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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是男孩？沒想到你還是這種人。」帕梅拉蒙巴頓感受著小腹男人手掌的溫度，「說不定是一個小女孩。」

「是什么無所謂。」面對妻子的語言陷阱，艾倫威爾遜的選擇就是不跳坑，只要有男孩女孩這個問題，他敢多說一句，那就是無窮無盡的問題。

可在帕梅拉蒙巴頓乘勝追擊之下，艾倫威爾遜還是指著頭頂道，「我對燈發誓，我絕對支持男女平等，感激妻子辛苦孕育我的孩子。」

「難道女人就只能夠生孩子。」帕梅拉蒙巴頓不依不饒的嘟噥，「一些婦女運動的主張還是有道理的。」

「不然呢？」艾倫威爾遜一個反問，反正他是想不出來，除了生孩子這件事之外，女人有什么不能代替的。現在必須一轉局勢是真的。

糾纏於細枝末節在涉及男女對話當中，對艾倫威爾遜非常不利，哪怕他是外交部常務次長，只能從更大的宏觀框架當中，而非著眼於特殊個體的基本職責。

「這也是我不把蘇聯認為是多大威脅的原因。」艾倫威爾遜直接在妻子面前帥出一個暴論，管不管用先把妻子震懾住在說。

「這從何說起，男人和女人這種事，能得出來國家對抗的走向？」帕梅拉蒙巴頓自然被震懾住了，但臉上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除了隱藏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們之外，艾倫威爾遜一副坦坦盪盪的模樣道，「除了戰爭因素之外，造成人口崩塌的幾個要素，分別是經濟發展、教育普及和婦女運動，排名不分先後，談不上哪一點更加重要。」

「大英帝國在世界范圍都有殖民地，很容易就能拿到各地的數據進行比對。從而得出非常有理有據的結論，經濟落後，人們懵懂無知，女人沒權力的地方人口增長都極快，當然人口已經接近國土承載臨界值的國家除外，你也在英屬印度過，知道丘吉爾議員形容印度人的數量吧。」

「印度人像是蟑螂一樣繁殖？」帕梅拉蒙巴頓的家庭，怎么可能沒聽過這句話。

「蘇聯普及強大的公立教育，用行政手段強行進行平均分配。仗著蘇聯的地大物博做後盾，這種對抗是不可持續的。人人接受精英教育，就變得聰明了，不在懵懂無知，全都知道趨利避害，一定會選擇避免後代過多。這樣一定會造成人口崩塌，別說蘇聯為女人放一年帶薪產假，就算是放兩年，也不會改變公民的觀念。」

「任何公民潛意識都在和政府對抗，接受了教育的聰明公民，會讓兩年產假也徒勞。」

艾倫威爾遜是在撒謊么？根本不是，蘇聯馬上就要實行三年產假了，這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三年產假政策，但並沒有改變蘇聯的人口崩塌。

「所有實行蘇聯體制的國家，無可避免，全部會碰到這種問題，鐵幕對面馬上就會認識到這個問題，但他們辦法也不多，可以考慮剝奪所有女人的權力，讓宗教回流，說不定能遏制一下。」

「沒有例外？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不也是蘇聯陣營么？」帕梅拉蒙巴頓一臉不相信。

「沒有例外，只是時間早晚而已。」艾倫威爾遜心說，不但沒例外，甚至崩的更快。

「那么自由世界要戰勝蘇聯，就是要反著制定政策？讓公民只要不是文盲就夠用，經濟停滯，打壓婦女運動？」帕梅拉蒙巴頓搖著頭，「好像我們是處在反面角色的立場上。」

「經濟停滯不行，蘇聯會煽動民眾對自由世界產生威脅。其他兩個是可以的。」艾倫威爾遜理直氣壯，滿懷信心的道，「所以其實時間越長，蘇聯越難以為繼，誰都不能用更少的人口對抗更加廣泛的世界。美國才是英國更難戰勝的對手。」

「為了最終的勝利，有時候我們可能不得不做反派角色，只要最終的勝利是我們。就像是斯大林說的，勝利者是不受指責的。」

沒有一種制度是十全十美的，沒准再過幾十年，美國就要靠那些反智的紅脖子守護呢。

反正不能把希望放在支持全球化的群體上，後者不一定有愛國之心，如果多活一段時間，艾倫威爾遜說不定也能看到蠢蛋進化論的序幕。

如果艾倫威爾遜能夠在英國婦女運動不太強大的時候，成為諾曼·布魯克的角色。

至少在司法領域，他可以很輕易的把英國的婦女運動掐滅火。理論上三權分立自然是美好的，但並不是沒有辦法，其實司法領域是一個很小很封閉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