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溫潤VS妖冶(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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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死了。

死在了教學樓前的一大塊空地上,鮮血浸透了水泥地,死狀極其難看,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還留戀著這個人世間的塵世繁華。

這個人墨染憂有印象,就是昨天被唐瑞澤綁回來的黎蓓,原以為一切都能歸於原點,卻不想事情竟是變得越來越復雜。

放在書包里的證據,此時顯得沉重不堪,墨染憂想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操控著,不然為何一個簡單的學校,竟會接二連三的出這樣的事情。

當看到黎蓓死的時候,墨染憂就知道,這件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

很快,現場被清理,學校被勒令放假一天,警察來得很快,此時正在掃證。

現場變得異常沉重,黎蓓的家人也已經趕來,當看清死者的面容後,哭的頗為凄慘,直接倒在地上,幾近暈厥,想來白發人送黑發人,是這世間上最為令人無法承受的事情。

當把屍體抬上擔架的時候,一封白色信封掉了出來,落款名為黎蓓,這封信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帶著皮手套就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打開,把里邊的信紙拿出。

一大片的字布滿,在上面顯得密密麻麻的,字跡略顯潦草,看得出是在極其煩躁的心情下寫的。

是一封遺書,准確的來說是一封承認所有罪責的遺書,在信封里,黎蓓把所有的事情都擔在了自己的身上,包括偷錢,剪照片,還有絆倒墨懶懶。

里邊的話語誠懇,可以看得出黎蓓內心的歉疚和不安,在學校里對於墨懶懶的謠言四起,她也承認了是自己傳播的,但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做錯了,在種種壓迫之下,她准備離開這個人世間,為自己的罪責贖罪。

因為這封信的存在,很快墨懶懶和墨染憂兩人被牽扯在其中,邀請去了警局。

當墨染憂抱著墨懶懶來到警局的時候,屋內有著辦公桌,一旁的沙發上坐著一對夫妻,窗外的暖陽灑下,綠色植物頑強的生長著,因為天氣漸涼的原因,此時局內已經開起了暖氣。

不知道是不是墨染憂的氣勢驚人,還是因為年紀的原因,審人的警察並不顯得恐怖,反而還有些和藹可親。

倒是一旁坐著的夫妻,一看到兩人的到來,立馬情緒波動極大,尤為是那名中年的女子,略顯肥胖的身軀顫抖著,眼淚撲簌撲簌的留下,魚眼紋的眼角更顯蒼老,看向墨懶懶的方向,眼神是那般的恨意和厭惡。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人的身份,應該是黎蓓的父母。

黎蓓的母親突然迅速的沖了上來,驚得一旁的警察站了起來想要去攔阻,而墨染憂則是臉色一沉,立馬後退幾步,做好了心理准備,只要黎蓓母親有什么輕舉妄動,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不過,幾人都是猜錯了,只見黎蓓母親沖到墨懶懶的面前,然後『撲通』一聲直直的跪下,話語凄涼,語氣卑微:

「墨懶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家蓓兒的錯,也知道她讓你過的不舒坦了,但是如今我家蓓兒都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些事情公開在學校里?讓她去的安心一點好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這話一出,墨染憂的眉頭立馬鎖了起來,看向跪倒在地的黎蓓母親,眼底是一片寒冷刺骨。

難道人死了,就可以不用負責任么,如果墨懶懶同意了這件事情,那以後她該如何在南善待下去,黎蓓是她的女兒,有人疼,難道墨懶懶就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么,就沒有人來疼愛她么!

越想,墨染憂的面容就越難看了幾分,陰霾布滿俊臉,恨不得將跪倒在地的中年婦女掐死。

沒有人疼他的小家伙不要緊,有他在也不要妄想去欺負小家伙!

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從薄唇中逸出,妖孽的容顏略顯魅艷,此時只令人膽戰心驚:

「敬你年紀頗大,我尊稱你一句伯母,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倚老賣老,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就應該由誰來承擔最後的責任,不是你一句看在她已經去了的份上,我家懶懶就要承擔一切莫須有的罪責,和學校里所有無端的指責,難道我家懶懶就是活該么?

伯母,我希望你能明事理,放寬你的心態,這樣你會活的更開朗一點。」

這些話聽在黎蓓母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她的想法里,自己的女兒都死了,這已經是最大的懲罰,她不過是作為一個母親,想要去做最後的一點努力,將自己的女兒那一點清譽給保住,不至於到死了都在被罵活該。

她不明白,為什么墨染憂會這么激動,她這樣也已經是在做最大的讓步,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撕碎了墨懶懶的心都有了,可她已經將情緒和恨意維持的最好,還祈求她的原諒,憑什么要墨懶懶做點小小的犧牲都不可以?

她家的女兒已經死的這么凄慘,這墨懶懶竟然還能狠心到這種地步,一點讓步都不給,想著想著,黎蓓母親越發的恨了起來,她絕不能讓任何人去傷害她女兒,絕不可以!

「黎蓓她媽,你這又是何必呢!」黎蓓的父親看到她跪倒在地,連忙跑過來,想要將其扶起,略顯滄桑的容顏對上墨染憂和墨懶懶,恨意在眼底明顯,語氣陰沉:

「我家蓓兒就算做錯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會想到死這個地步,一定是你們將她逼到了不得不死,現在我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你們竟然還能如此的不要臉,真不知道誰是你們的父母,竟然教出了這樣不成器的小癟三!」

黎蓓父親說話極其的難聽,一句一句市井小民的臟話脫口而出,惹得墨染憂眉頭緊皺,他不說話,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不想去屈尊下降自己的身份,和一些無知的人講道理。

難道這件事情發生,墨染憂不生氣么,他都還沒有說些什么,就被兩人一言一句的唾罵,話語里的婊子癟三等等這類稱呼,已然令墨染憂的忍耐力快要磨盡了。

場面幾乎快要失控,一旁的警察才反應過來要穩定這場面,只聽他大喊一聲,聲音很大,也有一定的威懾力:

「閉嘴!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場,要吵架給勞資滾出去!」

這話一出,黎蓓父親立馬停了嘴里的臟話,狠狠的看了一眼墨染憂和墨懶懶,並不情願的站在了一邊,緊緊摟著懷里哭泣的妻子。

警察臉色陰沉,對上黎蓓父母的語氣並不好:

「你們兩個給我出去,人家兩個還是個孩子,這什么話都敢說出口,你家女兒已經認定了是自殺,跟墨染憂和墨懶懶並沒有關系,要怪就怪你家女兒整出來的幺蛾子,害得他自取滅亡,今天我把他們叫來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況,出去出去,吵得人心煩!」

雖然警察說的話,並不中聽,但多少也是實話,再說黎蓓父母最多也就是嘴皮子厲害,對於這種警察之類的還是忌諱害怕的,這一會兒聽到這些話,也只能乖乖的走出去。

總算是耳根子安靜了,警察松了一口氣,對上墨染憂的臉色轉晴,朝辦公桌前邊的位置指了指,略顯和藹道:

「坐吧,今天來就是了解一下,不需要害怕。」

聽到警察的話,墨染憂挑了挑眉,深陷的眼窩,顯得眼珠深邃醉人,抱著懶懶在位置上坐下。

果然警察叫他們來只是為了了解一下情況,因為態度友好,所以墨染憂也就說了下事情的經過,話語簡略,但足以令人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懷里的小家伙也靜靜的趴在他的懷里,聽著他醉人的嗓音,只覺得此時的墨染憂迷人萬分。

說著話,墨染憂還准備將書包里放著的證據拿出,拉開拉鏈,找了一會兒,才發現里邊的東西竟然不見了。

當下,他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對上疑惑的警察,墨染憂緊抿紅唇,他想這一份證據大概是被人偷了,能從他身邊偷走東西的人,絕對不會有那么簡單。

「怎么了?」警察有些關懷的問了句,看得出墨染憂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聞言,墨染憂搖了搖頭,沉聲道:「證據被偷了。」

雖然這話聽出來很不可信,可是這就是事實,他昨晚去連夜拿的證據,竟然不見了,除了被人偷,他想不到別的。

聽到墨染憂的話,警察的眼神有些變化,顯然對於他說的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學生之間的小打小鬧,才幾歲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會那么多花花腸子,還去偷證據,這太不可思議,對於他口里的方嘉和潘初薇,警察如今也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

既然證據丟了,那么潘初薇和方嘉也就沒了嫌疑,黎蓓把罪責全部擔下,那么這件事情就很簡單,黎蓓誣陷墨懶懶,最後良心不安自殺,這不過是一場鬧劇。

那么事情到這里也確實該結束了,也不管墨染憂嘴里的證據,警察只是頗為婉轉的下了逐客令。

「現在也晚了,你們兩個孩子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會來找你們的。」

這話說出,墨染憂便明白他這是不信自己的話,他的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定奪,這樣一來,這場鬧劇里犧牲的只有黎蓓一人,至於潘初薇很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不過這到底是幸運,還是早有預謀,墨染憂想這還有待定奪。

墨懶懶被橫抱起,感覺到身子懸空,她睜開了眼眸,漆黑的眼珠盯住他魅艷的容顏,看得出他的心有些沉重,習慣性的環上他的頸脖,話語軟軟的,聽在墨染憂的耳畔癢癢的:

「沒事。」

她的意思是,沒事放寬心,不要生氣。

在墨懶懶看來,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沒有給她造成任何的傷害,所以她並不會去在意什么,一向來除了身邊的這些朋友和親人,她還有點在意外,其他的人或事不過是過眼雲煙。

墨懶懶知道墨染憂是心疼她,但是她更不希望這些無謂的事情,來讓墨染憂煩心。

聽到懶懶的安慰,墨染憂的心下一軟,在小家伙的面前,他永遠都無法冰冷,有時候的墨懶懶是那么的令人疼愛,那雙黑盈盈的眸子,即使盛著的是淡漠,但他知道在背後隱藏著的一定是溫柔。

他的小家伙,是那般的萌態,也是那般的令人憐愛。

「恩,」他溫柔的應了一聲,眼珠柔化,仿若一汪春水,「我知道。」

得到回答,小家伙打了個哈欠,眼珠迷蒙,看上去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亮亮的朦朧感,純白色的肌膚卻漸漸沾染上了些許的胭脂紅,粉唇嘟起,萌態乍現:

「尿尿~」

原本的高冷懶懶一去不復返,如今的懶懶顯得越來越萌,特別是在墨染憂的面前,若不是太過於懶惰,恐怕都會撒嬌打滾了。

這會兒聽到墨懶懶的話,墨染憂啞然失笑,在這么溫情的時刻,小家伙總能一句話令他破功,然後再也無法維持住內心的感動。

他唯有將寵溺的眸子看向她,有些無奈的應了一聲:

「真是拿你沒轍,行,我去幫你找廁所。」

因為對於公安局的不熟悉,墨染憂也怕墨懶懶著急,唯有將她放在大廳處的位置上,然後獨自一人去找廁所,這樣會更快一點,總比抱著小家伙來的快。

看著墨染憂離去的背影,墨懶懶只覺得小腹脹脹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其釋放,可是她也是有羞恥心的人,這種沒有廁所的情況下,她只有緊緊的夾住雙腿,這一刻她無比的慶幸自己的懶惰,慶幸自己還懶得尿尿去使那個勁,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等待著墨染憂的到來。

每一次憋尿,墨懶懶都覺得這個時間是無比的漫長的。

憋著尿的她,身子顯得更懶了,就怕自己一動就要尿出來了,對於一個自尊心如此強烈的墨懶懶,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做這樣無羞恥心的事。

想了想,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想定,墨懶懶開始放空視線,傻傻的盯住一個點,腦子里一片混亂,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在腦海中浮現。

當他第一眼看到墨懶懶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美好的天使呢。

什么叫做天使?肌膚純白,一身白色連衣裙一塵不染,長卷發乖巧的披散著,有一種蓬松的美感,小小的臉蛋下巴略尖,仍有著一些嬰兒肥,卻仍舊是美得驚心動魄。

琉璃眸靜靜的發著呆,折射出萬千芳華,美得他怦然心動。

對,就是心動!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女孩,美得就像降落在人世間的天使一般,純潔美好的令人不敢觸碰,就怕一唐突,就會驚嚇到她。

看著看著,他的眼珠不免布滿了痴迷,原本就俊朗的容顏,此時更是溫潤如玉,剎那歲月如歌,仿若古時候的翩翩佳公子,一雙略顯邪魅的桃花眼,卻純凈的讓人咂舌,與其中的妖冶相結合,無疑是一個容顏上佳的少年。

突然,女孩的眉頭皺了皺,臉色並不好看,蹙一蹙眉都如此的美麗,少年的心也跟著她的眉頭緊了緊,不知為何,從不唐突佳人的他,這一次完全的不受控制,只為了想要問一問,女孩為何事而煩惱。

所以他快步走上了前,對著墨懶懶主動說話。

少年的聲音很好聽,有一種和風蕭瑟的味道,加上其中的一點友好,完全的不讓人厭惡:

「有什么需要我幫助你的么?」

耳畔突如其來的男聲,令墨懶懶臉色一凝,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想要尿尿的欲望更顯強烈,總覺得下一刻就要噴薄而出。

這一下,墨懶懶是徹底的慌了,等了半晌也等不來墨染憂的到來,也不顧眼前這少年的陌生,只覺得尿尿才是最重要的,她現在只想著要尿尿!

小臉略顯淡漠的對上少年,聲音輕不可聞,仔細聽還能聽出其中的羞赧:

「唔,洗手間。」

這一次墨懶懶並不簡單粗暴的說出尿尿二字,她也是要面子的人好么,所以她寧願多說幾個字,也要文雅的表達出她現在想要干嘛去。

不過這一切,少年自然不清楚,只是聽到說洗手間的時候,愣了愣,隨之反應過來,大概是想要上廁所,不知道廁所在哪吧。

想到這里,少年只覺得女孩呆萌的可愛,溫潤的俊顏看著令人頗為舒服,妖冶的桃花眼此時看上去也是純凈,點了點頭,露齒一笑,聲音清潤:

「好,我帶你去。」

生理需要大於懶惰的時候,墨懶懶一個激靈,走下了椅子,緊緊的跟在少年的身後,臉色越來越紅潤,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暖氣太熱的原因,哪想這根本就是憋尿憋的太厲害的緣故。

不在懶惰的墨懶懶,或許是因為陌生人在的緣故,此時她根本沒想慢慢走,只想要盡快的走到廁所,然後開始噓噓。

少年很快就將墨懶懶帶到女生廁所,臉色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朝墨懶懶道:

「這里就是廁所了,我在那里等你,有什么事情叫我。」

指了指遠處的角落,少年容顏溫潤如玉。

這一會兒終於看到廁所了,墨懶懶哪里還會去理會什么少年,直直的朝廁所走去,也沒有應一聲,現在的她腦海里只想著要釋放,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