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姚懷遠微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吏部掌管著整個大唐近半官員的升遷調度,張繼初若是還想在仕途上進一步,他不敢公然弗了吏部的意思。」
「杜氏那邊呢?」將張繼初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宋青山手指輕敲桌面,邊作思量邊輕聲向姚懷遠詢問:「可有什么動作?」
「事情怪就怪在這里,」姚懷遠也是一臉納悶地輕聲說道:「聽我們家老爺說,杜氏那邊兒好似一直都跟沒事兒人一樣,眼見著二少被關進了大牢,他們一不托人,二不探視,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兒動靜」
「沒有動靜?」宋青山不信地輕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以前杜荷在長安惹事生非胡作非為沒有一點正形的時候,都沒見他們家老爺不管不問,現在的杜荷,他們沒有不管不顧的可能。」
「你們沒有發現,」宋青山定聲說道:「只能說明杜老爺做得隱秘,你們沒有察覺罷了,說不定現在,張繼初就已經收到了杜氏的警告。」
「就算如此,」姚懷遠擔心道:「可是蔡國公現在已是無官無職,我怕那個張繼初會不給面,不肯為了一個已經過氣的國公而去得罪那位可以指使吏部的幕後之人。」
「那,依你的意思,你想如何?」宋青山抬頭向姚懷遠看來。
「這個,」姚懷遠微低下頭,低聲向宋青山說道:「我知道宋哥在長安有些關系,不知道宋哥可不可以……」
「這個自是沒有問題,現在我就修書一封,著人馬送回長安,」宋青山沒有拒絕,一口應下,道:「只是,這種人命官司,終歸是由刑部掌管,旁人怕是很難說得上話,依我的意思,好還是從張繼初這里下手,只要他不定案,不向刑部報備,一切就都還有緩轉的余地。」
「我也是這般著想,」上官雲鷹在旁ā言,道:「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青山兄在長安的關系要用,但是咱們在這里也不能就這么閑著看著,咱們也得想些辦法,看看能不能讓杜陵縣令有些顧忌,不敢輕下結論,給青山兄,給其他一些可以幫助到杜兄的人一些活動求救的時間。」
「上官賢弟說得在理,」宋青山接聲說道:「就是不知上官賢弟心中可有了具體的策略?」
「首先,」現在並不是虛偽客套的時候,上官雲鷹直聲說道:「這件事情咱們應當先讓韋隘院主與高仁夫知曉,韋院主與高仁夫都是當地名士,且已為高官的學生亦是不少,他們的面,張繼初不會不給。」
「其次,」上官雲鷹接聲說道:「咱們應當去招集一些同窗,共同到縣衙為二少請命,要求他們公開審理,為二少洗刷冤屈,還二少一個公道」
「只是,」聲音稍頓,上官雲鷹低聲說道:「這樣的話,後怕是會免不了一個聚眾鬧事的罪名,前去請命鬧事的學,都會有被關進縣牢的可能,就是不知書院會有幾人肯去……」
「我去」
「我去」
「我也去」
「……」
一聲接一聲,乙辰學堂的學一個接一個地從座位上站起,一臉地甘願ji昂之態。
「我去甲院還有乙院的其他學堂去轉轉」被屋里的這十余位同窗給ji得有點熱血,許佑山朗聲說了一句,之後就速抬步去往其他學堂拉人助威。
正所謂法不責眾,去的人越多,他們這些學反而會越安全,而且也能容易地得到他們所想要得到的東西。
「我去通知院主還有高仁夫」將事情成功挑起之後,上官雲鷹輕聲向旁邊的宋青山說道:「至於眼前的這些同窗,就有勞青山兄辛苦一趟,且先將他們帶到院mén處集聚了。待佑山兄將人叫齊,咱們就直奔府衙」
「份內之事,無須多言。」宋青山脆聲應下。
半個時辰之後,甲院、乙院的學,幾乎全都聞風而動,很就有一支四五百人的隊伍在寒山書院的mén前集聚而成。之後,這些人在宋青山還有上官雲鷹等人的帶領下,開始浩浩dngdng地向城內府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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