笑著，「你要是覺得不方便，那就去外面接吧，我沒事的，你和筱筱在一起了，我也為你高興。」

嗯。

聶錚頷首，「我等你休息了，再給她回過去。」

「那她不會生氣嗎？」宋菲雪失笑。

「不會。」聶錚搖搖頭，提到封筱筱，眼里有著柔光，「筱筱並不是那么不懂事。雖然，她是有些孩子氣。」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