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不打擾你了啊。」封筱筱懂事的說，「你快去忙吧，別讓人等著。」

掛了電話，聶錚握著手機默了默，筱筱成長了，她是越來越懂事了。他眼下真是沒有任何不滿足了，他和筱筱越來越好，他們會好到白發蒼蒼、天荒地老。

丁創和翁千歌聊過，「這事不能著急，慢慢來，你既然找到了心結，我們就試著解開它，不過，我要說一句，這種事，最要緊的是順其自然，越著急，越是適得其反。」

「嗯。」翁千歌相當配合，「都聽醫生的。」

送走了丁創，封筱筱讓余陌給翁千歌辦理了出院手續。她這也不需要在醫院住著，要睡當然是去自己床上躺著舒服。

封筱筱把翁千歌送回了宿舍，讓她好好休息。

「你要干什么去啊？」翁千歌斜睨著她。

「嘻嘻。」封筱筱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要回去陪我老公呀。」

翁千歌嘴角抽搐，「小日子，過的還挺像模像樣的。」

「是的呀。」封筱筱笑著點頭，「日子不都是這樣嗎？雖然只是吃喝這些小事，還是挺有意思的。看跟誰一起吧。」

翁千歌忍無可忍，吐出一個字：「滾。」

於是，封筱筱就『滾』了。

宿舍里安靜下來，翁千歌收到封筱筱的信息：「對了，我們回來沒告訴顧沉，人好歹照顧了你一夜，你別忘了告訴他一聲。」

翁千歌退回主界面，點開顧沉的微信界面，發了一會兒呆。

顧沉的微信頭像是一片漆黑，點開朋友圈也是干干凈凈的，一條動態都沒有，曾經疑心自己是不是被他屏蔽了，但是，她偷看過他的手機，證明她不是被屏蔽了，而是顧總本身就是這么酷。

微信對於他而言，就是個聯絡工具而已，而且還是不帶說廢話的那種。

翁千歌想了下，給他發了條信息。

——我已經出院了，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等了一會兒，顧沉回了過來。

——知道了。

簡單的三個字，看不出任何情緒。

翁千歌想了想，又發了一條。

——你的臉，對不起啊，你這兩天最好不要吃帶醬油的東西，會留疤。

她在心里想，雖然男人不要太在意樣子，成功的男人也不靠樣子，不是有男人把傷疤當做『勛章』嗎？但翁千歌還是不喜歡顧沉的臉上多道疤。

不說別的，顧沉長著一副溫潤貴公子的模樣，臉上一道疤，多戰損？

那一頭，顧沉的秘書正在問他中午想吃什么。顧沉看了翁千歌的短信，說到：「清淡一點的吧，別放醬油。」

「好的。」

秘書出去了，顧沉拿起手機，會信息。

——好。

這一次，只有一個字了。翁千歌放下手機，翻了個身閉上眼。今天聽筱筱說完後，她對自己的過往很吃驚，但還有種感覺。

她覺得，她有點對不起顧沉。

結婚那兩年，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委屈的。現在才知道，顧沉也委屈。父母是為了她，才勉強顧沉娶自己的。顧沉恨她，是可以理解的。顧沉他，也有自己的感情，有他喜歡的人吧？因為她，都毀了。

翁千歌想起那個常常出現在顧沉身邊的女人，心驚又懷抱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