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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少凌的聲音依舊淡淡的，知道念穆去醫院後，便猜到，她是為了李妮的事情。

她對李妮，對周小素的友情，從未變過。

而對他，則是變化很大。

想到這里，慕少凌便覺得糟心，「你出去吧。」

「好。」念穆是多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房間，順帶的幫他關上門。

她背著背包上樓，剛回到卧室，手機鈴聲便響起。

念穆以為是李妮找自己，拿出電話一看，是一串亂碼，不是李妮，是阿貝普……

深呼吸一下，她選擇接聽，剛把手機湊到耳邊，便聽到他問道：「我讓你拿的標書，你拿到了嗎？」

「項目標書還沒完成。」念穆皺眉說道。

「還沒完成？伊娃娜，你唬誰呢，慕少凌的公司工作效率有這么差？」阿貝普並不相信。

念穆不禁來氣，如果甲方那邊沒有突然改變風格，標書一早就完成了。

「你這么關注這個項目，那肯定知道對方改了要求，所以標書是重新做的。」她垂眸，又道：「能做完就不錯了。」

「項目標書快到了指定的提交日期，還沒做好嗎？」阿貝普的聲音陰森森的，帶著警告，如果念穆敢欺騙他，那她就完蛋了！

念穆只能如實說：「還有一點收尾工作，這兩天應該就能好。」

「這兩天？」阿貝普很是不滿，等慕少凌完成再偷標書，可能會比對方遲提交，他不能冒這樣的風險，於是說道：「只剩下一點收尾的工作不影響，念穆，我限你今天內，就把標書內容給我。」

念穆的手，握緊了拳頭，今天之內……

就是說，她要去偷，一定要那樣做嗎……

「今天不行。」

「理由？」阿貝普的聲音聽著更加不悅。

「我不知道他重要的文件放在哪里，公司跟家里都有一個保險櫃，我現在只能試試家里的保險櫃，要是不行，就要等明天。」念穆說道。

「明天就是我給你的最後期限，要是你還是沒有給我，後果自負。」阿貝普下了最後通牒。

念穆冷漠地「嗯」了一聲，心里則是忐忑不安。

如果慕少凌把標書文件放到家里的保險櫃還好，她還能偷偷地拿出來，然後修改一點重要數據再交給阿貝普。

要是不在，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拿到。

慕少凌的辦公室，不是她能進就能進的。

聽著念穆的聲音，阿貝普陰沉一笑，又問道：「你的傷口還好嗎？」

「死不了，沒事的話先掛了。」念穆說道，直接掛掉他的電話。

他故意的，因為在他面前表現得過於平靜，所以故意拿她的傷口說事情。

掛掉電話後，念穆煩躁地扒拉了一下頭發。

現在，傷口的問題已經不是她第一個問題了，即使在發炎，可是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標書。

她一個人沒能力把一整份標書給趕出來，所以，還是得拿慕少凌的標書……

念穆在卧室里踱步，正猶豫的時候，阿貝普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拿到標書後，完完整整發過來，要是被我發現你修改了價格那些，就等著卡倩受罪吧。」

念穆眼眸一沉，沒忍住把手機扔到床上。

雙手，則是緊緊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