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婦產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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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墨懶懶伸出手稍稍安撫了一下琉璃,抬眸對上墨染憂,淺笑道,「我們進去吧,以免待會兒媽媽她們找不到我們人。」

她知道,他有些不想待在里邊,所以她才帶他出來的,但是終歸里邊她們是要在的,還有那剛來的紫眸男子,墨懶懶總覺得有些讓人不舒服。

為什么她會在豪車俱樂部跟他見面呢。

聽到墨懶懶的話,墨染憂點了點頭,估計這個時候,他去不去都沒有什么關系,反正他也看不見,並不用擔心什么。

回到宴會廳,所有的賓客們濟濟一堂,墨懶懶推著墨染憂走在這條道路上,她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淺淺的笑著,氣質優雅,盡顯名媛。

到了墨瑾鈺和姚月雅的面前,墨懶懶輕輕一笑,「爸、媽。」

「恩,剛剛去哪了,一直看不見你。」姚月雅應了一聲,她的身旁站著閆旭和蔣倩,還有喬治和妮可,倒算是熱鬧。

她剛想張口說話,燈光卻暗了下來。

一束閃亮燈光的照耀下。

喬治風度翩翩的走到了發言台的話筒前。

墨懶懶皺起了眉頭,又很快舒展開,想想也正常,這本就是給喬治開的晚宴,估計是要讓他說幾句,發言罷了。

喬治站在發言台上,整個人盡顯伯爵風姿,一種舊時代的尊貴,舉手投足間,都有著一種讓人挪不開眼的魔力。

墨懶懶隨意的撇過四周的嘉賓,卻沒有發現剛剛看見的白優凡和顏汐若,心里想著可能是提早走了。

只是,大廳左側有一個俊美男子,卻朝她微微一笑,舉了舉酒杯。

她怔了怔,倒是沒想到在這竟能看到肖彥,回過神,她微微頷首回禮。

看來你這肖家也不是個普通的家族,能來這個宴會的,還是有點家底的,而且看肖彥的樣子,似乎根本不驚訝她出現,那么很有可能肖彥,很早就知道了。

之詞的最後,喬治迷人一笑,紫眸閃耀著光芒,帶著紳士風度,讓人幾乎忘了呼吸,他開口道,「我很喜歡華夏,也很希望能夠在華夏久居,這一次來華夏不僅僅是為了洽談和華夏的兩國友誼,更是想要將我這個小朋友給嫁出去,所以……」

像是預感到了喬治接下來要說的話。

墨懶懶的臉色一頓,陰沉沉的一片,一雙黑漆漆的眼珠,緊緊的盯著喬治。

再看,墨瑾鈺和姚月雅,似乎這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我這件事也跟華夏的領導人說過,他非常贊同我的話,而且他向我推薦了一個優秀的人。」

說到這,喬治對上墨懶懶,緩緩的又將目光往下移,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墨染憂,笑了起來,「墨染憂,妮可千里迢迢而來,希望你不要讓她失望啊。」

話筒前,喬治笑的一臉愉悅,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大廳中賓客們錯愕的表情,但立刻響起一片片交頭接耳的聲音。

墨染憂和墨家千金墨懶懶的事情,外界也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尤其是墨染憂出了事情後,失明以來,每日里全都是墨懶懶照顧著墨染憂,兩個人如膠似漆,恩愛有加,這一會兒,竟是被人橫刀奪愛?

不少的賓客們都以為喬治說錯了人,看向墨染憂和墨懶懶,她們的臉色並不好看。

姚月雅想要上前說些什么,卻被墨瑾鈺一把攔下,朝著她搖了搖頭,即使他們家不願意,但畢竟他們家有求於人,不能夠直接拒絕。

只是這件事情姚月雅和墨懶懶是不知道的罷了。

握著扶手的兩只手,陡然一緊,墨懶懶的臉色難看至極,少年看不見,卻仍舊是伸出手覆蓋在了她冰冷的手上,溫暖著她。

墨染憂輕聲,卻鏗鏘有力,「不好意思,我已經有了愛人。」

言下之意,恐怕不能和那什么妮可在一起了。

他也沒有想到,那邊竟然會出這樣的主意,想以聯姻來捆綁住自己,還真是可笑。

聽到墨染憂的話,喬治卻是一點面色都沒有改變,紫眸里閃過一絲譏誚,「你總會答應的,恩?sunshine。」

「……」墨染憂渾身一震,面色隱忍,「我的愛人只會是懶懶一個。」

「呵呵,」喬治笑容看上去,格外的優雅,走下台,隨著眾人的目光,走向墨染憂,直到靠的極近的時候,「sunshine,難道你不想知道……」

後邊的聲音變得極低極低,幾乎連墨懶懶都聽不見,可墨染憂的身子卻陡然變涼,一寸一寸的冷到了血液之中去。

說完話,喬治挺直身子,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sunshine,你不容選擇。」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在此之前,妮可要搬到你的地方。」喬治的話語沒有半點的溫度,只是這一瞬間,墨染憂卻發現自己別無選擇。

他緊閉唇,沒有說話。

墨懶懶低頭看向他,俊容似乎沒有任何情緒,燈光照亮了他半邊的側顏,將他所有的情緒收納,外人無法得知。

就這么僵持著。

誰也不肯退步,就在這時候,墨懶懶伸出她的手,握住了墨染憂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隨即抬眸看向喬治,淡淡道,「我相信一個月之後,我依舊是染憂最愛的人,所以妮可小姐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既然喬治伯爵,硬是要將人塞進來自取其辱,那么我就當做是墨家的待客之道,帶妮可小姐好好游玩一番。」

聽到墨懶懶說的話,喬治那一雙充滿危險和深邃的眼眸,就這么緊緊的盯著她,突然就笑了起來,似有似無的說道,「墨家千金,倒是個有趣的女生,而且……長得也是個美人兒。」

他的笑容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卻令墨染憂的面色,閃過一絲陰鷙。

喬治大步離開,留下了妮可,賓客看了一場好戲,卻不敢說些什么,畢竟這是墨家的事情,若是說了什么不對的地方,很有可能會得罪墨家,於是一個個就借口離開這,不一會兒,偌大的宴會廳就剩下了幾人。

墨染憂面露愧疚,這一刻他是對不起墨懶懶的,他遲疑了。

對方說的條件太誘人,以致於他那一刻,竟然忘了如何回答。

可這對於墨懶懶,是不公平的。

妮可一向來是個心高氣傲的女生,這一會兒看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坐在輪椅上,而且還看不見人,這心底里自然是起了一番鄙夷。

即使墨染憂長得人神共憤,可在妮可看來,還是看不上眼的。

她不喜歡殘疾人。

因為墨懶懶答應了,便也不好食言,冷冷淡淡的撇過妮可,將輪椅轉了個方向,推向門外,「要來就跟上。」

這句話自然用的是英文。

妮可咬了咬唇,心里頓覺受到了委屈。

這一晚,妮可是住的墨家客房,在墨家里沒有一個人給她好臉色,看著她的模樣,不是冷笑就是嘲諷。

她咬咬牙,忍下了。

第二天,墨懶懶為了不讓妮可毒害其他人,便讓人收拾了上頭批下來的房子,搬了過去。

房子是以前一個軍人住的,後來他應公殉職,膝下沒有兒女,一生為國奉獻,並沒有娶妻,親戚也早就沒了,這房子就空了下來。

直到墨染憂上位,這房子才到了墨染憂的手里。

房子很大,距離墨家不遠,是同一個大宅子里的,只不過一面向西,一面向東,隔得還是有些路途的。

一搬進去,墨懶懶就把主卧給收拾干凈了,推著墨染憂到了旋轉樓梯下,隨後拉著他起身,就准備往樓上走,這里的格局和墨家倒是差不多,只不過這邊稍微小些,但住三人還是空了太多了。

佣人們需要過幾天來,姚月雅還在挑選。

畢竟照顧一個失明人,還是需要有些耐心的。

妮可拿著行李站在樓梯前,看著墨懶懶理也不理自己,只顧著照顧墨染憂,一咬唇,嘴里忍不住嘲諷了起來,「我不懂你,為什么要對一個殘疾人這么好?」

這話是用英文說得,不僅墨懶懶聽得懂,墨染憂也聽得懂,原本走在樓梯上的腳,頓了一頓,攙扶著墨染憂的墨懶懶,臉色瞬間陰沉。

她安撫好墨染憂,轉過身子,一雙冷眸直直的射向妮可,聲音冰冷,沒有任何的溫度,「至少有些人身殘心不殘,做出的貢獻足以令其他人瞻仰一輩子,而有些人雖然身不殘,可心卻是畸形的,扭曲的,讓人覺得惡心。」

妮可被噎住了話,不是墨懶懶說的話太難聽,而是她的那副神情,有些冰冷冷的滲人,仿佛多看一眼,就會被嚇死。

墨懶懶冷笑一聲,繼續攙扶著墨染憂上了樓,沒有再理會過妮可一次。

還真是個公主病,自以為自己高於別人,殊不知沒有一個人會看得起這種人。

上了樓,這邊的護欄還有地板,全都映照墨懶懶的要求,換成了厚軟的地毯,這樣不至於墨染憂自己走來走去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會碰傷了身體。

門距離樓梯口會遠一些,墨懶懶怕他一出門就摔下樓,所以換成遠一些的,會比較保險安全一些。

到了房間里,里邊的布置幾乎和墨家的房間,是一模一樣的,這樣也便於墨染憂,不必要在熟悉一次新的環境。

牽著墨染憂的手到了床上,墨懶懶蹲下身子,給他拖鞋,輕聲溫柔詢問,「要不要睡一會兒?」

「不用了,」墨染憂搖了搖頭,腳卻下意識的避過了墨懶懶的手,眉目間有著淡淡的憂愁,「懶懶,你不必這樣對我,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做。」

「你是在意妮可說的話了?」墨懶懶抿抿唇,聽從墨染憂的話,坐到了他的一邊,隨後將身子靠在他的腿上,「其實她還是個孩子,雖然刁鑽野蠻,性子直,說話也不好聽,但看的出來,妮可不是個城府深的人。」

而且她不喜歡你。

這句話,墨懶懶沒有說出來,之所以她同意喬治讓妮可住進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在妮可的眼里沒有看到對墨染憂的喜歡,反而有些鄙夷和不喜,這樣自然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也不會讓她覺得煩心。

她也知道,即使這次拒絕了一個妮可,下一次還會有更多的妮可來,還不如同意了這個,還比較有把握。

「恩,我沒有怪她。」

恰恰是因為妮可的話,反而讓墨染憂又開始自卑了起來,你看,外界的人大多數都會這么說,或許自己聽不到,可這種話,墨懶懶一定聽到很多了吧。

他跟她在一起,對於她是一種困擾,別人會戴著有色眼鏡,他失明了,不就是一個殘疾人么。

墨懶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拉過墨染憂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別亂想了,反正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

「恩,知道了。」墨染憂抿唇一笑,可眼底里是化不開的莫名情緒。

到了晚上,房子來只有三個人,墨染憂看不見,妮可是個大小姐,讓他們做飯,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半吊子的墨懶懶上陣了。

因為白天里,妮可的一句話,墨懶懶到現在都沒有給她過好臉色。

下了樓,妮可穿著一身清涼裝,一頭亞黃色長發隨意的綁起,肌膚白皙,側顏看去,鼻梁高挺,比上華夏女孩子,確實要來的更立體。

妮可從小受的是王室的宮廷禮儀,坐在沙發前,坐姿優雅,看上去頗為賞心悅目。

聽到腳步聲,她了過去,是穿著家居服的墨懶懶,一頭黑發肆意的披散著,平添幾分嫵媚。

說實話,妮可並不討厭墨懶懶,只不過今天墨懶懶這么冷的和她說話,她還是有些公主脾氣,這一會兒便是,冷哼了一聲,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墨懶懶也不理會她,隨便妮可做什么,只要別打擾她和墨染憂就可以了,不過是住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里誰也不打擾誰,還是很快就會過去的。

到了廚房里,墨懶懶拉開冰箱門,里邊的食材充足,幸好她有先見之明,讓人先把這邊給弄好,不然還不得餓死。

關於做飯,墨懶懶實際上的是看得多,做的幾乎沒有,除了墨染憂失明那段日子里,對於飲食方面,她上了點心思外,偶爾能夠下廚做點簡單的,其他的還真是只會吃不會做。

她拿出平板,查了查菜譜,看了半晌,發現自己頭暈腦脹的,想想還是放棄了做那些看起來好吃又好看,實際上操作起來難比登天的食物。

圍上圍裙,從冰箱里,拿出土豆,肉她只會*翅,三個人得要四菜一湯,兩個菜已經確定了,再來個醬爆茄子和放在冰箱里的罐頭肉,加上西紅柿蛋湯,應該就夠了。

這是墨懶懶第一次做飯,她還真是有點手忙腳亂,洗了米先放在電飯煲里煮熟。

之後把土豆和茄子切好,洗干凈放在玻璃碗里,雞翅有些冰凍住了,她用涼水化開,又把西紅柿給洗干凈切好,再把蛋給打了。

准備工作做完,接下來就是倒油了。

或許新手都知道,這油是很恐怕的一個過程,一不小心就會燙到自己,更可怕的是那油還有可能冒出火來,格外嚇人。

墨懶懶深吸一口氣,有些畏手畏腳的,倒下油,等油熱了以後,先清炒了土豆絲,加了點青椒,第一個菜很快就成功了,色澤不錯,總算是被她炒熟了。

可能是第一個菜會燒後,這之後的菜也算是得心應手了,不一會兒,墨懶懶就做好了,把菜一樣樣的捧到了外邊的餐桌上。

潔白的餐桌上,還富有閑情逸致的,插了幾朵白玫瑰,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墨懶懶輕輕一笑,從酒櫃里拿出一瓶紅酒,想了想又拿了三個高腳杯出來,一個個擺好。

泛黃的燈光,有些溫馨的感覺,當然如果妮可不在的話,可能就更好了。

不得不說,墨懶懶還是有些繼承了墨瑾鈺的手藝,這香味是達到合格的地步了,妮可坐在沙發上看書,到了飯點有些餓了,這菜香就飄來了,她在家吃的都是西餐,幾乎沒有碰過中式的,偶爾去過做中餐的餐廳,卻沒有墨懶懶做的這般家鄉味十足。

她這一聞,肚子就更餓了,踩著拖鞋就走到了飯桌那,看著墨懶懶還帶著圍裙,忙活著,有些尷尬,之前還跟人家吵架來著,現在就餓的想要吃她做的飯,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墨懶懶盛了三碗飯,把自己的圍裙摘下,將飯擺在飯桌上,准備喊墨染憂去吃飯,一轉身就看見妮可,直勾勾的看著飯桌上的飯菜。

那模樣,有些像是幾百年沒吃飯的餓死鬼。

看到妮可的模樣,她挑了挑眉,心情頗為愉悅,「你先等會兒,等人齊了再開飯。」

既然墨懶懶主動跟她說話,妮可自然是踩著台階就下來了,咽了咽口水,全然不像是個尊貴的千金,她看向墨懶懶,眼里滿是欽佩,「你做的飯菜真香。」

得到誇獎,墨懶懶眉眼間有了笑意,使得她整個人都格外的精致,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