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子健更是如坐針氈,如芒刺在背——這位顧總,有點奇怪啊。但是,老板的問題就是再刁鑽,都沒有不回答的道理。
徐子健笑笑,「也還沒有。」
沒有?顧沉挑眉,眼角余光似有意似無意的掃過翁千歌,唇角噙著一抹笑。而後,朝徐子健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
因為他的這個舉動,之前的尷尬氣氛一掃而空。
徐子健敬的酒顧總全喝了,看來是給面子的,重視人才嘛。
氣氛松了之後,庄津便開始打翁千歌的主意,「翁工,該你了咯。」
「……」翁千歌一凜,忘了自己還有這個義務。
她咽了咽口水,顧沉就坐在她對面,可是他們此時是陌生人。她慢慢抬手,伸向酒杯。徐子健看她這么為難,想要阻攔。
「等等……」顧沉先開了口。
翁千歌有些吃驚,望向顧沉。顧沉揚唇,給自己的杯子滿上。「怎么好讓女士主動?該我敬女士。」
原來是這樣……翁千歌沒法解釋,也不理解,她這一刻的失落是因為什么。原來,顧沉不如她想象的那樣了解她。
她還以為,他們就算是不相愛,至少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在。呵,原來,連當她的哥哥他都是那么勉強。
「千歌。」徐子健總覺得翁千歌不對勁,攔了下。
「我沒事。」翁千歌搖搖頭,朝他小聲說。
在旁人看來,就像是一對說著悄悄話的戀人。
顧沉微垂著眼簾,笑著說,「翁工,我的手還舉著呢,手有點酸了。」沒有動怒,十分平靜,甚至透著親切。
「……」翁千歌咽了咽口水,雙手端著杯子,「顧總,請。」
她舔了舔唇縫,臉色越來越不對勁。
顧沉失笑,「怎么……」
話沒說完,突然,翁千歌抬眼看向他——直勾勾的。顧沉一凜,接著就看見翁千歌兩眼一閉,一頭朝著前面的茶幾栽了過去!
「千歌!」
徐子健就坐在她身邊,忙伸手去扶她。
「我來!」
顧沉眼疾手快,旁人都沒看清他是什么時候出手的,反應過來時,翁千歌已經在顧沉懷里。顧沉眉頭緊鎖,朝庄津低喝。
「還不快去開車!通知醫院!」
「哦,好!」顧沉把翁千歌打橫抱起,匆忙出了包廂。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她一口酒都沒有喝,怎么就突然暈倒了?難道是又頭疼了?她這頭疼的毛病許多年了,總也找不到病
因。顧沉給她找了很多醫生,都說她的腦子沒有器質性損傷。
找不出問題的病,又怎么根治?
躺在醫院的床上,翁千歌眼前是血紅的一片。非常紅,還非常疼……她很害怕,伸手想要抓住什么。顧沉感覺到手被她緊緊握住了,低頭看了一眼。
他反手握緊她的手,翁千歌的手心里都是汗——冷汗。
顧沉皺眉,所以,她在外面吃苦了吧。明明是小姐的身子,論嬌貴,和她的好姐妹封筱筱比起來是不相上下,卻非要做什么獨立女性。
沒錯,她是有獨立的本事,可她知道她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已經吃不得苦了嗎?顧沉揉了揉眉心,他這是干什么?對拋下他、婚內出軌的妻子,他該用什么態度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