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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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每天起床都看見隊長在裝逼(完)

我獨自回了北京,剛下飛機,來接我的助理就神色慌張的告訴我:「你和leo在三亞打架,被人拍到,有照片有視頻,這下有麻煩了。」

組合要解散的傳聞再次甚囂塵上,這次和往日捕風捉影的傳言不同,終於有了我們不和的實錘。

在粉絲們眼里,他和我早就積怨很深,不久前有一個飲料廣告本來是找他拍,消息靈通的粉絲已經聽說了這件事,結果廣告播出時的代言人卻換成了我,其實是他不想拍轉而向人家推薦了我,但在粉絲眼里就是我搶了他的代言。我們倆本來就是一個路線的長相,身高也差不多,他還總喜歡和我打扮成雙生子,染一樣的發色,穿同款的私服,不熟悉的人都分不清楚我們倆誰是誰,所以粉絲普遍認為公司想讓我們走同一個路線,一定會有很多方面資源的競爭,關系怎么可能好得了。

現在的經紀人和以前那個反差很大,是個愛嘮叨的逗比,知道我和leo的關系,也知道我們打架是日常便飯,連前因後果都沒問,只說:「早就說你們倆了,有什么事兒不能打個炮解決的,非要動手打什么架?看看看,被人拍到了,高興了吧?他現在不接我電話,你趕緊哄好他,然後一起發微博賣個萌,表現下你們倆關系好得很,不然再這樣下去,粉絲都要把公司電話打爆了。」

我沒有說話,leo不接他的電話,更不可能接我的。

經紀人翻了翻手機,忽而大驚道:「不是吧,粉絲說leo取關了你。」

我:「……」

他驚疑不定的看看我,問道:「你們這回不是鬧著玩兒?」

對啊,不是鬧著玩兒,是真的分手了。

和溫暖如夏的三亞比起來,北京冷得簡直不像人間,回家的路上,我被凍得骨髓都像要結冰一樣。

我已經沒有和趙正義住在一起,幾個月前組合大紅起來,公司安排了新公寓,都是精裝大兩居,我和abel就合住了其中一套,leo來留宿過幾次,嫌不方便,後來就換我常去他那邊,基本上都沒怎么在這里住過。

abel大約是已經看過網上的各種爆料和是非,見我回來,也什么都沒說。

誰也聯系不到leo,粉絲們在網上撕得血雨腥風,公司公關只能試圖辟謠,說不是打架只是男孩子之間鬧著玩,還買了水軍強行刷我和leo的cp話題。奈何我們倆在商演和節目里都很少互動,男團粉絲最熱衷刷隊內cp,我們兩個和其他每個成員都有cp粉,但我和他這組卻是個大冷門,各自的粉絲互相看不上對方,他的粉絲一直管我叫「謝白蓮」,我的粉絲整天罵他「種馬王」,這個cp話題刷出來,不但沒人響應,反而遭到了群嘲。

粉絲們撕了兩天兩夜,第三天,我和隊友們正在公司聽經紀人說明天有個商演的事,leo從外面推門進來。

大家吃驚過後,幾乎每個人都看向我。

他只看了我一眼,就把臉偏到了一邊,說:「開會嗎?在說什么?」

經紀人也不好說他,客客氣氣的說道:「正好明天有個演出,我還發愁你不回來怎么辦,回來就好。你這幾天忙什么了?怎么連電話也不接?」

他沒什么表情,冷淡的說:「手機壞了,剛買了新的。我來請個假,最近的活動就別叫我了,我不參加。」

經紀人道:「這不太好吧……」

他一臉不耐煩,「不能請假?那我就退隊,算好違約金再通知我,走了。」

說完他就甩手走了。

經紀人站在那懵了半天,才急忙追出去,遠遠的還能聽到他說:「leo,你要是非請假也不是不能商量,我得給上面打個電話問一問。」

隊友們面面相覷,abel小聲道:「隊長不是真的要退隊吧?」

沒人回答,大家都看著我。

我被看得很郁悶,也站起來走了。

出來後,遠遠看到經紀人還追著他在不停的說話,他的兩只手插在外套衣兜里,只顧著向前走,壓根就沒在聽經紀人說什么。

他那件軍綠色的羽絨服,我也有一件類似的,只有口袋的款式不太一樣,是他挑的,說是情侶裝。買回來在家里對著鏡子試穿,他說我穿比他好看。其實我覺得他穿更好看,他比我白,更適合這個顏色。

他穿軍綠色和紫色最好看。

半年前,他向我表白那天,就穿了件紫色的運動外套,因為干了些缺德事兒剛被他哥揍得一張淤腫臉,可是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出奇的漂亮。

我總是嘲笑他的粉絲識人不清,看不穿他的本性,其實我自己也沒強到哪兒去,還不是被他的外表迷惑,像中邪一樣回應了他的表白。

我們在一起以後,他像以前一樣,當著我的面摸女孩的手、臉、甚至胸,剛開始我翻臉揍他,他還會害怕,指天誓日的保證說以後再也不會,後來慢慢被揍得皮實了,連保證的話都說得越來越敷衍,還自有一套「能管得住下半身就是對你忠貞不二」這種歪理。

我做事一向理智大過感性,從那時起就知道我們不會有好結果,想了幾個月,等著粉絲破千萬,或是接到了男一號的片約,然後就可以平心靜氣的對他說分手,以後他繼續做他的三里屯千人斬,我也做回一心只想紅的心機直男,沒有人會再因為他摸女孩就揍他,我也不會再為有人整天勾引我又不願意對我負責而生氣。

在這個本來的計劃里,誰也不會傷心,甚至可以打個分手炮,然後拍拍對方的肩,互相說一聲再見,回到各自的人生軌道里。

雖然過程偏離了預計,至少結果一樣,反正我本來就想分手。

他果然不再參加組合的各種活動,公司無奈,只能對外聲稱他工作壓力大,導致身體出現了問題,不得不休息一陣子。

他一直不出來,組合一起商演時,經紀人建議我代理隊長的職能,我推辭了沒接,最後是carl做了這個代理隊長。

兩個月前我去試鏡過一部還算不錯的ip劇,現在他們確定了會找我出演男一號,我每天的生活除去商演,就是待在家里看劇本。

整整一個月零六天,我沒有見過leo。

直到經紀人急火火的打電話給我,問我最近有沒有和leo聯系過。

我直覺出了什么事兒,說:「沒有,怎么了?」

經紀人道:「他現在新結交的幾個朋友不對勁,這要是被爆出來什么惡*件,別說他大哥保不了他,你們幾個也都得跟著栽。」

我有些沒明白,道:「他的朋友就是有錢愛折騰,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兒。」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經紀人說了個人名,道,「你知道他吧?被朝陽群眾舉報,進去過一次,你該知道沾了那玩意兒很難戒掉,leo現在每天跟他混一塊兒,玩心又重,誰能保證不會被他慫恿著試試?」

我一時沉默下來。

經紀人道:「我剛才去他家找他,他自己在房里睡覺,喝大了,我叫半天也沒叫醒他,也不知道他沾沒沾那東西。家里烏煙瘴氣,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這倒也算了,就怕真成了毒窩,我也沒敢和那幾個人多說話,趕緊先出來了。你們倆這都鬧了一個月,趕緊和好吧,他誰的話也不聽,就聽你的,你得勸勸他,不然再這么下去,這人可就真廢了。」

掛了電話,我又翻看了兩頁劇本,實在看不下去了。

那傻逼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大哥居然也沒管管他?

我沒有買車,abel去外地前,把車鑰匙留給我了,我開了他的車過去。

按了門鈴,在里面給我開門的卻是個裸著上身的男人,看了我幾眼認了出來,道:「哎喲,是王超的隊友吧?」

他側身讓了讓,我抬腳進去,和經紀人說的一樣,整個一淫窩,地下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暈了,沙發上還有個女的騎在個男的身上下顛得正起勁,表情古怪的很,房里還有些奇怪的霉爛味道,茶幾上零散扔著幾張錫箔紙。

開門那男的在旁邊打哈欠說:「他在房里睡覺,你自己進去吧。」

說完他就地躺下了,還摟住旁邊一個男人的腰,被摟著的那人脂粉氣很重,粘了假睫毛,只穿了條丁字內褲,可能是個男妓。

推開卧室門進去,房間里沒有外面那種味道,我看了一圈,床頭桌和地毯上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側身窩在床上睡得很沉,走近了能聞到一些酒氣。

我叫了他一聲,他沒有反應。

我在床邊坐下,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

一個月多不見,他好像瘦了些,黑眼圈也出來了,嘴唇卻泛白。

我抓著被角掀開被子,朝下面看了看,他好好的穿著t恤和牛仔褲,沒有像我想的那樣不堪。

他大概感覺到冷,動了動身體,不耐煩的把被子卷了回去,還閉著眼,嫌惡的罵了句:「滾蛋,不玩兒。」

我說:「是我。」

他整個人縮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卻沒看我,片刻後說道:「你來干什么?」

我沒有答他。

他爬了起來,靠坐在床頭,終於看向我,臉上卻滿是冷漠。

我問他:「外面那些都是什么人?」

他語氣很沖,「關你什么事。」

我不想和他吵架,道:「經紀人讓我勸你別沾不該沾的東西,我說完了。」我站起來,又說,「你好自為之,再見。」

我覺得我管不了他,在一起的時候都管不住,分開了更管不了,還不如告訴他大哥,讓他大哥來管教他。

走了幾步,他突然說:「站住。」

我回頭道:「干什么?」

他盯著我,眼神有些凶狠,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我:「……」

他惡聲惡氣說:「我也不想你,滾吧。」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