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蔣晉文怔怔的點頭。偷瞄一眼封筱筱，原來，真的是他弄錯了啊。

「媽媽。」大魚兒主動牽著封筱筱的手，「我們走吧。」

嗯？封筱筱挑眉，兒子這是拿她當工具人呢。不過，她也看出來了，因為她這么長時間沒出現，兒子在學校被人誤會成沒有媽媽的孩子了吧？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兒子。

封筱筱捏捏兒子的手，「好，媽媽和大魚兒的約會，棒不棒？」

「嗯！」大魚兒用力點頭。

蔣晉文看了眼熱，「聶天麒，能……能帶我一起嗎？」他在家里，和媽媽沒有這么親的，所有事情，都是佣人在照顧他，他還沒有和媽媽約會過。

嘖。

大魚兒皺眉，「你聽不懂嗎？是我和我媽媽的兩人約會，有你什么事？」

「大魚兒。」封筱筱沉下臉來，朝兒子搖搖頭，「不可以這樣對小朋友喔。」

「媽媽……」大魚兒撇撇嘴，不高興了。但他沒有再反駁媽媽，畢竟他是小孩子，要聽大人的話。

封筱筱朝蔣晉文笑笑，蔣晉文於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小朋友，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我和大魚兒的約會哦，下次……下次大魚兒請客，你們再一起好好玩兒，好不好？」

「……哦。」蔣晉文蔫蔫兒的點頭，原來還是不能一起去啊。不過，大魚兒的媽媽好溫柔啊，總是對他笑呢。

「大魚兒，跟同學再見。」

「再見。」大魚兒從鼻子里哼哼一聲。封筱筱也跟蔣晉文揮揮手，牽著大魚兒轉身走了。兩個人走出去好大一截，看不到蔣晉文了，才松了口氣。

封筱筱睨一眼兒子，「是你的對頭啊。」

「算不上。」大魚兒撇嘴，不屑，「他不是我的對手，沒有一次考過我的。被我甩出去好遠呢。」

哈哈。封筱筱笑著點頭，這一點聶錚已經告訴他了。「大魚兒又要跳級了，是不是？」

嗯？大魚兒眼底一亮，仰頭看著媽媽，「媽媽知道啊。」

「當然啦。」封筱筱拍著胸脯，雖然是「補課」才知道的，那也是知道啊，「媽媽雖然不在魚兒身邊，可還是魚兒的媽媽啊，魚兒的事情，媽媽都知道的啊。」

大魚兒抿著嘴，沒說話。

封筱筱暗笑，這是考自己呢。幸好，她做過功課了。她如數家珍般，「知道魚兒又拿獎了，程序設計比賽升級了……」

她蹲了下來，蹲在魚兒面前。

「啊……」封筱筱指指大魚兒，張了張嘴，「還知道魚兒長了最後一顆大牙了。」

聽著聽著，大魚兒小嘴噘了起來。封筱筱怕兒子不好受，握住他的手，「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這么久不回家，不該不給魚兒打電話，是媽媽不好，魚兒不生氣了，原諒媽媽，好不好？」

封筱筱的眼睛，已經有點紅了。

大魚兒看著媽媽，媽媽真是嬌氣包，看吧，他才不理她一次，她就委屈成這樣！大魚兒鼓著腮幫子，別過小臉，冒出來一句：「笨蛋！」

封筱筱：……？

大魚兒又補充了一句：「媽媽是個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