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海開到那個地方大約要4個小時,且還是開夜路,但時不我待,必須攔住梁仲春的人,又要趕在明台行動前到達並找到他們。章節更新最快他們緊趕慢趕還是無法再快了,不過終在到達小鎮前,他們趕上了梁仲春派去的人,阿誠和他的人將他們全部干掉也花了一些時間。
因為計劃被日本人知道,明台他們不可能留在鎮上,而山上也沒時間去找了,想要詳細制定計劃根本來不及了,他們在來的路上,桃夭已經看過阿誠搞到手的戰俘營平面圖,其他的進去再說吧。
桃夭看看時間「這樣,阿誠你去找人,明台看見你才會相信,我先進去,你找到他們就帶過來。」阿誠也不適合在敵人面前露臉,身後的牢車是梁仲春他們的,現在自己用也合適,自己身邊有阿秀,加上四個人,也算那么回事「我一定會想法子干掉他們的隊長。」到時候群龍無首,打起來就方便了。
太危險了,阿誠很想這么說,但是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回頭對手下說「一切都聽她安排,絕不可以輕舉妄動,阿秀。」
「我知道。」阿秀也是中山裝,鄭重點頭。
阿誠離開。
桃夭讓四人中一人開轎車,其余三人就坐在牢車,駛向了戰俘營。
「76號的人?」和梁仲春勾結的軍官聽聞,心道:竟然連夜派人來了「放進來吧。」
一輛黑色汽車和一輛76號的囚車開入了戰俘營。
阿秀先下車給她開車門。
桃夭下車後,看看周圍,似是在看環境,其實是在看外面士兵的人數和火力,還有制高點重火力的方位和配置。
「你跟我進去,其他人留在外面。」她對阿秀使了個眼色。
阿秀會意「是,汪處長。」
「是。」其他四人也應聲。
邁步入內,桃夭神態自若。
「你好,我是76號情報處處長汪曼春。」桃夭拿出了證件「聽梁處長說貴處抓獲了一些有營救戰俘嫌疑的嫌犯,我要提回76號審問。」
「有提單嗎?」76號到這里來提人都會有正規文件。
阿秀從皮包里拿出,交給他:這些都是從梁仲春的人手里拿到的,保證貨真物實,手續齊全。
那個日本人看了,的確是特務委員會的印章和梁仲春的簽字「不過是幾個醫生護士,竟然勞動情報處處長親自來提人?」
「這些醫生護士中一定會有大魚。」鮮紅的唇微翹,就算面對日本軍官也有幾分傲色「我做為情報處處長當然要親自前來,上海最近不太平,這里又剛剛發生這樣的事。」
日本軍官冷哼一聲,但是吩咐了一句讓人去將那些人帶上囚車。
「多謝您了。」桃夭還是稍稍頷首「小朱,我們走。」
那日本軍官突然客氣的叫住了她「請等一下!」
……
這里的山雖不高,但林子不小,阿誠又不知道明台他們確切的位置,找的很費力,但他也在想明台要是行動樹林該是最好的地點,索性就用樹林里的大路,自己找不到他們,他們眼睛多說不定會看見自己。
他沒料錯,明台果然從瞄准器里看見了他:怎么會!?
黎叔也看見了他:他怎么來了!?
「阿誠哥。」明台確定他身後沒人,跳出了埋伏地。
明誠是找的汗流浹背「可算找到你們了,人呢?都好嗎?」
其他人也陸續走了出來。
郭騎雲認識他,黎叔也認識,但是他們當做不認識;於曼麗和程錦雲是真的不認識他。
「戰俘營附近的位置你們都熟悉嗎?」阿誠見人手還是齊的,身上還背著眾多武器,算是武裝齊全「走。」
「直接攻打戰俘營,這就靠我們這些人?」郭騎雲不是笨蛋,明台的計劃已經是不可能實現的了,現在明誠還來瘋一局?
「那如果戰俘營里有人打死了日本軍官。」明誠不敢耽誤「然後與我們里外呼應呢?」
明台一聽神色劇變「是她來了嗎?你瘋啊,我說過別讓她來,大哥也瘋了嗎?」
於曼麗看向完全慌了的明台:誰來了?
「你以為是誰來了。」明誠走在前「是情報處的汪曼春處長!」
啊?!
……
「請喝茶。」士兵送來的熱茶。
日本軍官拿著她的證件「汪處長,你剛才也說最近不太平,不介意我打個電話給梁處長吧。」這是要核對她的身份。
「當然,不介意。」桃夭微笑,端起熱茶。
身後阿秀站立的筆直,壓低了聲音「處長,不能讓他打這個電話,梁處長知道你把人截走,這頭功……」
「放肆,就算是我帶走了人,只不過也是我做為76號的情報處處長的工作,人到我手里和到梁處長手里有區別嗎?」桃夭橫眸「我只不過是代勞了而已。」
說是輕聲,但還是讓日軍軍官聽個滿耳,本來他放在腰間槍殼上的手收了:他和梁仲春打過交道,對於他們內部傾軋略有所聞。回過身,細細打量這個自稱是汪曼春的女人,倒是非常大方從容且帶著一絲傲然,濃妝艷抹,十分漂亮,眼神里有幾分冷酷,真的好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少尉先生是背不出號碼嗎?小朱,替軍官先生撥一下。」桃夭端起茶杯自己喝茶。
「好的。」阿秀一點沒遲疑,走了過去,爽利的撥通了號碼,交給日本軍官「請。」
日本軍官接過「梁處長在嗎?」等待交換線路的時候他看向桃夭,她翹起腿,一付得意萬分的神情,似乎就想聽到梁仲春在電話里的氣急敗壞,紅唇翹的十分好看。
「嗯,人到了。」
「那就麻煩您了,將那些醫生和護士都押回來,我一定記著你的好!」
「不過梁處長,可是人卻是你們情報處的汪曼春處長親自來提,我也可以給嗎?」
「什么!?這個女人是哪里來的消息?她怎么會跑到你哪里去……哪個混蛋透露的消息,讓我抓到扒了他的皮!」
日本軍官果然聽到了氣急敗壞,但是梁仲春還是讓他將人交給汪曼春,就算要爭奪也是回來的事,那么多人呢,汪曼春也未必就能全部搶去審,日軍軍官也就放了心,他也沒有讓汪曼春聽電話「對不起,汪處長,我也只是例行公事。」
「沒事,戰爭時期嘛。」桃夭起身,單手插入褲袋「那我可以走了嗎?回去的太晚,天黑了可就危險了。」
「當然!」日本軍官也不想留她,他也要將戰俘送走了。
二人一起出來,到了門口,桃夭戴上白色手套,看著醫生和護士在陸續上車,但是有些護士身上的白袍上染了血,看起來是受到了侮/辱:這幫子禽/獸!
這座戰俘營遠離小鎮,是單獨的工事,和所有日軍的據點差不多,牆高火器犀利,工事堅固,易守難攻。制高點的重機槍和門口的重機槍形成交叉火力。
「這里雖然偏僻了些,不過環境還不錯。」桃夭假意看著附近山頭。