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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簡帛質疑這件事的可能性，但是，封筱筱明白，這是父親在給她寬心。

思來想去，封輕輕應該沒有撒謊。

她已經親眼見過聶錚來接封輕輕……

這件事，像根刺一樣，扎在封輕輕心上——原來，聶錚不只是對她好！不論什么原因的好，她都不是聶錚的唯一，不是他特殊對待的人了嗎？

她說要分開時，聶錚不是還不肯嗎？

可是，這才過了多久，聶錚就放棄了？他不再來找她了。封筱筱心上陣陣苦澀，又夾著刺痛。

她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個不聽話的女人，唯一特別的就是這張臉，可是，聶錚缺漂亮女人嗎？

或許，一開始聶錚對她的特殊，就在於四年前對她的虧欠。跟了聶錚一場，封筱筱多少有些了解他。

聶錚其實是個道德感挺強的人，四年前對她的「罪行」，想必他是耿耿於懷的。

亂七八糟，有的沒的，封筱筱思來想去，腦子越來越亂。

後來，她索性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聶錚的號碼。

她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聶錚，接通的瞬間，封筱筱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是，她卻沒有退縮。

「筱筱？」那一邊，聶錚更是不確定。筱筱給他打電話了？

聽到聶錚的聲音，封筱筱眨了眨眼，真的是太久沒聯系了，覺得好陌生。

封筱筱握緊手機，記著自己的目的。

「聶先生，我能問你件事嗎？」

聶錚一滯，客客氣氣的語調，卻又透著生疏的抗拒，可是，她一句聶先生，幾乎就能讓他為了她肝腦塗地。

但是聶錚不能，聶錚身上有盛世，他的責任不允許他這樣。

「嗯。」聶錚答應，「你問。」

口氣一如當初的柔和，像是怕嚇著她。

封筱筱深吸口氣，「謝芸……是你救出來的嗎？」

「……」聶錚沉默良久。

呵。封筱筱輕笑，這就是他的回答了。雖然知道，但是還是不死心，想要問一問。

「筱筱。」聶錚有些慌了，「這件事……」

「你不用告訴我。」

封筱筱卻不想聽，打斷了他，「我只要知道結果就好，至於你是為了什么，那是你的事。」

聶錚默然。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寂下來。

封筱筱覺得自己該掛電話了，可是，卻又遲遲沒有這么做。隔著手機，她甚至能聽到聶錚清淺的呼吸聲。

倏地，封筱筱覺得憋悶的難受。

突然喊到，「好！你說！我要聽，你告訴我，你為了什么幫謝芸？」

但這次，卻是聶錚不敢說了。

他要怎么說？告訴筱筱，他的母親，就是她一直找的那個eva？如果他不把謝芸撈出來，筱筱就會知道，是他的母親害死了她的母親？

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他們的關系，本就如履薄冰，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封筱筱著急了，聲音里帶了哭腔，「你說話啊！你解釋啊！」

聶錚心上一揪，筱筱委屈了，他聽的出來。

他歷來寵著她，見不得她受委屈。但這一次，他卻什么也不能說。

「好，你不說！那你永遠也別說了！」

封筱筱掛了電話，猛地揚起手機，隨手一砸。眼淚掛在眼角。「聶錚！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