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封筱筱依舊笑著：「……是啊。我就是恨他，故意折磨他呀。」

知道了又怎么樣？白素還能替聶錚伸張正義了嗎？何況，聶錚是正義的一方嗎？這只怕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轉身，封筱筱走了。

白素手上拿著葯，追上去。卻突然，腳下步子一頓。眼角瞄到個熟悉的身影，白素轉過頭看過去，果然見聶錚站在藤花架下，只是不知道他來了多久？

「聶……聶先生。」白素心上一慌。

靜默片刻，聶錚才點了點頭。他伸手，「把葯給我。」

原來，他是放心不下筱筱，知道她過來取葯，他跟著也就過來了。想著他對封筱筱的心意，白素越發替他不值。

「聶先生。」白素一鼓作氣，「剛才，你……聽到了？」

嗯。聶錚點點頭，聽到的不多，但筱筱恨他這話，他聽到了。

此刻，白素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心思可能會暴露，她只是心疼聶錚。「聶先生，你既然都聽到了，你該知道……封筱筱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不會好好對你的。」

聶錚默然。知道，他怎么會不知道？像當年一樣，他能輕易的讓筱筱回到他身邊，但一個人的心總是左右不了的。這些日子，他早就有察覺。只是，聽筱筱親口說出來，說實在的，不好受。

可即使如此，他也還是舍不得放手。

聶錚接過葯，驀然轉身。

「聶先生！」白素著急又擔心，「你這是何苦？為了這樣一個人，真的值得嗎？你的身體到現在……」

「白醫生。」聶錚淺淺開口，喟嘆，「你是個聰明人，但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剛才的事情，你逾越了。」

白素一凜，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原來，她的關心在聶錚那里，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是越俎代庖。封筱筱她憑的什么呢？能讓聶錚這樣死心塌地！

＊

最終，聶錚還是晚了一步，他追到門口，封筱筱已經出了錦園。沒辦法，聶錚只好趕去了水木春城。好好的一上午，原本打算一家人好好聚聚，又被他搞砸了。

站在公寓門口，聶錚忍不住往里看。

接待他的是李晨曦，「聶先生，筱筱在補覺，要不，我去叫醒她？」

「不用。」聶錚搖搖頭。這個答案，李晨曦料到了。這是封筱筱告訴她的，如果聶錚過來，就這么打發他。聶錚聽到她在睡覺，一定不會堅持要進來，因為他疼她。

「這個。」聶錚把葯交給李晨曦，「囑咐筱筱好好吃。」

「哎，好。」李晨曦忙鄭重接過，「您放心，我每頓都看著她好好吃的。」

聶錚難得勾起一抹笑，「謝謝。告辭。」

「聶先生再見。」李晨曦心虛的關上門，往里走，把葯放在封筱筱面前的茶幾上。封筱筱躺在那兒，瞄了一眼。

問到：「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