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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名顯京兆

當張欒將楊善與馬得草兩人帶回縣衙的時候，時間已過正午，因為要招待太還有後來過來的蜀王與魏王三位殿下用餐，所以張繼初就直接命人將兩個嫌犯給暫時收押在了縣獄之中，只待下午開堂再提出審問。

一張酒桌，三位皇，只有縣令張繼初與縣丞姚順兩人作陪。

「三位殿下請」縣衙後宅，賓分主次，做為地主，張繼初與姚順率先舉杯起敬，難得能有機會與三位皇同桌而飲，兩個人的心緒不免都有些或多或少的ji動。

「慢著」當李恪與李泰也都將酒杯舉起的時候，坐在上首的李承乾突然輕喝了一句，並沒有隨著舉杯同飲。

「太殿下這是？」心中一頓，緩將已經放到嘴邊的酒杯再度放下，張繼初一臉忐忑與uo然地向李承乾這位太爺看來。

「皇兄這是有話要說吧？好，我們聽著。」李恪也隨之將端起的酒杯放於桌面，扭頭淡聲向李承乾詢問敘說。

一邊的老四李泰亦是有樣學樣，放杯於酒桌之上，扭頭向李承乾看去，一時間，原本顯得頗為熱鬧歡慶的場面，因為李承乾的一句話而變得冷清安靜了許多。

太沒有舉杯，在場之人，還有誰敢先飲？

「既然已經能夠確定杜荷不是真凶，孤以為已經可以將其釋放出獄，」抬頭環視了幾人一眼，後，李承乾的目光定在了杜陵縣張繼初的身上，淡聲說道：「杜荷是孤摯友，亦是城陽未來駙馬，是孤等兄弟之妹婿，沒有他在場，這酒這菜，孤實是食之無味，不知張大人以為如何？」

「這不好吧？」不待張繼初接言，李恪在一邊輕聲說道：「杜荷現在仍是嫌犯，只要這樁案未結，那他就仍是戴罪之身，不是恪駁皇兄的面，也不是恪不願與杜荷妹婿飲酒敘話，而是皇兄這般行事，怕是於法不合吧？」

「合不合法的，三弟說了當是不算吧？」輕瞥了李恪一眼，李承乾再次扭頭向張繼初看來，淡聲說道：「張大人是為杜陵縣令，現在又是這件案的主審之人，杜荷能不能坐在這里陪孤吃上一頓酒飯，自是當由張大人決斷，張大人，你說是吧？」

「唔，」被兩位殿下這般一擠兌，張繼初的額頭很就冒出了一層細汗，心說你們哥倆兒想斗就去斗去，干嘛非要將老夫這個小兵給牽扯上啊，這不是在純心折騰人么？

「回殿下話，」稍作思量，張繼初躬身說道：「蜀王殿下說得不錯，在案未結之前，杜荷公確是仍是嫌犯。不過太殿下說得也是在理，法無外乎人情，既然杜荷公與三位殿下都是jiā情莫逆，有三位殿下擔保，在確定杜荷不會逃脫的前提下，下官確是能夠作主將杜荷公請出來吃酒敘話。」

「既然如此，那就由孤王做保，三弟四弟作證，有勞張大人這就著人去將杜荷給請過來吧。」贊賞地看了張繼初一眼，李承乾的面上lu出幾許笑意，借著張繼初的話頭兒，直聲向張繼初吩咐道。

「是，幾位殿下稍待」拱手告罪了一聲，張繼初站起身來，到mén前輕向守在mén外的管家吩咐了一句，之後再度回返席中。

酒暫不飲，但是茶水卻是能喝，命人分別給在座諸位續倒上茶水之後，張繼初恭敬地坐在一邊，不敢再多聲言語，免得再惹來什么事端。

「張大人，」張繼初不想說話，並不意思在座的幾人就願意讓他躲得清閑，這不，他剛一坐下，一邊的三皇李恪便輕聲出言詢問：「案審到現在，當是已經水落石出，凶手被捉，背後主使之人亦同在獄，不知為何，張大人卻遲遲不肯定案呢？」

「這個……」張繼初心中一苦，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早就知道捉了楊善之後，眼前的這位皇三蜀王殿下必會發難，這不，說來人就來了。

「蜀王殿下說得不錯，若是尋常的案，堂審到這一步也就該定案向上報備了，」張繼初拱手回道：「不過，主犯王晟一直嚷嚷著是受人指使，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了楊善公的身上。」

「雖然這極有可能是王晟狗急跳牆的胡言lun語，想要在臨死之前拉個墊背之人，但是在沒有問明情況之前，」張繼初道：「下官確是不便隨意定案，還望蜀王殿下諒解。」

「張縣令說得在理，」李承乾適時出聲為張繼初助陣，看著老三李恪淡聲說道：「事情未明之前，怎么就能輕易定案？若是王晟所言為真，那張大人豈不就是要釀下一樁冤假錯案，傷了無辜之人而放了幕後真凶？」

「皇兄說得是，恪受教了」李恪沖著李承乾拱手一禮，面上的神è如常，沒有lu出分毫著惱不憤之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