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翁千歌點頭，「你不記得了，你要是不相信，回去問爸媽，他們總不會騙你的，唔……」

顧沉吻了下來。

夠了，這就夠了。

這一刻，他等了這么多年。就是這一刻，他願意就此，死在這一刻。

……

兩個人出來時，封筱筱正糾結著，她是就這么自己走了呢？還是再等等看？

私心里，她是想翁千歌有個好結果的，但有擔心火候不到。

結果，就看到翁千歌臉紅紅的出來了，顧沉那么高個子，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翁千歌回頭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跟他說了什么，顧沉老老實實的點頭。

接著，翁千歌就上了車。

「怎么了這是？」封筱筱好奇的不得了。

她可是個過來人，這兩人一看，就不是吵架，相反，是氣氛非常好的那種。

「來跟我說再見啊？不用啊，跟我還客氣？」

「不是。」

翁千歌急了，「怎么，你是不讓我在你那里住了嗎？」

封筱筱：……

「我是那個意思嗎？我不是看你們……你們沒好啊？」

「好什么好？」翁千歌皺眉，帶著點羞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情況。」

「我知道啊。」

封筱筱失笑。

「但是，你也得知道，你這心啊，都已經貼在他身上了，還扛著呢？」

「我……」

「別說沒有。」

封筱筱不跟她拐彎，「當我瞎啊？那幾個那么說你，我都忍不了了，你還沒事人一樣。好么，輪到顧沉，你就爆炸了！為什么？」

「她們說我可以，不可以那樣說他！」

翁千歌回答的理直氣壯。

「顧沉多辛苦啊，他那么努力才有的今天，說得好像全是靠翁家，真是，顧沉要真是那種吃軟飯的男人，給他多少他都能廢了！」

「哦。」封筱筱笑眯眯的托著下頜，「是這樣啊。」

翁千歌一怔，反應過來。

「我，我就是說事實。」

「哎。」封筱筱假裝嘆息，「不容易啊，顧沉這么多年，換來了前顧太太這么一句評價。」

「！」翁千歌一瞪眼，「你是向著誰的？」

說著，去鬧咯吱封筱筱。

「哈哈……」封筱筱被她咯吱的笑個不停，連連求饒。

「我不行了！這還用問嗎？」

正色道，「你要是不喜歡他，你看我幫不幫他。哪怕你有一點點的動心，那這個人，我都是要幫的。你喜歡誰，我就向著誰。」

喜歡？

翁千歌沉默了。

封筱筱在海城待不了太久，翁千歌也不可能一直在封家住著。

「你什么時候走啊？」

「？」翁千歌委屈，「你這是趕我啊？哼，你不喜歡我了。」

「受不了你。」

封筱筱才不買賬，千歌這樣，分明是在逃避。

「喜歡，喜歡你，你要一輩子住在這里都沒問題。不過，聶先生下午過來，只要你好意思。」

翁千歌：「有異性沒人性。」

「你也可以啊。」封筱筱才不生氣，「一個電話的事，等著，我給你打電話。」

「哎！別！」

翁千歌要阻止，可是，晚了。封筱筱聳聳肩，「以為我這么傻？當著你的面叫你家大人？」

說著，手機響了。

封筱筱樂了，「你家大人來了。」

「哎……」翁千歌拉住她，「別啊，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我還，還沒想好呢。」

「小鴿子。」

封筱筱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

「別害怕，自己喜歡的人，為什么不爭取一下？你已經讓過一次了，還要再讓一次嗎？」

是啊。

如果當初不是她優柔寡斷，向顧沉告白，也許，他們今天就不一樣了。

「可是……」翁千歌心里有負擔，「是不是太自私了？」

封筱筱不這么認為，「不自私的，那還是人嗎？別聖母。」

院門外，顧沉從車上下來，封筱筱來給他開的門。

「筱筱。」

「嗯。」封筱筱笑著，表揚他，「不錯，沒叫錯我的名字。」

「我……」顧沉心已經飛到了樓上。

「去吧。」

封筱筱也難為他，「賴在我這兒這么多天，可夠麻煩的，你趕緊的，給領回家去吧。」

「哎，好。」

顧沉等的就是這句話，幾乎是小跑著往里走。

封筱筱笑了，他突然轉過身來，停下腳步，「筱筱，謝謝你。」

封筱筱微怔，仿佛穿過時空，見到了當初那個少年顧沉。

這世上，有什么是永恆不變的嗎？

看，顧沉依舊喜歡著小鴿子，多好。

「我接受了。」封筱筱笑著點頭，「你要是對她不好，我可不會放過你。」

「嗯。」

顧沉鄭重點頭，跨步上樓。

看他這樣迫不及待，封筱筱拿起手機，給聶先生發信息，她想聶先生了。

翁千歌一直板著臉，氣呼呼的瞪著封筱筱。

封筱筱不理她，無視她的氣惱，幫著顧沉一起，把人塞進了車里。

最後，在千歌耳邊囑咐：「好好的，把以前想對顧沉做卻沒做過的事，想對他說，卻沒說過的話，都做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