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最動聽的情話(首訂求支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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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墨懶懶嘗試了什么叫做奔跑。

此時,她的眼里只有墨染憂,那個溫暖如初的少年,那個青梅竹馬的少年,那個寵愛她到無法無天的少年。

如今,這個少年,捂著小腿,疼痛不堪的倒在地上,原本魅艷的容顏,全是冷汗,緊皺著眉頭,紅唇也已然煞白。

「懶懶——!」

看著墨懶懶突如其來的動作,墨曦堯心下一驚,還未來得及去拉她,卻發現自己的妹妹早已經跑了出去。

她跑的並不是很快,因為墨染憂出事,此時的觀眾席已經混亂成一片,周圍全是熙熙攘攘,嘈雜的聲音布滿懶懶的耳畔。

長期不運動,所以剛開始就做這么激烈的動作,使得墨懶懶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她跌跌撞撞的碰到不少人,挨到了很多的罵聲,但是墨懶懶此刻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她的心是顫抖的,更是茫然的。

小小的,軟軟的身子在人群中艱難的穿行。

終於,還差幾步,就能夠跑到籃球場上了,墨懶懶的眼眸一亮,劇烈的運動已經令她氣喘吁吁,頭暈目眩,但她的眼珠卻黑的發亮,因為只差一點點,她就能和染憂在一起了,只差那么一點點!

染憂,等我!

身體內的力氣一點點的流失,從沒有一刻讓墨懶懶如此痛恨過自己這慵懶的身子,離墨染憂越來越近,她的眼圈卻是漸漸發紅。

突然。

原本空著的地方,突然伸出了一只腳。

因為心急,墨懶懶並沒有關注這么多,她只想著要盡快的趕到墨染憂的身邊。

「砰——!」的一聲。

墨懶懶只覺得腳下被一絆,身子本就不穩,此時更是無法保持重心,重重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因為跑步的沖擊力,所以墨懶懶在被絆倒的同時,還向前滑了出去。

身子和地面強烈的摩擦,疼痛感瞬間侵襲,額頭剛好磕在了地面的小石頭上,墨懶懶只覺得天旋地轉,臉上有什么東西濕濕的流了下來,膝蓋、手肘還有手掌,全都痛的墨懶懶差點掉出眼淚。

她忍了忍眼淚,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膝蓋疼得厲害,再想起來就有些艱難了。

這恐怕是墨懶懶從小到現在,最狼狽的一次。

身後貌似傳來一聲冷笑,墨懶懶無暇去關注是誰,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就算爬,她也要爬到墨染憂那去!

眼睛有些發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臉上的濕意越來越強烈,隱隱約約耳邊傳來一聲喊叫,地動山搖。

當看到小小的人兒,一步一步,緩慢的在地上爬行著,原本精致絕美的容顏,此時甚是滲人,額上破了個口子,鮮紅的血液流上臉頰,可她卻好似根本沒有發現一般,只顧著朝著他的方向爬行。

那一刻,墨染憂的心幾乎是崩潰的!

那是他一生一世要守護的人兒,曾幾何時,她有過這般狼狽的時候?

當下,墨染憂忍著劇痛,奮力的朝墨懶懶的方向跑去。

疼么?

疼!可是身體的疼痛卻永遠也比不上內心的心疼,墨染憂只覺得自己的心疼得發慌,疼的已經傷痕累累,無法治愈。

終於,他跑到了小家伙的面前,墨染憂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小家伙,卻發現這手抖得可怕,小腿處依舊疼的厲害,他隱忍著劇痛,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想要微笑,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他輕輕的喊了一聲:

「懶懶……」

小家伙聽到了他的聲音,有些艱難的抬起頭看向他。

墨懶懶也微笑,即使臉上顯得觸目驚心,她的目光滑到墨染憂的小腿上,穿著球服的小腿裸露出來,只見上面已經淤青的嚇人,高高腫起。

她的鼻頭一酸,伸出擦傷的手,想要去觸碰墨染憂的小腿,卻怕自己的動作會傷著了他,聲音輕輕的,帶了一絲心疼,漂亮的眼珠又看向墨染憂,張了張口。

「染憂,疼不疼?」

語氣是那般的小心翼翼,仿佛稍微一重,墨染憂的傷口就會更痛一些一般。

這話一出,墨染憂的呼吸瞬間一滯,抿了抿薄唇,再也說不出別的話語。

他上前把小家伙抱起,眼神掃過她的周身,發現這身子上上下下都有些擦傷,眼眸冰冷。

這一系列的情況發生,惹得觀眾席上的學生都有些沒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妹妹受傷,墨曦堯三步並兩步,直接撥開人群,朝墨懶懶的方向跑了過去。

之前因為站在觀眾席上,所以根本沒看清墨懶懶的傷勢,只看得到她摔倒,現在走近,才發現這傷嚇人的可怕,當下臉色一片陰沉,朝墨染憂道:

「懶懶還好么?」

聽到墨曦堯的話,墨染憂緊抿薄唇,聲音冷冽:

「我先送懶懶去醫院,接下來的比賽你替我打,那幾個人我會秋後算賬!」

墨曦堯點了點頭,走上前拍了拍墨染憂的肩膀,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認真:

「懶懶一向來任何事情都不為所動,這一次竟為了你做出這么大的改變,可想而知你在她的心里是多么重要。」

看著墨曦堯走遠的身影,墨染憂低頭看了看墨懶懶,此時的她不知是不是疼的昏了過去,唇色慘白,黛眉微蹙,嬌柔的就像是風中搖曳的梔子花,那般惹人憐愛。

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墨染憂腿腳有些不便的離開了籃球場。

醫院。

等墨懶懶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手上和身上的擦傷都擦傷了碘酒,額頭上被紗布包裹住,還是有些刺痛。

一睜開眼睛,墨懶懶下意識的就是尋找著墨染憂的身影,當清俊的少年印入眼簾的時候,她才安心的放下了心,但很快又提了起來,皺了皺眉,她問:

「嚴重么?」

憂心著小家伙的墨染憂,幾乎是在墨懶懶睜眼的那一刻就已然發現,這會兒聽到小家伙關心的話語,墨染憂的心一暖,柔聲道:

「不礙事,懶懶,身上還疼么?」

躺在病床上的墨懶懶搖了搖頭,也不再開口,一雙烏盈盈的眼珠,緊緊的盯住墨染憂的容顏。

知道小家伙是看到了他倒地疼痛的模樣嚇到了,墨染憂的心又有些難受了起來,曾幾何時,自己的寶貝會有這樣的時候,即使這樣的她更有人氣,更讓人疼愛,但墨染憂這個時候,卻比任何時間都希望,墨懶懶能夠一直的淡漠。

至少那樣,她不會受傷。

不喜歡走路不要緊,他抱。不喜歡自己動手吃飯不要緊,他來。不喜歡說話不要緊,他懂。

即使這輩子她都不會開竅這也不要緊,至少她的身邊,他還在。

墨染憂伸手撫了撫她的長卷發,純白色的肌膚略顯蒼白,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此時多了幾分柔弱,怯怯的弱弱的,更像是個孩子。

這樣的墨懶懶,如何能令墨染憂肯放手?

他想,這輩子他是深陷泥沼,已然無法自拔,也不願!

「懶懶,下一次不准在這樣。」

墨染憂的聲音有些嚴肅,不笑的模樣倒是顯得有些嚇人,他這是在警告墨懶懶。

聽到墨染憂的話,墨懶懶抬眸瞥了一眼,嘟了嘟嘴唇,撒嬌:

「疼~」

聞言,墨染憂的容顏立馬轉變,眼底一片驚慌,嚇得到處查看,聲音失了平時的冷靜:

「哪里疼?懶懶,告訴染憂。」

她露齒一笑,得逞的模樣笑的像是個孩子,陽光開朗,頗為得意,小手纏上墨染憂的頸脖,將頭靠在他有力的胸膛上,低低道:

「心。」

恩,沒錯。

身體上的疼痛並沒有令墨懶懶有多痛苦,然而在看到墨染憂受傷倒地不起的時候,她的心疼得無法訴說,那種疼痛深入骨髓,儼然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訴說。

頭頂上方的呼吸一滯,墨染憂覺得,這世間最動人的情話,也不過如此。

他想不到,自己的寶貝,竟也有這么煽情的時候,這樣的小家伙,令他的心柔軟一片。

墨染憂摸了摸她的頭發,此時氣氛溫馨的很。

不過,總有那么一些不識相的人,會在這種時刻跑進來,做一些很不識相的事情。

恩……不識相一號——安景。

病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隨即安景大大咧咧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環顧著:

「老大,懶懶,你們還好么!」

不識相一號出現,那么不識相二號還會遠么?果不其然,蘇文軒緊跟其後,眼底縈繞著妖嬈的雨霧,媚意橫生:

「小懶懶,老大,我們來看你們了!」

這兩個聲音一起,墨染憂抱著墨懶懶的動作一頓,黑曜石般的眼珠掃了過去,涼涼的,室內的溫度立馬冷了幾度。

蘇文軒和安景兩人有些無辜的眨巴著眼睛,顯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何老大的模樣如此滲人。

恩!一定是懶懶受傷了,所以老大的心情很不好。

兩個傻叉,墨懶懶翻了個白眼,微不可微的打了個哈欠,眸子染上了水霧,朦朦朧朧的,漂亮如同一汪春水。

「累了?」頭頂上方傳來墨染憂關懷的聲音,語氣暖心。

小家伙應了一聲,隨即沉沉睡去,再也沒了聲響。

真是個孩子,墨染憂有些好笑的想,輕手輕腳的將懶懶小小的身子放回被窩,防止感冒。

這幾天看來是上不了學了,墨染憂看了看沉睡的懶懶,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走出病房,順便把另外兩只也拎了出來,自己的小腿幸好沒傷到骨頭,只是韌帶受了傷,休養幾天便好,倒是墨懶懶的傷勢,身上幾處倒還好,可那額上,醫院說若是在嚴重一些,恐怕會留下疤痕。

即使自己並不介意懶懶的容顏,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懶懶受傷。

懶懶跑到的那一片地,並沒有什么礙事物,所以她應當不會跌倒,更不會跌的如此嚴重,顯然是有人要害她。

一想到這點,墨染憂的眼眸深沉似海,冷意一閃而過。

幾人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墨染憂率先開口,聲音淡然,卻不怒自威:

「懶懶跑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看到什么?例如她是怎么跌倒的?」

聽到墨染憂的問話,心思簡單的安景和蘇文軒,同時皺起了眉,疑惑的看向墨染憂,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兩人對望了一眼,朝著墨染憂一起搖了搖頭。

本就不抱什么希望的墨染憂,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那時候的人多得很,大家都擠來擠去,場面亂的很,安景和蘇文軒又是不管事的人,估計那時候都把目光放在了被暗算倒地的自己。

這樣問,估計也問不出些什么,墨染憂抿了抿薄唇,不在意的問道:

「比賽如何?」

本就是隨意的一問,卻沒想到蘇文軒顯得異常的氣憤,原本保養白嫩的肌膚被氣的紅潤了起來:

「南善贏了,從你走後,唐瑞澤就頻頻得分,根本不像一開始的時候,瞎子都看得很出來他這是什么意思!」

蘇文軒的話,倒是令墨染憂挑起了眉,對於這個唐瑞澤更感興趣了幾分。

沒想到,他也有被算計的一天。

這么一來就好解釋了,唐瑞澤讓九中的人把目光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只要惹他們動了手,這樣他就可以一戰雪恥,即使會犧牲掉他也在所不惜。

難怪自己無論如何推敲,都得不到唐瑞澤的回話,看來他早就想好了,把自己做誘餌,倒真是好計謀!

他的眸似笑非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原本墨染憂並不想去追究些什么,唐瑞澤的聰明只會令他欣賞,可是現在懶懶受傷了,如果不是唐瑞澤算計他,懶懶也不會這樣,所以追根究底,也有幾分唐瑞澤的責任。

現在暫且他不會去找唐瑞澤的麻煩,但是九中的幾人,還有那背地里使絆子的小人,他一定會一個一個的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墨染憂想要守護的人,豈是那些宵小可以碰的了的!

看到墨染憂在思考的模樣,蘇文軒原本氣惱的臉色又苦惱了起來,癟了癟紅唇,垂頭喪氣道:

「老大,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個煩人精洛妃,也跟到醫院里來了。」

美其名曰,是關心墨懶懶的傷勢,其實就是想要勾起他進娛樂圈的興趣!

蘇文軒不說,墨染憂倒還沒發現,此時這懶懶住的病房門口,正有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巴著看向他,里面討好的味道不言而喻,看上去可愛極了,大大的眼睛清澈見底,如同潺潺溪水,若是忽略洛妃那八卦和煩人勁,不可否認還是美人一枚。

墨染憂對洛妃的印象不差,這會兒洛妃過來,也算是有心了,即使可能還懷有著其他的目的,但墨染憂想這個女孩不壞,至少對墨懶懶是誠懇的。

想著,便拍了拍蘇文軒的肩膀,戲謔道:

「自己解決。」

看到墨染憂的態度,一旁的安景樂了,他不是很清楚洛妃這個人,但看到有人能使蘇文軒吃癟,他倒是開心的很,這生活中到處都充滿著八卦,這讓安景的生活顯得不那么平淡。

這會兒,安景瞅了瞅洛妃,又瞅了瞅蘇文軒,有點不懷好意的湊近蘇文軒,眼睛里寫滿了八卦的渴望:

「小軒軒,這洛妃是個什么鬼?難道你想要背叛嬌嬌女王!」

說到後面,安景激動了起來。

這可是大新聞啊,他的內心已經開始聯想了起來,演變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本來蘇文軒的心情就不是很好,這下聽到安景又在幸災樂禍,甚至還在亂想些不好的東西,他妖嬈的容顏立馬難看了幾分,咬牙切齒道:

「安景,我警告你,別給我亂說話,第一我和黛嬌嬌沒有關系,第二我和洛妃沒有關系,第三她們倆跟我都沒有關系!」

「嘖嘖。」安景搖頭晃腦,一臉神秘的笑意,拍拍蘇文軒的肩膀,擠眉弄眼,「我懂的,我懂得,放心,安景的嘴巴最嚴啦,秘密到我這里就截止了。」

我擦,蘇文軒想如果安景的嘴巴能嚴的話,恐怕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秘密了,到了他那的秘密,很快就不是秘密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安景,蘇文軒氣說不出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在說下去,恐怕他就要說他掩飾事實了。

半天得不到回應的安景,也不氣餒,慢慢轉移陣地,一溜煙的跑到洛妃那兒。

安景的樣貌其實算得上頂尖,陽光帥氣,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小小的酒窩,更是可愛了幾分,露齒亮白,閃閃的一看就讓人有好心情。

如果不是這逗比的性格,令人忽視了安景的樣貌,恐怕這會兒的光芒會更耀眼一些。

雖然現在也不差。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安景,嚇了洛妃一跳,笑容極其張揚,呲牙咧嘴的看著她,眼底還有著鋥亮的光芒,這種光芒洛妃並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熟悉的。

因為她在看到感興趣的人或事時,就會出現這樣的光。

這會兒看到,洛妃立馬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兩步,然後換上笑容,清澈的大眼睛笑彎,粉唇嘟嘟的,顯得格外的可愛:

「你好啊,我叫洛妃,我是來看懶懶的,她還好么?」

第一眼印象,安景對於眼前的女孩,莫名其妙的有了絲好感,只覺得她笑的很甜,甜到了心扉,不由得他有了一絲羞澀,一向來大大咧咧的容顏,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介紹起了自己:

「啊,懶懶還好,睡著了,那什么,我叫安景。」

安景撓了撓後腦勺,頗為憨厚的抿唇一笑,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大咧。

下意識的,對於剛剛自己和蘇文軒說的那些話,在心里的那些猜測,安景直接全都推翻,像洛妃這么可愛的女孩子,應該不會對蘇文軒那個愛美鬼有別的心思的。

恩,對,就是這樣!

看到安景的動作,洛妃也捂嘴笑了起來,眼睛更顯得水波盪漾,閃亮亮的,沒有一絲的雜質,她早就知道安景了,作為校園八卦的一把好手,怎么可能會不把這幾個人都查看一番呢,只是她沒有想到,安景倒是個很可愛陽光的男生。

咦?如果她從安景下手,那么蘇文軒……

一想到這里,洛妃的眼睛更亮了幾分,看著安景的容顏,笑意又濃烈了一些,一個勁的瞅著他,也不說話,只是笑。

這笑容怎么笑的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安景的腦海里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不過很快推翻,他心思一向簡單,只覺得洛妃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一定什么都好。

**

在醫院給小家伙的身體每樣都檢查了一番,反正都來了,不如都看看,這下次在想讓她進醫院可是件難事,要知道小家伙最討厭的便是打針吃葯,還有消毒水味。

雖然她喜歡一切白色的事物,但這里面並不包括醫生的白大褂,護士的護士服,在小家伙的眼里,這兩樣白色服裝,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這一會兒,墨染憂就碰到了難題。

小家伙躺在病床上,墨色的長卷發隨意傾瀉而下,在潔白的床單上顯得格外魅惑,下巴精致,略帶清冷的味道,因為受傷,這臉都瘦了一圈,原本還有明顯的嬰兒肥,現在消了許多,略尖的下巴,顯得烏漣漣的眸子更大了幾分。

墨懶懶在發脾氣,而且是很大的脾氣。

原因很簡單,醫生開了葯給她,是消炎葯,這傷口雖然是包扎好了,但不吃些葯,就怕到時候發炎了,更難治理。

可是小家伙不喜歡吃葯,這是在墨家眾所周知的事情,讓她吃葯打針,那比要她命還難受。

墨染憂抿著薄唇,下巴劃出倨傲的弧度,眼珠漆黑幽深,閃過一絲心疼,他擺了擺手,示意讓護士先出去,他和她談談。

等到護士離開,墨染憂走到床邊坐下,面容柔和,聲音溫柔的響起:

「懶懶,聽話好不好,吃葯好得快。」

「不要。」墨懶懶想都懶得想便一口拒絕。

小家伙嘟著嘴,一臉不開心,對於墨染憂的堅持,她更是固執的像個孩子。

看到小家伙這樣,墨染憂一臉無奈,可又不願說重話,只能又溫柔的說道:

「懶懶,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葯,可是這一次聽染憂的話好不好,把葯吃了染憂才放心。」

「我不。」墨懶懶身子下滑,一轉眼已經將整個身子埋進了被子里,聲音悶悶的響起。

以前墨懶懶也生過病,每一次哄她吃葯,都要費盡口舌,這會兒墨染憂也沒了輒,這小家伙好說話的時候很好說話,可固執起來就像是個老太太,任你是燦若巧舌,她就是不聽。

這樣的小家伙,倒是讓墨染憂是又愛又恨,愛她的嬌俏可人,恨她的固執己見。

等了半晌,窩進被窩里的墨懶懶都沒有聽到墨染憂的聲音,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她認識的墨染憂,按道理他應該會一直哄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

墨懶懶身子動了動,豎起小耳朵,繼續等待著墨染憂。

不知道等了多久,墨懶懶感覺自己都快要睡著了,卻還是沒有等來墨染憂的聲音,迷迷糊糊中,墨懶懶一個驚醒。

動作小心翼翼的翻開被子,鑽出小腦袋,卻發現原本坐在床邊的人,此時已經回到了他的病床上,側著身子似乎已經睡著了。

氣氛很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一下子,墨懶懶的心情就不好了,嘴唇嘟的老高,在墨染憂的面前,她永遠都像是個孩子,而不是京城圈里的懶美人。

懶得都讓人差點忘了她的年齡,因為墨懶懶沒有情緒,每次參加宴會,她的一雙眼睛掃過的人,都會對她有些忌憚,沒有任何的表情,連眼睛都是冷的,卻不想,這只不過是墨懶懶,她懶得有情緒罷了。

她勤奮的翻了個身,把聲音弄得極大,確保淺眠的墨染憂能夠聽到。

五秒鍾過去了,很快十秒鍾過去了,然後十分鍾過去了。

沒有反應,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這個認知令墨懶懶更不開心了,現在的她更像是個想要得到大人關注的小孩,不停的做出一些煩人的聲音,就希望能夠得到某人的注意。

不知道翻了幾個身,墨懶懶實在是懶得翻了,疲累的躺在病床上,視線看向另一邊的病床,一如既往的側著身子,對於這邊制造出的巨大聲響,絲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