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遺憾的,張總請坐。」
秦風點頭,然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一旁的馬平立刻讓開位置。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了,我帶他們過來,是專程向你賠罪的。」張百雄坐在秦風身邊說道。
「秦先生,很抱歉,因我對孽子管教不嚴,才發生這樣的事情。」
隨著張百雄的話音落下,許強心中一動,連忙接道:「今日之事,錯全在我孽子,秦先生想怎么處理都行,我絕無二話!」
「強子,是我兄弟,負責博彩生意。」
張百雄再次開口,點明和許強之間的關系,然後話鋒一轉,道:「在處理鵬飛之前,先處理王虎!身為酒吧負責人,他沒有及時阻止這件事,反倒是火山澆油,導致事態擴大——依我看,這件事情,他至少要付一半的責任!」
「噗通——」
聽到張百雄的話,王虎嚇得臉色狂變,直接跪倒在地,磕頭認錯,「張爺饒命,秦兄……先生饒命!」
他原本想如同之前一樣稱呼秦風為兄弟,但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這樣很不妥,便及時改口。
面對王虎的求饒,秦風未做表態,他之前不但給王虎投桃報李,沒有對王虎出手,而且兩次提醒王虎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但王虎執意要幫著許鵬飛對付他和馬平等人。
「小古,他是你的人,你說怎么處置?」張百雄看向張古。
「義父,我建議撤銷他的職務,同時把他從百雄集團開除。」張古想了想道。
「就這么簡單?你這也太護犢子了吧?!」張百雄眉頭一挑,怒斥道。
「義父,您的意思是?」
張古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張百雄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訓斥他,這讓他很難堪。
「小忠,剁掉王虎一只手,然後丟出包廂,讓他明天天亮之前滾出東海!」張百雄冷聲道。
「是!」
張忠簡練地給出答復,然後上前,走向王虎。
「張……張爺,饒命……」
王虎嚇得冷汗直流,大聲求饒。
唰!
下一刻,他的求饒聲被一道破空聲打斷。
燈光下,張忠兩步走到王虎的身前,一把摁住王虎的手,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猛然一揮!
「噗——」
手起刀落,王虎的右手手腕直接被鋒利的匕首切斷,鮮血狂飆而出。
「啊——」
王虎慘叫一聲,下意識地捂著傷口,蜷縮在地上,渾身抽搐。
張忠不作停留,大手一揮,一把抓住王虎的脖子,輕輕一提,像是老鷹拎小雞一樣拎起,然後拉開包廂門,像是丟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張忠關上包廂門,重新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與此同時,包廂里格外的安靜,安靜得能夠聽到眾人的呼吸聲。
其中,許鵬飛的呼吸格外急促,臉色蒼白如紙,豆子大的冷汗不斷從他的額頭滲出,兩腿不停地哆嗦著,仿佛隨時都會跌倒。
「孽子,還不跪下,給秦先生磕頭,自打耳光,認錯?」
許強心里也有些發毛,但他畢竟是百雄集團的新三貴之一,心理素質非常人可比,不但沒有將內心的情緒流露在臉上,而且還第一時間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在他看來,與其等著張百雄或者秦風開口,不如讓許鵬飛主動認錯、求饒。
而且,通過秦風之前教訓許鵬飛的手段,許強隱約覺得,秦風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許鵬飛用酒瓶砸破馬平的腦袋,逼迫馬平下跪,這些秦風都一一還了。
事到如今,他覺得只剩一件事了——許鵬飛曾在k288包廂揚言,要當著王虎的面抽秦風等人耳光。
為此,他才讓許鵬飛自抽耳光賠罪!
「噗通——」
許鵬飛早就嚇得魂都沒了,此刻聽到許強的話,順勢一倒,雙膝直接砸在了地上。
「啪!」
「啪!」
「啪!」
倒地之後,不等許強再開口,許鵬飛便自抽耳光,抽得很賣力,那感覺仿佛生怕秦風不滿意。
「呃……」
看到這一幕,馬平等八名保安一陣恍惚。
尤其是馬平!
他清晰地記得,許鵬飛在k288包廂說要當著王虎的面抽秦風耳光的時候,是多么的不可一世!
他也記得,當秦風之前要對許鵬飛出手,許鵬飛搬出許強和張百雄時,是多么的有底氣!
而如今,許鵬飛卻當著張百雄和許強的面,給秦風下跪認錯不說,而且還自抽耳光!
這種反差,讓他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秦先生,如何處置他,你說了算,我和強子一樣,絕無二話。」就在馬平等人恍惚的同時,張百雄開口了。
「呼……呼……」
聽到張百雄的話,不等秦風開口,許鵬飛下意識地停下了自抽耳光的舉動,大口喘著粗氣,蒼白的臉上充斥著恐懼和不安,一股熱尿不受控制地從兩腿間涌出!
嚇尿了。
秦風尚未開口,他便被嚇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