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從骨髓里滲透出來的寒意！

聶錚不願意成為封筱筱生命里的一個符號，所以，他讓自己的弟弟出馬，成就了這樣一場精心設計！

對，即使到了今天，他依然是不後悔。

筱筱說的對，他就是個惡魔。只有惡魔，才會堅持自己的罪行。

房門開開，是白素來開的門。「聶先生……您的臉色很不好。」

聶錚頷首，徑直往里走。

白素往後看了眼，沒看到田麗。她立即上前，幫著聶錚脫去了外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白素默認了，田麗不在，這就是她的工作，連廖清明他們也都習慣了。

一向來也沒有什么不妥，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脫外套時，聶錚的袖子被扣子給勾住了。

白素皺眉，嘀咕：「怎么回事？」

嘖。聶錚蹙眉，一張臉黑的可怕，已然沒什么耐心。

白素察覺到了，抬頭看他，「聶先生，您別著急，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勾住……」

話沒說完，聶錚突然揚起胳膊，白素猝不及防，踉蹌著被他推到了一旁。聶錚也完全沒在意到。

這在聶錚是很罕見的，聶錚的紳士風度，是刻在他的骨子里的。他對身邊的女性，田麗、林珍都很尊重。

現在他這樣，是有些失控了。

白素呆呆的站著，廖清明一時也愣住了。

聶錚略顯粗暴的扯開了袖子，將外套暴力的脫下，這樣還嫌不夠，揚起胳膊，用力將外套往地上一扔。手機還在外套口袋里放著，這么一來，發出一聲悶響。

「聶先生……」廖清明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勁。

「出去！」聶錚看都不看他們，一張臉黑的可怕，「別讓我說第二遍！」

「聶先生……」

白素還想說什么，卻被廖清明給拉住了，「白醫生，走。」

出了房門，廖清明帶上房門，咔噠一聲鎖扣響，緊接著，便聽見里面砸東西的巨響！

「！」白素一凜，和廖清明交換了一下眼神。「廖助理！」

廖清明皺眉，糟了，聶先生在里面砸東西。想想也是，這一段時間，聶先生的壓力太大了。

別的都好說，要說聶先生走到如今，什么事沒經過？真正打擊到他的，還是太太。

哎。廖清明輕嘆，「聶先生心情不好，砸就砸吧，讓他發泄發泄。」

反正，也不值什么，不過是賠些錢。

這樣嗎？白素卻很擔心，聶錚這樣，會不會傷著自己？廖清明是回房間休息了，白素不敢走開。

「不走嗎？」廖清明問她，「白醫生，你也辛苦了。」

白素搖搖頭，「和你們比，我沒什么可辛苦的，我就留在這里。」她指指里面，「我擔心聶先生傷著自己，我留下，確認他沒事再休息。」

這話有道理，廖清明點點頭，「那行，就交給你了，有事叫我。」

他們都住在隔壁房間，很方便。

「嗯，好。」

白素點點頭，廖清明便先走了。

白素在門口站著，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里面好像漸漸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