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大結局篇:塵埃落定(上)(2 / 2)

「不必了,是我讓她走的。」墨染憂並不打算和喬治周旋,他不能夠讓自己的妻子再受委屈,這一次他不會忍讓。

墨染憂的話,令喬治的臉色頓變,那雙紫眸眯起,壓迫感瞬間襲來,「染憂,我想這件事情你需要重新考慮。」

「不用,我想我做好了准備。」他淡淡一笑,似乎運籌帷幄般。

看來他是不准備罷休了,這一回喬治臉上的笑容褪去,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染憂,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染憂,你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在喬治看來,和妮可結婚,只會是有好處,根本沒有什么壞處,他不懂為什么這個孩子為什么這么倔強,要是真的喜歡墨懶懶,到時候利用完了妮可的家族,真心為自己家族考慮,他不介意讓墨懶懶進門。

只是墨染憂拒絕了他的好意,這讓喬治很生氣。

還沒有一個人會拒絕他。

墨染憂但笑不語。

看著他這副模樣,喬治目視前方,不再看他,聲音飄向他的耳畔,「無論如何,你身上流著的是我們家族的血液,你是我們家族的人,你不姓墨,有空回去看看你爺爺。」

這一回是准備打親情牌?

墨染憂冷笑,「我的爺爺叫墨寒,是華夏鐵錚錚的軍人,而我叫墨染憂,身體里流著的是墨家灌注的溫暖與親情。」

這話的意思是,要和他們一刀兩斷了。

喬治直接上前一步,一雙紫眸看著他,帶著一絲威嚴,「你的意思可是要與我宣戰?」

「我只想知道當年真相,我的父母是被誰害死的。」墨鏡下的眼睛,布滿了仇恨,還有隱忍的痛楚,「那天大雨,飛機被人動了手腳,我親眼看著他們沒有了呼吸,身體冰冷,而如果沒有墨家,我也早就死了。」

他並不想談論這些,可有時候他是憤怒的,如果這個家族真的有一點點的真情存在,為什么不來找他,那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他被拋棄了,現在他有能力了,家族有想要回他,世界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染憂,如果你肯回來,我願意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早在前段時間,他就查到了真相,這個真相倒是令他大跌眼鏡。

「抱歉,」墨染憂恢復了淡定的神色,「我姓墨。」

意思便是他不會回去的。

幾次三番的,喬治都勸解不了墨染憂,縱使他有什么好脾氣,現在也失了耐性,他冷笑,「那就別怪叔叔狠心了。」

喬治大步上前走去,路雨琦跟在身後,踩著高跟,突然轉過了身,看了一眼肖彥,眼底里有受傷。

那個曾經說非她不娶的男人,此時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文靜柔弱的女孩,而她也曾經說過非他不嫁,現在卻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只為了那曾經可笑的夢想。

等真的踏進這個圈子里來的時候,路雨琦才知道,自己當初是有多么的可笑,只是她已經走下去了,她沒有辦法停止腳步,路雨琦能做的,便是慢慢的往上爬,讓那些嘲笑自己的人知道,她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可是……

看著肖彥,她幾次告訴自己,真的是正確的么?她還是愛著肖彥的,只不過這份愛慢慢的被覆蓋,在自己心靈的最角落處罷了。

深深的一眼,仿佛便是永恆,路雨琦收回眼神,跟上了喬治的步伐,挽著他的手臂,笑顏如花,還是那般的美麗,可笑容卻不再純粹。

她們都長大了,全都變成了自己原本唾棄的那種人,只是時間似乎全都回不去了。

她的那一眼,自然被肖彥盡收眼底,心臟部位熟悉的疼痛再度升起,他唯有死死的壓抑住,轉頭看了一眼身邊依附著他的文語涼,卻又覺得憐惜。

路雨琦是他愛過的,而文語涼是他覺得憐惜的,既然已經和路雨琦分開,那么他必然是不可以再負了文語涼的,這樣只會對兩個女人都不公平。

他的手抓緊了她的小手。

這突兀的動作,使得文語涼有些驚慌的看向他,等發現肖彥那痛楚的神色時,她的內心升起一絲保護*,她會握住他的手。

她是個小氣的女生,可是她同樣也知道,有些愛是無法很快割舍的,她可以等待,等到他完全遺忘。

燈光再度暗了下來,男男女女們繼續舞動著自己妖嬈的身姿,彼此跳著熱情奔放的舞曲,又或是含蓄內斂,優雅大方。

墨懶懶不願意跟著湊熱鬧,兩人又回到了角落處坐著,這幾年兒時的伙伴全都一個個忙碌起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彼此依偎。

寒暄應酬著的冉翠煙,正笑容滿面的說著話。

白優凡心里煩躁,看著墨懶懶一直待在墨染憂的身邊,他有些心煩,索性跑到了冉翠煙那邊去,朝著她不耐煩道,「媽,我有事找你。」

看到白優凡這樣,原本還在交談甚歡的幾位太太,立馬就懂眼色的離開了。

冉翠煙沉著臉色看了他一眼,對於他之前讓她在朋友面前失了臉面,有些不高興,「有什么事情這么著急,一點家教都沒有,要是你爸爸看到了,必定要好好讓你學學禮儀,看看剛才,那幾位太太臉色都變了。」

「媽,」白優凡一點都不關心這個,他臉色陰沉沉的,「你之前不是說幫我,得到墨懶懶么,可是現在都近十點了,你看墨懶懶和墨染憂還膩歪著,我看著心煩。」

一聽是為了墨懶懶,冉翠煙的臉色更不好了,這個女人還沒有娶到家里來呢,就讓自己這兒子這般魂牽夢縈了,若是往後真的娶進來了,那豈不是反了天了。

到時候還不知道家里有沒有她的地位,要知道一家不容二主。

特別是兩個女主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冉翠煙往深處看了一眼,發現墨懶懶和墨染憂坐在那,點點頭,「知道了。」

聽到冉翠煙同意,白優凡這心情才算好了起來,他笑容有些陰涼,看著墨懶懶和墨染憂那恩愛勁,心里只想著,待會兒怎么折磨墨懶懶。

白優凡這人有點變態,這不是說說的。

這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白優凡喜歡玩女人,而且被他玩過的女人,都慘不忍睹,有時候他還會憐惜一些,有時候卻是各種*上場,被他玩死的都有。

他喜歡一次性好幾個,喜歡被女人圍繞的感覺,更喜歡那些女人哭著求饒,最好是渾身都是痕跡的那種。

所以有很多女孩子,被白優凡玩了一次以後,就再也不敢跟他上床了,跟他在一起只有恐怖,沒有半點的甜蜜。

這么想來,也不得不佩服顏汐若,或許白優凡對顏汐若是憐惜的,不然為何顏汐若能跟在他身邊這么久呢。

冉翠煙和潘麗華一同走上前,向墨懶懶的方向走去。

看到兩位太太走過來,墨懶懶輕笑,「冉翠煙和潘麗華過來了,看來要找我們麻煩了,上一回我們傷了她妹夫,她好像已經知道了,之前我來的時候,對我態度有很大的改觀。」

「恩,知道也好,就怕她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這潘麗華還有著想讓墨懶懶,做她兒媳的心思,這可不是墨染憂願意看到的。

自家這媳婦是好,還有這么多的人覬覦著,他可得好好的看牢,不然就被人騙走了。

冉翠煙踩著細跟,看起來身姿聘婷,不輸給年輕人,笑容得體,「喲,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墨上將吧,這年頭還真是英雄出豪傑,看著墨上將還風華正茂,這誰家的姑娘看了都喜歡啊。」

一上來,冉翠煙就格外的熱情,這倒是一如她處事的風格,她待人便是如此,看著好像是個容易相處的,其實哪一天或許被捅了一刀都不知道,冉翠煙就是典型的笑面虎,表面上笑嘻嘻,手段卻是陰狠手辣的厲害。

「倒真是一表人才,墨小姐,你倒是個有福氣的。」潘麗華笑容和善,就像是長輩一般的說著話。

墨懶懶只是靦腆的笑,現在的她不如進場時的魅惑,這時候的她,雖然仍然被黑紗遮面,只留有一雙紅唇誘人,可現在這么看上去卻是嬌羞清純。

冉翠煙笑著讓一位侍從取了四杯酒過來,隨後拿起其中兩杯,一杯遞給潘麗華,隨即輕笑道,「感謝光臨小兒的生日會。」

這冉翠煙這般熱情,墨懶懶也沒好意思不喝,唯有拿起兩杯,一杯遞給了墨染憂,一杯自己拿在了手里。

四人互相舉了舉,隨後輕抿了一口。

冉翠煙的笑容更深了,她拉著潘麗華,禮貌離開,「這邊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冉翠煙和潘麗華離去,墨懶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這么簡單的打個招呼,還真是不像是冉翠煙的風格,她扭過頭去看向墨染憂,「染憂,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冉翠煙很不對勁?」

「聽你這么一說,倒確實是有些,」墨染憂自然也是敏感之人,不過他一時之間還想不到哪里不對,「你只要跟緊我,就沒關系,我想她也沒那么大膽,敢直接對你下手。」

放寬了心,墨懶懶點點頭。

今晚這場生日宴會,雖然是危機四伏,不過在墨懶懶看來,也算是一場別樣的好戲。

她放下了心,環顧了四周,光線很暗,大家都在跳舞,她認識的幾個人倒是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有名媛上前打擾。

一時之間,場上的氣氛倒也算是和諧。

沙發深處。

「你是不是很羨慕墨懶懶?」耳畔突然傳來一句話,帶著一些目空一切,還有那半點的冷意。

被這聲音一打攪,路雨琦收回了眼神,轉過頭去看向說話的女生,隨即臉色一變,驚訝一閃而過,馬上又回頭看了一眼墨懶懶,發現她依舊靠在墨染憂的身上,閉著眼眸,安靜的如同是個降臨凡間的天使。

她再度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女子,驚訝的說不出話。

看到路雨琦的模樣,潘初薇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嘲意,「不用看了,我的臉跟墨懶懶長得像,這在京城都不算是秘密了。」

潘初薇被各種各樣的男人玩弄著,而她為了更像墨懶懶,在之前就去做了整容,之後她就在她那個圈子出了名,素有小懶懶之稱,身價也高漲。

墨家的千金,墨懶懶那是一個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她高貴典雅,一個眼神,一身的高傲氣質,令人遐想非非。

而潘初薇卻長得和墨懶懶這般的相像,睡墨懶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睡潘初薇還是簡單的很,明碼標價,一晚上你想怎么睡都可以,甚至是包月。

所以潘初薇的行情很好。

只是最近被沐斐看中,她不做這一行,專心做起了沐斐的情人。

路雨琦仍舊是有些驚魂未定,這張臉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除了那一身傲氣,和眼前這個女子一身的風塵外,幾乎快要一模一樣。

「你……」

潘初薇勾唇一笑,「出去聊聊吧。」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許是鬼迷心竅了,她真就跟潘初薇走了出去,喬治現在跟別人在談事情,她暫時離開,是沒有關系的。

跟著潘初薇走到了白家的後花園,這邊很安靜,沒有什么人在,潘初薇一襲長裙坐在亭子里,拿出包包里的一包女士香煙,拿了一根,又拿出打火機,點燃後,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要么?」

在煙霧下,潘初薇的容顏顯得有些迷蒙,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寂寞。

路雨琦不會抽煙,在娛樂圈里這么久,還是沒學會,後來喬治不喜歡煙味,索性她連抽煙的場合都不去了,這段時間她是被喬治包養的。

所以,她搖了搖頭,轉而坐到了潘初薇的身邊。

她不要,潘初薇也不強求,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感覺到香煙那嗆人的味道在胸膛里回盪,她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感覺很舒服。

潘初薇笑了起來,眯著眼睛又抽了一口,「羨慕墨懶懶?」

她的話帶著反問的味道,路雨琦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所以她沉默著,沒有回答,無緣無故跟著出來,已經是她自己覺得做錯的一件事情。

看到路雨琦那樣,潘初薇嗤笑一聲,吐了一口白霧,「我羨慕墨懶懶,我也恨她。」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路雨琦不解,兩人素未相識,為何要跟她說這些恩怨。

潘初薇冷笑,「因為我們是同類人,因為墨懶懶,我現在被人包養,原本我是高材生,應該上著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學,嫁給一個有成就的男人,過著簡單的日子,可都是因為墨懶懶,我什么都沒有了,我變成了我以前最惡心的那種人,我被包養,我每天周旋在各種男人的身邊,討好著他們,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

這些話,令路雨琦沉默了,她想起那段日子,她和肖彥分手,為了夢想周旋在男人的身邊,現在又被喬治包養,果然跟潘初薇像的很。

她抿了抿唇,「我被包養,是因為我想要夢想,並不是因為墨懶懶。」

「呵……」潘初薇有些嘲諷她,「如果墨懶懶把你當朋友,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你想要完成夢想何其容易,你還需要跟男朋友分手么?你看看,你最愛的男人,如今摟著的是別的女人,他的溫柔對待,他的所有真心,全都換了個對象,你還覺得不是因為墨懶懶么?」

路雨琦眉頭一皺,心下一沉,立馬站起身,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你這么清楚我的事情?」

她笑著起身,用手抓住路雨琦的手,靠近她,「我是誰重要么?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同類人,如果不是因為我答應了,不可以動墨懶懶,我也不會來找到你,我之前是從豪車出來的,你應該知道,豪車是誰的,所以我們是同盟,你想不想要走到最頂端,完成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夢想?」

「我……」路雨琦迷茫了,這么久以來,她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在奮斗,潘初薇的話,無疑是戳動了她的內心。

「我們只有一個敵人,那就是墨懶懶,只要她落魄了,我們才有可能站在最高處,坐擁最愛的男人。」潘初薇循循善誘,那一張和墨懶懶一模一樣的臉蛋,帶著一種迷惑。

路雨琦感覺自己是真的鬼迷心竅了,她愣愣的點了點頭,「好。」

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也是嫉恨著墨懶懶的吧。

看到路雨琦同意,潘初薇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笑容得意,她沉寂了這么久,可能因為一個閆太太的位置,就甘願放下仇恨么。

她是無法嫁給墨染憂了,但是她也不會允許墨懶懶嫁給墨染憂的,她曾經受過的痛苦,要叫墨懶懶全都一一嘗試。

潘初薇彈掉手里頭的香煙,湊近路雨琦的耳畔,低低的說著話,「……」

月色正濃,似乎有些不太平。

等兩人走進宴會的時候,並沒有人發現她們之前離開過,宴會內堂光線暗的很,大家都在交談甚歡。

墨懶懶坐在沙發上,有些覺得頭暈,感覺這溫度有些熱,她想著,或許是人太多,這才讓這呼吸地都不是順暢,她彎頭湊上墨染憂的下巴,輕輕咬了一口,「我去趟洗手間。」

「恩,早點回來。」墨染憂忍不住笑了起來,墨鏡下的眼睛里,滿是溫柔的繾綣。

她點點頭,站起了身,腳踩著高跟鞋,往樓上走去。

上樓梯的時候,墨懶懶都覺得頭暈的厲害,心跳也很快,她搖了搖頭,想著洗把臉就好或許。

看到墨懶懶離開,冉翠煙推搡了一下白優凡,眼神示意二樓的方向,反觀潘初薇也看了一眼路雨琦,後者則是朝著沙發深處走去。

似乎有著什么陰謀在發生一般。

墨懶懶有些無力的上著樓,到了洗手間的時候,她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紅,媚眼如絲,含情脈脈,似乎有著春意在眼底綻放。

那一雙原本清冷高傲的眸子,此時變得多情如水,她嘴唇干得很,嫣紅的小舌頭伸出舔了舔,只覺得口干舌燥的厲害。

她搖了搖頭,紅唇干裂,她打開水龍頭,取下禮帽,面紗也隨之一同揭開,一張得天獨厚的容顏出現在鏡子前,墨懶懶美得如同精靈一般。

今晚的她,更像是水中的妖姬,整個人渾身散發著誘惑。

她的頭很昏,身子很熱,只覺得難受的厲害,她用手接住水,撲向自己的臉,使自己勉強的保持清醒,她看著滿是露珠的臉蛋,心下一種不好的念頭升起。

她這狀態,像是中了葯。

回想起剛剛冉翠煙的那一杯酒,墨懶懶暗暗糟糕,這一下可好,她是中了計了,這么想著,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白家變得很危險,她不能讓人發現自己中了葯,她必須快點去找墨染憂。

又是用水使勁的潑向自己,感覺自己的頭不是很暈了以後,墨懶懶方才打開洗手間的門准備走出去。

可這一出門,就發現走廊前方,白優凡正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笑容陰沉沉的看著她,似乎將她當做了事某一種獵物一般,帶著渴望,還有野獸的*,就這么慢慢的向她襲來。

墨懶懶心下一驚,顯然自己中了葯的事情,白優凡是知道的,也就是說這葯就是白優凡下的,她現在無法去罵白優凡什么,只能夠想方設法的逃。

趁著白優凡踱步上前的空檔,墨懶懶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設置,洗手間另一邊還有一條路可以走,但是她不熟,若是大喊的話,以她現在的力氣,似乎根本發不出什么聲音,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再度回到洗手間,等墨染憂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來找自己。

這么一想,墨懶懶立馬又回到了洗手間,可她准備將門反鎖的時候,竟發現,這門鎖竟然壞了,看損壞程度,應該是不久前。

卑鄙!

想必是冉翠煙早就讓人弄得。

白優凡已經越來越近,他似乎故意走得很慢,這樣才會讓墨懶懶產生害怕的感覺,他果然很變態,這么一步一步的凌遲著自己的獵物。

墨懶懶來不及想太多了,立馬朝另一邊的走廊沖去,她渾身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沒有幾步,她就覺得自己癱軟的厲害,渾身都沒勁。

可是她沒有辦法,若是被白優凡抓到,她這一生也就毀了。

白優凡的腳步聲踩著地板上,一聲一聲的敲擊著她的心,墨懶懶這一刻是絕望的,第一次感覺到恐懼是離自己如此的近。

只差最後一步了,她就能夠逃到那個房間里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玩她,她竟然葯效發作的更厲害了,身子一軟,直接倒地,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眯著眼睛,視線是迷蒙的,朦朦朧朧之間,她看著白優凡走到自己的身邊,隨之溫柔的扶起她,手指輕勾著墨懶懶精致的下巴,愛憐的眸色,掃著她的容顏,「嘖嘖,我的小寵物,剛剛看你跑的這么辛苦,我還真想跟你多玩一會兒呢。」

白優凡此刻是這般的可怕,墨懶懶想要掙脫開他,卻發現自己完全就沒有力氣,她近乎崩潰,聲音細弱蚊聲,「你放開我……」

她不想跟白優凡示弱,她只能夠狠狠的瞪著他,可她因為吃了葯,所以整個人臉色潮紅,媚眼如絲,這瞪眼也多了絲風情。

看在白優凡的眼里,只覺得是勾引,他輕輕一笑,橫抱起她,「懶懶,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只會讓我想要,狠狠的疼愛你。」

她不是初經人事的女孩,她明白白優凡話里的含義,唯有細著聲音罵道,「卑鄙……」

「如果卑鄙,可以讓我得到你,那我願意,」白優凡對於墨懶懶,更多的是不甘,當初因為她,他被全京城恥笑,可到頭來,她還不是他的么,「墨懶懶,這是你們墨家欠我的,你注定會是我的妻子,永遠仰視我。」

他對墨懶懶根本就沒有愛,除了對她美貌想要保留外,剩下的只是想要折磨這個少女。

「做夢!」墨懶懶感覺到自己被抱進房間里,隨後燈光被打亮,下一個瞬間,自己就被扔到了床上,而房門被緊緊的關上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不堪的事情,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白優凡的打算,她強撐著眩暈的感覺,還有面色潮紅,全身滾燙,掙扎著起身,轉頭卻發現那邊茶幾上,竟是有一把水果刀。

她心下一沉,帶著破釜沉舟,用盡渾身的力氣朝茶幾方向爬去,可是還沒下床,自己就滾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白優凡轉過身,看到墨懶懶這個樣子,笑了起來,一只手解著領帶,走上前,「你看看你現在哪里還有墨家千金的模樣,放心,待會兒我會很溫柔的。」

白優凡將墨懶懶又抱回了床上,隨即站起了身,低下頭想要吻墨懶懶的唇。

墨懶懶立馬厭惡的撇開頭,唇留在了發間,白優凡並不生氣,反倒痴醉的聞著她的發香,還有身子散發的梔子花香,眼神瞬間火熱。

不過這一次,白優凡准備好好享受,他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輕笑,「不要妄想墨染憂會來找你,今晚過後,京城會變天,而你會從墨懶懶,變成白太太。」

白優凡說的很篤定,他站起身,當著墨懶懶的面開始脫起了衣服。

等到一件不剩時,他看了一眼墨懶懶緊閉眼睛,只是像是玩獵物一般的笑了笑,轉而走進了洗手間。

白優凡有潔癖,碰女人之前,必須要洗個澡,不然他嫌臟。

聽到洗手間傳來水聲,墨懶懶松了一口氣,但是立馬警覺,只覺得白優凡那句話,好像有點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難不成白家已經開始准備動手了?

這個消息,她必須得去告訴墨染憂。

只是現在……

她抬頭看了一眼茶幾方向,努力掙扎著想要過去,時間越長,葯效越是散發的厲害,現在她已經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了,身子更是熱的厲害,眼睛渙散,完全看不清。

看著那把水果刀都是好幾個幻影。

花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墨懶懶總算從床上爬到了床下,然後朝著那把水果刀方向爬去,水聲依舊在持續,墨懶懶心下松了口氣,剛趴了一會兒,頭又開始暈了起來,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很用力,血珠沁在了嘴唇上,有些妖冶。

被疼痛清醒了一些,她的動作稍微快了一些,洗手間的水聲漸漸變小,墨懶懶的情緒開始變得緊張,用盡全力,終於到了茶幾下,她往上伸著手,還有一點點,還差一點點。

墨懶懶努力的去夠,只差那么一點了,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她的舌尖滿是鐵銹的鮮血味。

當水果刀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墨懶懶才放心的露出了笑容,下一刻,她用力的朝自己的掌心劃去,這把水果刀沒有開刃,所以劃的時候是很鈍的,鈍的器物尤為疼。

鮮血順著手掌心流下,掉落在地,墨懶懶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眼神慢慢清明,她的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煞白煞白。、

恢復了一些理智,墨懶懶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往陽台走去,秋風一吹,墨懶懶穿著黑色的薄紗裙,在這風中不由輕舞飛揚。

墨懶懶看了看下邊,是後花園,距離有些高,若是這么跳下去,很有可能殘疾斷腿。

索性,她踢掉了高跟鞋,手中還拿著水果刀,手掌心就這么一直的滴著血,墨懶懶很痛,痛到她只想要哭,可是她知道現在哭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她不能夠往正門出去,她現在這個樣子很狼狽,若是被宴客們看到了,只會在第二天被人猜忌,她的名譽也就此毀了,所以她能做的,只有想辦法出去。

她看了一眼旁邊,有水管,她不會爬樹,從小到大都不會,她不會知道自己會不會爬樹,她現在也等不到墨染憂來救自己,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洗手間的水聲戛然而止。

墨懶懶的眉心猛然一跳,下一刻,她赤著腳就爬到了一邊去。

她的動作很生疏,一看就是不會爬的,墨懶懶抓著水管,冰涼涼的,有一種涼徹心扉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

「你干什么!」白優凡圍著浴巾出來,房間里沒了墨懶懶的蹤影,而陽台的門大開,他立馬沖了過去,隨即便看到墨懶懶抓著水管,手上冒著血,就這么慢慢的往下爬。

毫無半點名媛風范,甚至落魄的很。

她的臉色很蒼白,被白優凡這么一喊,卻是一驚,手上痛得厲害,被這水管磨得,原本的傷口定然進去了很多的細菌。

體力慢慢的流逝,她好像真的快堅持不住了,累,好想睡覺。

身下好像傳來一身喊叫,自己的身子卻是再也堅持不住,直直的落了下去,隨即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反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滴咸咸的眼淚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想要睜眼,卻發現眼皮重的很,「染憂?」

「是我。」看著傷痕累累的墨懶懶,墨染憂的心疼痛到幾乎崩潰的地步,差一點,他的寶貝就會掉落在地,而此時的墨懶懶,卻並沒有好到哪里去,渾身都是血,手上都還在滴答著,在那翠綠色的草地上,流著鮮艷的紅色,「懶懶,你不要睡,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他的墨鏡已經沒了,露出一雙映出她的容顏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滿是痛楚,流著淚,她好像看清楚了一些,彎唇笑了起來,「染憂,你眼睛是好了么……」

「對,我的眼睛好了,事情都解決好了,我們去醫院,治好病後,我們就結婚好么?」墨染憂輕輕的說著話,仿佛怕嚇壞了懷里的小家伙。

她笑,笑容很夢幻,「染憂,我想睡了……」

眼睛閉上,隨即沉沉的睡去,看著墨懶懶這樣,小小的身子就在他的懷里,她的心痛到無法窒息,顧離上前,將外套披在墨懶懶的身上,隨後站到一旁。

墨染憂的眼神瞬間冰冷嗜血,身後兩對軍人,空軍陸軍海軍,幾乎能調撥的都調撥來了,全都一個個拿著槍,靜待指示。

墨染憂抱著墨懶懶轉過身,容顏冰冷,兩顆眼珠仿佛冰珠子一般,寒氣撲面襲來,「白家的人我要親自審。」

他抱著墨懶懶走出後花園,來到大廳,氣氛安靜的如同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到,墨染憂如同帝王一般,手中抱著美貌女子,走在中央,向大門走去,走到原本坐著的沙發處,他停了下來。

隨後看了一眼那瑟瑟發抖的女子,墨染憂冷笑,「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如果不是路雨琦拖延他的時間,那么他不會這么遲才去救墨懶懶,幸好他讓閆郁晨他們去前邊,自己去後花園,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說完話,墨染憂身材欣長,背脊挺立,高大的身子就此大步離開。

這一次的仗勢實在是太大,沒有人能夠想到,原來這個少年早已經權勢滔天,他的手里掌握著許許多多的把柄,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人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而竟有人妄想去扳倒他,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冉翠煙看著這陣仗完全嚇壞了,立馬尋找著喬治的身影,最近白家主事人不在,她能夠找的只有喬治,等看到喬治後,她立馬飛奔過去,全然沒了貴婦人的優雅,她嚇得花容失色,抓著喬治的西服不放,「伯爵大人,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白家啊。」

這一會兒的喬治,剛剛接完一個電話,是負責人告訴他帝皇和豪車被查封的事情。

他聽到冉翠煙的聲音就煩,面色陰沉,看來這一次,他這侄子,是真正的動手了,這就是他隱藏的那部分實力么,如此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墨染憂。

電話又是一個打過來,喬治接起電話,等聽完內容後,臉色是徹底的灰白一片,他忍不住低罵了一聲『*!』

「伯爵大人,我們白家可是為了你……」

冉翠煙的話還沒說完,喬治已經一腳踢了過去,正中她的胸口位置,使得她被踹出好遠,好一口氣沒上來。

喬治面色陰郁,臉色極為難看,「愚蠢的女人!」

------題外話------

明天寫大結局下,么么噠,大概也是晚上,大家耐心等候,愛你們喲。

書名:鬼醫冷妻的壓寨夫君

作者:一尾妖魚

她是頂級法醫,他是靈魂心理師。

辦案時吵吵嘴、罵罵情,歹徒大罵:「直接讓我死算了,太虐單身狗!」

劇場:

「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裝得了酷,擺得了帥,殺得了罪犯,掙錢養得了家,又暖得了床,懂事體貼人,你為何不從?」——這是他說的。

「你高端大氣溫柔體貼貌比潘安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儀態萬千,可這和我有何關系?別說那么多,欠我的房租,拿來!」——這是她回的。

顧先生臉一黑:「工資在卡上,卡在你手上。」

穆法醫伸出手:「親,請把密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