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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名顯京兆

自在杜陵的客家酒樓客棧當中推出了火鍋這種在尋常百姓看來都極為鮮的吃之後，杜氏在杜陵城的餐飲生意一度火爆異常，連著半個月來，每個店面幾乎每天都會涌去大量的食客，嘗鮮者有，上癮者有，總之，杜氏在這十幾天內，不僅盡數收回了前陣生意冷清時所賠去的本錢，而且錢櫃里面亦是多有盈余。

看到這種火爆的場面，高興的也就莫過於杜楚客這個名譽上的大掌櫃了，等著所有的生意全都踏上了正軌，杜楚客也就開始撂下了肩上的挑，將所有的生意全都jiā給杜，，還有請的那些掌櫃去打理，而他則在一邊躲起了清閑，又開始過起了他以往那般無憂無慮的好日。每天澆澆uā，逗逗鳥，沒事兒也會時常去後宅找杜如晦下會兒棋，品品茶水，反正每日都會有源源不斷的錢財流進他們杜氏的口袋，再也不用為了生計，為了短缺銀錢煩愁，杜楚客倒也樂得逍遙自在。

「二弟正值壯年，」白棋落，杜如晦輕聲向杜楚客說道：「且又有一身學，難道就想這樣一直窩在杜陵了了一生？」

「怎么，」杜楚客抬頭看了大哥一眼，手中的黑旁落，淡聲道：

「大哥想要勸我入仕？還是算了吧，入仕為官，哪有小弟現在這樣，逍遙自在？」

「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杜如晦道：「咱們讀書一世，所為的，無外乎就是名利祿，一展所學，一圖報負而已。記得當年，二弟亦是意氣風發，想要在lun世之中搏得一席之地，怎么現在，卻變得這般頹廢、懶散？」

「時不待我，能奈若何？」杜楚客輕搖了搖頭，落之後，緩端起旁邊石桌上的茶碗，低頭小飲。

「我知道，」抬頭盯看著杜楚客，杜如晦緊捏著手中的棋，定聲說道：「你還在為當年之事，怨怪為兄。」

「大哥多想了，」杜楚客輕聲回道：「一mén兄弟，我又怎會怨怪大哥，要說當年之事，本就沒有誰對誰錯。再說，杜淹叔父後不還是承méng大哥庇估，這得以保全了ing命么？」

「無事提他作甚？」杜如晦的面è轉yin，憤聲說道：「當年若不是他，兄長豈會……」

「是小弟多嘴，大哥莫氣，」沒想到事情都過了這么些年，大哥的心結竟還未解開，杜楚客輕聲在一邊勸道：「所謂人死恩怨消，不管是兄長，還是杜淹叔父，現在都俱已故去，大哥就莫要再去多想了。」

「嗯。」長吸了口氣，杜如晦緩緩將心緒控制平穩，揭過方的不，換言向杜楚客說道：「現在為兄報恙，此生能否痊愈，尚未得知，前次病患，若非荷兒偶得良方，咱們兄弟怕就已是yin陽兩隔。」

「大哥……」

「生死之間，知道為兄心中所思多者為何嗎？」抬手止住杜楚客想要勸說的話語，杜如晦淡聲說道：「除了憂掛可凝他們母還有咱們杜氏一族的將來之外，為兄想得多的，還是想要與你見上一面，勸你重返仕途。」

「構兒少，傷兒荷兒還有昆兒都尚年幼，細數咱們杜氏一mén，」

杜如晦沉聲說道：「除了二弟之外，竟是再無依靠，難道二弟真就想看著咱們杜氏一脈就此沒落么？」

「大哥尚在，而且身漸好，有大哥在，咱們杜氏就斷是不會沒落。」杜楚客正è說道：「而且大哥之後還有荷兒，荷兒比小弟想象的還要出è，有膽略，有識，如果悉心培養的話，將來倒也未必不能重振咱們杜氏一mén。」

「荷兒確是不錯，」杜如晦的面è稍緩，靜聲說道：「就是連我這個做爹的都沒有想到，荷兒竟會有這般出è，以前在長安時，從來都沒見他表lu過詩賦方面的天賦，如果不是前些時我跟他說咱們杜氏現在需要一個天，而我也很希望他能成為那么一個天，恐怕直到現在他都不會lu出半點兒來。」

說到此處，杜如晦的聲音稍頓，之後語氣一轉，抬頭向杜楚客問道：「知道前些天，為兄拖著帶病的身還在四處奔走，是為了什么嗎？」

「不是尋訪故友么？」想起大哥前陣確是有一段時間老是早出晚歸，杜楚客想當然地輕聲回道。

「尋訪故友，確是不錯，」杜如晦輕點了點頭，道：「不過，為兄前去，不但只是為了訪安，重要的是，是去求詩求賦。」

「呃？」杜楚客一愣，不過瞬間便恍然過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緊盯著杜如晦，道：「大哥是想要將荷兒偽造成天？這么說，荷兒在寒山書院所寫的那幾首詩賦，他倉都是大哥事前的安排，並不是荷兒自己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