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沈明珠附和。「他想見孩子，也光明正大的打電話來問了，我想著，還是要讓見。否則，以聶先生的本事，他想見那是很容易的事，別我們攔著，弄得像上次一樣，以為小魚兒丟了，那

就不好了。」

嗯。

封筱筱點點頭。她從來也沒有阻止聶錚見魚兒們的意思，聶錚要見魚兒，那就見吧。

「媽媽，媽媽！」

小魚兒天真無邪。「你要快去換衣服呀，和小魚兒一樣，穿美美的裙子喔。爸爸馬上就要來啦！」

封筱筱怔忪，小魚兒還不知道，媽媽是不能一起去的。

「小魚兒。」封筱筱握著小魚兒的小手手，「媽媽不能一起去喔。」

小魚兒皺著小眉頭，好失望的。

「為什么喔？媽媽不想爸爸嗎？」

封筱筱語滯，這要她怎么跟小女兒解釋？

「小魚兒。」大魚兒拉住妹妹，哄著她，「媽媽剛下飛機，會好困的。」

「真的嗎？」小魚兒眨著大眼睛。

「嗯。」大魚兒點頭，打了個小魚兒容易聽懂的比方，「小魚兒上完算術課，會不會好困呢？」

算術課！

小魚兒一個瑟縮，恐懼指數飆升，直點頭。

「嗯嗯，會好困好困喔。」

大魚兒忙說，「媽媽現在就是那么困，所以，媽媽不去，要在家里好好睡覺。」

「喔。」

小魚兒聽懂了，直點頭。

「那媽媽，要不要小魚兒哄你睡覺喔？媽媽，小魚兒可會哄啦，媽媽不在家，都是小魚兒哄姨婆睡覺的喔。」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封筱筱覺得心情也輕松不少，門鈴便響了起來。翁千歌忙過去應門，是聶錚來了。

「聶先生。」

翁千歌給開了門，聶錚站在玄關口，沒進來。

翁千歌讓了讓，「聶先生，不進來嗎？」

聶錚微怔，搖搖頭，「我就不進去了，麻煩你，帶大魚兒、小魚兒過來吧。」

筱筱回來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翁千歌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問，「好，聶先生稍等。」

沈明珠一左一右牽著大魚兒、小魚兒出來了，交到聶錚手上，「去，找爸爸去。」

「爸爸！」小魚兒噔噔噔的跑過去，朝著爸爸伸出手手，「抱抱！」

「好。」

聶錚眉目舒展，一伸手將小魚兒抱了起來。

大魚兒一臉嚴肅，站在哪里並不動。聶錚看了他一眼，伸出另一只胳膊，將大魚兒也抱了起來。

「……」大魚兒驚愕。同時，眼里是滿滿的崇拜。爸爸能一手抱一個，好棒哇。

聶錚輕笑，「雖然你是哥哥，但你現在也是個娃娃，爸爸還抱的動你。」

哼。大魚兒別過臉去，爸爸一點都不會說話，他才不是娃娃呢，大魚兒只有在媽媽那里才是娃娃呢。

聶錚眼神往里瞟了瞟，沒有看到筱筱的身影，「姨媽，我就先走了。」

「哎，好。」

沈明珠訕笑著點頭。

「魚兒，趴爸爸身上。」

「哦。」

「喔……」魚兒們一邊一個，趴在爸爸肩頭，兩只圓鼓鼓的腦袋，瞬時讓聶錚整顆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